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莫玲的女孩子很冷,不管见谁都是一副别人欠她五百万的臭脸。这是莫老师给魏深的第一印象。
被周城御送到首都的莫玲,每天都很努力学习阴阳术,这是魏深不经意发现的。
原来这个人怎么努力吗?莫玲的强悍从来不是天生就获得的,从莫玲的努力里,魏深就能明白。那表面的冷漠也许只是她害怕外界而张开的刺。
那一时想保护某人的冲动让他守着这个人,一守就是九年。
十七岁的末尾,他跟着莫玲来了南城,见到了能让莫玲微笑的人,逻集。十八岁,他见到了名为莫白的人痛哭流涕,因为逻集死了。二十岁,他见证了最年轻“最强阴阳师”的诞生。二十一岁,他见到了能让名为莫离殇的人,安心入睡的腾蛇红莲。二十三岁,他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莫老师,站在那个孤独的世界。
“没用的人”,直到此时此刻,魏深依旧如此痛恨看着莫老师投向别人怀抱的自己。
明明只有短短几步距离,他用了九年也不曾走近半步。
亦如现在,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他却只能做到跟她一起淋同一片天空的雨。
魏深沉沉坐到墙角枯黄的野草上,直挺的背有些弯曲,他低着头。能让一个26岁大男人如此沮丧的,也只有真正的无助了吧。
一直陪着莫老师的北斗看着这一切,她没敢开口说什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呆若木鸡的莫老师。莫老师没有回应,依旧半仰着头,任凭头顶大洞掉落的雨滴打散在脸上,然后汇聚成滴划落到湿透的衣服上。
夜很深,雾很浓,雨太重,情太长。
时间像年轮一样碾过他们的心脏,在刻上伤疤的同时让人痛不欲生。
就如歌词写的那般,“怪你过分美丽,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我便在等,等这样折磨,刻苦铭心的爱情。”
如果,这真的是爱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