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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姐救命啊!”乱作一团的众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始疯狂地往黑色巨兽视线所聚之地狂奔,连身后的巨兽都顾不上了,幸好此时那怪物也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一道红色的人影突然闪现,落到了巨兽面前。
“师姐!师姐威武!上啊,干掉那个怪物!”少年没忍住回了头,正好见到这一幕,立刻挥舞双拳高喊起来,“抽它!抽它!”
身后的众人也都齐声欢呼起来,“师姐威武!上啊!”
那红色的人影没有说话,巨兽却像是从迷茫中回过了神来一般,双目圆睁,巨口张开,一口吞掉了面前飘着的人。
唔?它砸吧了下嘴,似乎有点瘦,不够塞牙缝的。
“啊——”少年耸然变色,后退了几步抓住那壮汉的胳膊,“完了,师姐她,师姐他…”
壮汉也在发抖,还发出了雄壮的嘤嘤嘤声,“不要,师姐!”
一声凄婉哀怨的师姐还没喊完,那如山一般巨大的猛兽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它匍匐到了地上,痛苦地扭曲了身体,硕大的猩红色双眼流出了可怖的脓水,像是被戳破的泔脚桶,散发着黑气慢慢变小。
一只玉白色的手按到了巨兽额头,像是完全不在意那凹凸不平的兽鳞般轻柔抚摸着。
“睡吧。”
下一秒,巨兽分崩离析。
黑色的巨兽化作金色粉末铺散开来,洋洋洒洒落满了天际,一枚红色兽核落到那双小手手心,兽核之内,有一只长着翅膀的小猫正在静静睡着觉,那是翼犼真正的形态。
“这么漂亮的小家伙。”红衣少女轻触兽核光滑的表壳,将它收了起来。
“师姐,师姐你可算来了师姐!我们等你好久了!”
“师姐,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被这怪物给吃了!”
刚刚跑远的修士们挤到她身边争先恐后地诉苦,红衣少女抬头看了这群平日里在门派只知道沉迷研究不知实战的偏峰修士,只笑着拍了拍为首那个少年的脑袋,便转身看向远处建筑物的尖顶。
师兄到底还是嫌弃自己的异类血脉,才打发自己带这么些人去攻千血门南门,虽然确实是适宜自己战斗的兽园,却给了一群不靠谱到极致的队友。
周围没人敢在这时候多嘴问她什么,见她向着巨兽出现的方向缓步走去,便十分乖巧地左右避让,硬生生给她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路。
她一路往前走出了人群,抬头看了眼前头阴森森的道路,弹了下手腕上的铃铛。
“叮——”几颗铃铛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
下一刻,她的身边出现了数头巨兽,各个威风凛凛皮毛顺滑。
她伸手,为首那头白色五尾狐立刻迎上前来,俯身在地,用尾巴将她送上了自己后背,她摸了摸手下白狐的后背,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跟上了,让吾等去扒了这些贼人的皮!”
“是!”
山风浩荡,他们一路攻至山腰魔门大阵处,她且凭着肉身硬生生撕开一处阵基,就觉眼前一阵白光乍破,再次醒来,却是千年已过。
***
“你可曾想过,你将我送走,那些同我一起攻上山的同门当如何?”
雪商刚从入定中醒来,就听纱虞问道。
它抬头,只见纱虞正站在阳台往外看,阳光透过她的侧脸撒进屋子,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雪商低下头,“雪商错了,当时真的是被那魔门阵法引了魂去,竟然做下这样的错事,请主人责罚。”
纱虞伸手,五指起伏,好像要把那缕阳光攒在手里,“他们与我虽不亲睦,却好歹叫我一声师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我当如何与我父母交代?”
雪商呐呐不敢说话,片刻后,纱虞才叹了口气,离开它去了房间里。
等回到房间,纱虞才放缓了表情,专心看起曲谱来。
其实吧,依照她对那几个人的认知,见势不妙,他们定然会撒腿就跑,毕竟他们临阵脱逃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来也有经验。
但拿这事情教训一下这顽劣的狐狸还是可以的,毕竟若不是他们够机灵,而且当时他们门派的人马已经在不远处集结完毕,那这事情可定然没法善了。
心里大致有了底,纱虞又把心思重新放到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上,帮那部电影录制片尾曲。
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想唱鲁洪的歌,尤其是对方还那么不择手段地在网上抹黑自己,真怕唱着唱着,鲁洪就被她给折腾没了,那多不吉利呀。
不行,要做一条不给别人添麻烦的鱼,想到这里,她强压着恶心,一字一句跟着曲谱唱了起来。
“未满的雪,
心上的伤
我愿为你束发着素纱
只求换你半生安好
永不忘...”
她的声音极为好听,像是冰凌落到窗沿上,又像是一道轻风拂过心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