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哥的人,我不想让他看出我有什么异样然后回去给我大哥打小报告,所以我便晃晃悠悠地到前台报了姓名拿到房卡,还不忘跟前台小姐搭了几句讪。可是开门进去我就不成了,头痛、疲惫以及饥饿弄得我心跳加速,心悸得只剩下光喘气的份儿了。我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好像有人进了房间。我动了动眼珠子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但是就是睁不了眼醒不过来。不一会儿有人拍我的脸,冲我说话,好像是许岩的声音。丫的拍我脸倒挺用劲,怕是为了报机场的仇吧?拍了几下见我没动静,他便起身出门了。又过了没多久门又开了,这时我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只觉得脚步声挺沉稳的,不过也因为他这沉稳的脚步声,我倒是没那么难受了。不一会儿,就有温热的帕子碰到我脸上,许岩好像在给我擦汗。擦完脸上他又给我擦了身上,还给我换了睡衣。我其实还有一点意识,但是真的是难受,而且差不多两天没吃东西了,确实是虚得厉害没力气睁眼。但凡我有那个力气,也不会让他给我换衣服。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才到芝加哥那会儿,他也老这么伺候我来着。我那时候才叫一个堕落啊,不是抽大麻抽到晕就是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他伺候我就跟伺候他老爹似的,我身上哪儿没被他看到?怕是都看得审美疲劳了。
许岩抻着我的胳膊把我抱起来让我半躺在床上,我背后垫了厚厚的垫子,比趴在床上舒服多了,这阵头痛缓解了很多,没那么难受了。之后我感觉手背上轻轻刺痛了一下,似乎有凉凉的液体进到了我的身体。一会儿又有糖水凑到我嘴边,我便下意识地吧唧了几下嘴,把糖水都喝了,脑袋里时昏时醒的,好几次都是许岩的叫声把我吵醒,然后又迷糊了,过了一阵我才费力地睁开了眼,看了看手背上扎的输液针,又看到了许岩风尘仆仆的脸。
“你从机场走回来的啊?”我揶揄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也幸亏许岩耳力好,能听清我说什么。他的脸抽搐了几下,显得很窘迫的样子,不尴不尬地说:“我身上没带现金,卡又放到行李里头的,可是行李你全都给提走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到车。”
“你不会让盛合的人来接你啊?”我有气无力地说。今天把许岩和向瑾瑜扔在机场这件事许岩是真生气了,他吼我那阵我就知道了。不过如今我这么难受的,他也不好意思再冲我发火。我觉得我真是赚到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跟着你。”许岩不咸不淡地说,“所以我也没追到盛合去。”
“嗯,乖。”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伙儿,真的越发地水灵,并且善解人意了,说这话时的表情,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不是要拘留十五天吗?你怎么搞定空警的?”我问他。他头也没抬,直接说:“我给大少打的电话,他疏通了一下。”
“哦,我大哥。”我笑了笑。许岩其实也是我大哥的人,是他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这件事我们俩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么多年我们两个都是心照不宣,如今他这么说,反倒有些尴尬了。
“我是你的保镖,应该寸步不离你身边。”许岩平静地解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跟大少打的电话。”
“嗯,乖。”我笑了笑。许岩买了一些外卖,有我爱喝的鸡汁粥,可是我有点食之无味。你说我都威逼利诱许岩这么多年了,可是他还是开口一个大少闭口一个大少的,让我多寒心呀。我t,m就差没色*诱他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愚忠呢?跟着我这样帅气温柔的四少才是正途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回去见了大少都说什么了?”许岩问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想看我,又怕看我的表情我就觉得好笑。我叹了一口气说:“下周,我要去见左玉禾。”
许岩的手抖了一下,一直没说话。我笑了笑,一边喝粥一边跟他说:“就等着吧,明天或者后天,最迟大后天大少就会来找我了。到时候你帮我多张罗一点。我最近是真累了,都没怎么休息好,一直头痛。如今也该养精蓄锐了。不然怎么有精神去对付左玉禾呢?”
的确,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我在芝加哥读国际金融的博士,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协助导师完成一个课题,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过。我头痛的毛病最忌讳的就是劳累,所以回来一趟真有一种连命都要丢掉的感觉。
不过也值了,至少我还跟方逸民提出了那个条件。我老爹是个公平的人,在公司股份分配问题上,四个老婆中,方沈玉珍没有子女,一人独占百分之十,其他三位以及子女各占百分之三,九个人总共是百分之二十七,老爹独占百分之二十,剩余的由盛合的元老们平分。逸思是我妈生的,我们三个人加起来有百分之九的股份,比方沈玉珍还少了百分之一,怎么也比不过人家。不过如果有了我问方逸民要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么我们三个人就有百分之十四的股份,在盛合也能说上话了。这是我能为逸思和武小姐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你说我这个烂人,除了被方逸民卖给左玉禾之外,还能干什么呢?还是赶紧趁机捞一笔比较实在,哈哈哈……
一想到这儿,我又笑了笑,抬眼看看许岩,却见他眉头深皱。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发嗲地冲他说:“岩岩~~~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