太也不再追问,想着之前谢承东待良沁那般好,就连她都以为女儿这辈子都是有了指望,谁能想到,谢承东的宠爱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功夫,他居然就连良沁的面也不愿见了。
“沁儿,天底下的男人都这样,没得到你的时候,巴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等着你跟了他,真给他生了孩子,他反而不把你当回事儿了。”六姨太叹了口气,和女儿缓缓说道。
良沁将眼中的泪意压回,和母亲道;“娘,只要能和您,还有安儿在一起,我就已经知足了,司令那边,有姐姐和齐夫人,她们都会照顾好他。”
六姨太看见女儿眼中强忍的泪水,不免有些心疼,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与她一道向着餐厅走去。
夜色深沉。
谢承东的烧仍是没退,医生来给他打过针,傅良澜和齐自贞都是在一旁守着,丝毫不敢大意,精心照料了半宿,到了下半夜,傅良澜实在是支撑不住,前阵子安儿生病,她一连照顾了数日,如今谢承东又倒下,她又是在一旁劳心劳力,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不得不先回房歇息,等明儿再来。
齐自贞熬了一夜,眼底自是布满了血丝,她看着沉睡中的谢承东,不时探上他的额头,但觉烧在一分分退去,才微微放心。
蓦然,就见谢承东动了动嘴唇,吐出了两个字来。
“司令,您在说什么?”齐自贞没有听清,轻声问了一句,就见谢承东仍是没什么意识,齐自贞看着他的嘴唇,当他再次说话时,她俯身将耳朵凑了上去,极其清晰的听见他用低哑的声音,喊出来两个字来,是一个人的名字。
齐自贞眸子的光瞬间冷了下去。
她慢慢坐直了身子,不声不响的看着谢承东的面容,她那样坐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了句;“谢承东,你就这样惦记她?”
“她究竟是哪里好?就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吗?”齐自贞眼瞳慢慢变得血红,她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了心头的恨意。
谢承东醒来时,已是天色微明,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护士和医生都是在外面守着,屋子里只有齐自贞一人。
床头燃着小灯,昏黄的灯光下,齐自贞靠着床头柜,一手托腮,她微微闭着眼睛,眼睛下面泛着青色,显是一夜不曾休息。
谢承东刚动了动身子,齐自贞便是睁开了眼睛,看见谢承东醒来,齐自贞明显的舒了口气,她看着谢承东的眼睛,只轻声问了四个字;“还难受吗?”
谢承东摇了摇头。
看着他干涸的双唇,齐自贞倒了一杯温水,服侍着谢承东饮下,谢承东喉间沙哑,脑袋里更是疼的要炸开般,他皱着眉头,对着齐自贞道;“怎么就你一个?”
“夫人前些天照料三少爷,本就累坏了身子,如今司令又病倒了,她在这里守着您半宿,实在撑不住了,才回房去歇息。”齐自贞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和谢承东说了。“至于那些护士和丫鬟,我没让她们待在屋子里,省的人多,扰了你休息。”
谢承东闻言,不言不语,只将杯中的水饮下,齐自贞待他喝完,遂将杯子收回,扶着谢承东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
见谢承东闭目养神,齐自贞在一旁坐了片刻,终是伸出了手,探上他的前额,看他是否还在发烧。
谢承东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司令在想什么,”两人四目相对,齐自贞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轻缓出声,“司令是想知道,司令生病的这两天,二夫人有没有来看过您。”
谢承东没有言语。
“没有,”齐自贞摇了摇头,目光清澈而笔直的与谢承东对视着,“她从没来过,守着司令的,只有夫人和我。”
谢承东闻言,便是合上了眼睛,连一个字都没说。
齐自贞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仍是守在一旁,快要天亮时,护士送来了药片,齐自贞也是亲自服侍着谢承东吃下,等到天色大亮,傅良澜便是赶了过来,让齐自贞回去休息。
齐自贞熬了一夜,委实是十分困倦,她也没有推辞,离开了谢承东的病房。
傅良澜见谢承东醒来,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她从嬷嬷手中接过米汤,欲亲手喂谢承东吃上几口。
谢承东却是推开了她的胳膊,与她道了几个字;“我没胃口。”
“司令这样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傅良澜笑意温和,柔声劝道;“这不吃饭,病又哪里能好?”
谢承东看了她一眼,见她形容憔悴,素颜苍白,发髻有些散乱,显是一早起来,连头发也没有来及梳,就赶了过来。
谢承东闭了闭眼睛,淡淡笑了,“良澜,你和自贞都是一心一意对我,我却不珍惜,偏要去疼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司令说的是哪儿话,”傅良澜微怔,将碗放下,她打量着谢承东的面色,猜出了他的心思,定是想见良沁,遂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让人去后院,把良沁喊过来?”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