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明白人,谁家账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金闲置呐,钱这个东西是讲究利用率的,而且我们也是小公司。警察也来了,承建方也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楼上的人跳下去了,这个人算自杀,捞不着任何好处,何必白白搭上这条命,不值得。我们会派两个律师免费协助你们,帮你们争取权益最大化。”
苏敏仰望了一下高楼,那人还在楼顶,他们三个正在僵持。
楼上的人,应该是没有楼下的人的指示,不妥协。
“都说你们是小公司了,哪来那么多律师。骗谁呢?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们和承建商是不是一伙的。”
“说白了,我们和承建商只是合作关系,更往白了说,承建商的钱卡在我们手里,也就是说他们要听我们的。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公司,没有任何利益瓜葛。别看我们公司小,但五脏俱全,和律师事务所常年合作,所以这方面您放心,保证不收您的钱,而且比援助律师好用。”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把承建商的钱扣掉不就完了吗?”
“那不成,一码归一码。如果你不让楼上的人下来,我就让律师和慕总下来,你们继续闹吧,打官司需要一大笔钱不说,还耗时耗力。如果我们从中调解,达成庭外和解的话,不是皆大欢喜吗?你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名,也没有办法。”
苏敏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要给慕璟川打电话,中年男人才软了下来道:“你等一会儿。”
他给楼上打了个电话,楼上喊着要跳楼的人是个年轻妇女,多亏没一定要跳楼,否则要真跳的话,老公才死,孩子谁来养。
那个慕总和律师口才太好,说得她都晕了,早就不想呆在上面,她恐高。
她腿软地坐在地上,慕璟川和律师搀扶着她下楼。
警察本来还想叫消防,但观察了一阵没什么事情,也就走了。
这时候,承建方的人也来了,被慕璟川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把苏敏和闹事者都看呆了。
过后,一群闹事者和跳楼的妇女又开始攻击起承建方,情绪激动,十分凶悍,那中年男子威胁道:“今天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把尸体搬到现场来,叫上电视台。你们电视台有人是吧,我们不怕,又不是只有一个电视台,省电视台不行就市里的电视台,电视台上不了我,我们就叫报纸,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苏敏猜测,应该是承建方一毛钱都没给,可能连言语上的抚慰都没有,看到承建方代表才会如此激动。
差点打起来。
慕璟川赶忙把苏敏拉到一旁,自己过去劝架。
加上两个口才一流的律师,说半天,总算是抑制住了这群要暴动的人。否则承建方的两个代表可能小命不保。
他们要的不过是钱。
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是两条命。
在慕璟川看来,没有再次捅到媒体那边去,就是胜利。
幸亏天热,不然这群人真有可能把尸体抬到现场来。
承建方这次倒是装孙子了,什么都听律师的,而律师在这里面扮演的是和事佬的角色,面上看着是帮家属,实际上也不能把承建方得罪太狠了。毕竟属于意外事故,按照国家法规来赔偿,没什么毛病。
就和苏敏猜测的一样,承建方不同意家属的赔偿计划,并且一毛钱没给。
真干的不是人事。
慕璟川一直在场监督,在律师的调解之下,承建方的财务拿着二十万块钱到现场,这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两拨家属,一拨拿着十万块钱,才肯离去。
慕璟川生怕他们又杀个回马枪,看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和苏敏驱车离开。
这样闹腾了一下,慕璟川心里的石头反而落地。
这桩事情解决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但是不知道日后开盘会不会受影响。
慕璟川看了看表,临近中午,“要吃点什么?”
“现在有胃口了?我看你早上都没怎么吃。”苏敏微笑着看他。
慕璟川拉过她的手,放自己的腿上,“看到你,我就有胃口。不如你做饭给我吃?”
“但是上哪煮,你家吗?”
“我们的家。”
苏敏笑起来,他知道他是指他自己的小房子里,“你家有工具吗?”
“怎么没有,我老早准备好了。”
然后两人手挽着手去菜市场。
不夸张地说,慕璟川真的第一次来菜市场。
苏敏笑着看他:“别那么一脸嫌弃,菜市场的菜品种比超市多,而且更新鲜。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慕璟川瘪瘪嘴,没说话,跟着他走就是了。
买了条鳜鱼,下面垫豆腐蒸着吃,红烧肉、青菜,菌菇汤。
这也算是大鱼大肉了。
慕璟川的小房子在市中心,几年前的楼房,没有电梯,两个人爬着上五楼。里面装饰出乎苏敏的意料,是暖色调,很温馨的感觉,却不乏格调。
苏敏很喜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