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门。李安琪看到许墨怔了一下便朝这边走了过来对那个护士说道是来看子政的。护士听李安琪这么一说便走开了,那两个医生还只是打量着许墨,因为许墨和李安琪都没在说话,那两个医生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敢多问。
许墨和李安琪走到手术室前站住,突然,李安琪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许墨,好似十分怨愤,连眼睛都有一种暗暗的红。
“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子政因为你要跟我离婚,现在差点连命也搭上了,你高兴了吧,当年那口恶气出了吧,你来干什么?你是想看他早点死,还是想跟他破镜重圆,告诉你,门都没有。”
许墨对李安琪的口出恶言置若罔闻,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还只看着那扇门,好似要将那门看出一个洞一般,可是她的人却又那样的安静,静得让人觉得好似不存在一样,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李安琪说完那些话,见许墨还是那个样子,突然放声哭起来,一把拉住许墨说道:“许墨,你放过子政吧,我求求你了,我爱叶子政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你道底想要他怎么样。当初是他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他也还给你了,你就让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许墨听李安琪哭泣着,扭过头来看着她。李安琪被许墨这一看倒慢慢的安静下来,半晌才说道:“如果子政没事,等他好了,我就和他离婚。只要他没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许墨大概没料到李安琪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惊得一愣,用一种从没有的眼光看着李安琪,眼光里先是透出惊奇,慢慢的又泛上怜悯、心痛、悲哀种种不一,万千感情此去彼来,轮转不定。
“只要他没事就行。”李安琪说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本来廊上一直关着的一间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了,叶子政的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老人家显得很疲惫,身形和上次见面相比矮了很多,神色也极憔悴。身边围着不少人,有医生也有其他装扮的人,医生应该是医院领导,其他人可能是秘书随从之类。那些人大都看向许墨,不过一个个都很老道,虽然打量着许墨,却从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叶子政的母亲看着李安琪,又看向许墨,许墨心底纯净,对着叶子政母亲和其他众人的目光神色如常,既没有回避也没有躲闪,整个人安静的看向手术室。
突然叶子政的母亲叹了口气,向许墨走近了一些轻轻说道:“已经进去快三个小时了,在那间屋子里可以看到手术情况,你可以进去看。外伤没有什么,主要是内伤,应该快出来了。”
“人会怎么样?”许墨问了她到手术室的第一句话。
“应该没什么事了,这个孩子……”叶母也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到底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缓缓走开了。
李安琪连忙走过来掺着叶母坐下,哽咽的叫道:“妈”。叶母拍了拍了李安琪掺着她的手,张了口本来是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也只是叹了口气。
一众人便沉默的站在那里,气氛静得让人压抑,连大气都不敢喘。终于,那扇门开了,李安琪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医生摘了口罩,微笑着,表情轻松,看了李安琪,又看向叶母道:“没什么事了,没有砸到头部,断了两根肋骨,有内出血的情况,不过都已经控制住了,观察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请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
叶母和李安琪表情明显的松了下来,叶母向那个医生说着一些感谢的话,语速缓慢,措辞也很妥当,边说还边向医院的领导表扬着这个医生,医院的领导也在一旁附和着。李安琪只关心叶子政,眼睛只向手术室里看。
叶子政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由于麻药的缘故,还没有苏醒。沉睡中的叶子政还是微皱着眉,眉心中间形成一个川字,这样仔细的一看,才发现,叶子政瘦了很多,脸部轮廓越发清晰,还是好看,却显得沧桑。
大家只是看了一眼,叶子政便匆匆被推到病房,一众人于是便跟到病房。许墨一直站在一边,叶子政出来,许墨也并没有走上前去,只是听了医生的话,心跳的速度才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人也向背后的墙靠了过去,觉得有一种过分拉紧的弦突然放松下来后的快感。
看着叶子政躺着的平车被慢慢推远,转弯不见。许墨也重新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医院,现在的步子比来时轻快了很多。
许墨打了车,往回家的方向走,这一次,她回的是以前那个家,在那个家里,有她和叶子政最甜蜜的时光。也许是天黑了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回来过的缘故,越走近,许墨的心却生出惧意。她一步步走到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锁,推了门,走进去,自然的把手伸到墙边开灯,漆黑的屋子一下便变得明亮起来,许墨缓缓看着这个家,只觉得熟悉又陌生,心酸又无奈。
从客厅一步步走到卧室,又从卧室一步步走到厨房,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一如从前。家具上积有一些灰尘,许墨在卧室里那张曾经放上戒指的地方停住,桌子上早已又是厚厚的尘土,许墨将手在上面轻轻的划过去,划出一道道痕迹,待她停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