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却盯着萧翎出神,从未见他这样慌乱呢,打趣道:“还没当爹呢,这就傻了,真是经不得事,我看你还不如我呢。”
她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摇摇头,无奈道,“倘若我真的有了,待她生下来,你还不乐疯了。”
“是,比不得你,只要你不嫌弃就好。”萧翎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将人给搂地紧了些。不知为何,他二人对此都有些笃定,还未曾见过太医呢,便已经认定肚子里已经有孩儿了。
“嗯,不嫌弃。”阿遥亲了亲他的鼻子,嬉笑着将萧翎的外衣敞开,自个儿钻了进去。
只有分开过方才知道一个人的好。阿遥如今就是这样,以前再嫌弃再埋怨,如今也只剩下满心的亲近与欢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这小孩儿闹的,叫她现在离不得人,恨不得日日黏在他身上了。
她个头本来就不大,娇娇小小的一个,钻进衣裳里也没见的有多挤。
萧翎顺势用外衣将她裹住,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
因这回出行匆忙,行李都是能简则简。这马车上不过方寸之地,里头说不上简陋,但也绝对不舒服。萧翎怕阿遥坐不惯这样的,一来就将人抱在腿上。如今二人相依,外头冰天雪地,里头确实暖意融融,叫人生出一番岁月静好之叹。
萧翎感慨之余,又忍不住生出了些担心,便问道:“你如今感觉如何了?”
“也没什么感觉,和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泛一阵恶心罢了。” 阿遥记得她之前有几次就没忍住,直接干呕了出来。只是当时她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肚子不舒服呢,连午饭都不敢多吃,只用些清淡的汤水,可苦了她了。
想起这个,阿遥又道:“对了,前几日见到你的那会儿,我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兴许就是因为这一茬,叫那位张家妇人看了出来,这才叫着嚷着说要将我浸猪笼呢。这乡下妇人和京城里那些人还是不一样的,京城里的,不管多不喜欢你,可都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萧翎一阵嫌恶:“那等恶妇,当初就应该叫她也尝尝浸猪笼的滋味。”
“罢了,左右她如今也不会好过。”
冒犯了王爷,想必那知县也不会轻饶。阿遥虽然不爱发落人,可是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绝对不会手软。这张家妇人,确实太放肆了些,言行无状,还狂妄自大,不过是个秀才,何至于张狂成这样?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渐渐的,阿遥困意上来了,便靠着萧翎睡了过去。
待醒过来后,已经找了别的县城了。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小医馆外头停下,后头的人都没动,唯有萧翎抱着阿遥下来了,径自去到医馆中。
坐馆的是一位老大夫,难得这会子还在医馆中给人看病。阿遥他们进来的时候,小童正站在门口,机灵地领着他们到了老大夫面前。
二人坐定,老大夫把了片刻的脉,一脸淡然道:“喜脉,如今已有月余了。”
“真的?”
小童在边上立着,闻言笑着说道:“我家师傅把脉,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他说是喜脉那就一定是喜脉。二位,如今可是大喜了。”
两位还未上任的爹娘互看一眼,笑地很是欢喜。
因之前在马车上已经情难自持了一次,如今再听到确信之词,纵然心中激动,可也没有失了分寸。只有萧翎还惦记着之前的事,因而问道:“老大夫,内子之前随我奔波了好些日子,不知可有影响到胎儿?”
“夫人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萧翎又问了问阿遥身子如何,之前的干呕可有什么不对,往后还有会什么症状。他在马车里就盘算着这些事了,如今见了大夫,正好一下子全问了。
老大夫也是个耐心的,一一地回了,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听此,萧翎心中大定,只是他们二人都是头一次,什么也不懂,有什么忌讳的少不得还要请教请教大夫。好在老大夫行医多年,这方圆几里地就他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什么毛病都找他,久而久之,不精通的也精通了。
老大夫的话,萧翎都听得很是认真,有些甚至记到了纸上。只待回去之后,再慢慢消化。
而阿遥则听着听着又开小差了。她如今有了准信儿,知道自己是怀孕了。当初在成王府里,她才明白男女之事,便与萧翎没羞没躁地试过了。也没试过几回,又这般稀里糊涂地怀了身孕,也不知道倒是是她厉害还是萧翎厉害,怎么就这么快呢。
可是……阿遥心里泛懵。萧翎是人,她可不是,也不晓得肚子里的这个宝宝到底是男是女,是人还是不是人。阿遥已经忘记自个儿小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万一到时候生个带尾巴的,岂不是不能见人?
她这小心思最后还是告诉了萧翎。
萧翎也没有办法,只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者,带尾巴的也未必不好。阿遥变小的时候,带的那条尾巴就极为可爱。
这事表面上看算是揭过去了,可是阿遥对于自个儿怀的孩子到底有没有长尾巴却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