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冲突啊?我们公司花钱上了广告, 要求贵公司按合同要求正常的维护广告牌,难道不对吗?”
那边大概又说了一堆什么, 让江山的音调都拔高了一些。
“李经理, 广告位能不能继续续约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们在贵公司登的广告出了问题,该怎么解决的问题!”
她又和对方说了一会儿,大概是对方得出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江山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楼盘广告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陆春来关注了那个高炮屏幕好几次,发现还是在十秒的时候卡住花屏。
江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沟通,可对方虽然口中说着会修,会处理,可一直敷衍着,显然是想拖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李经理怎么回事?!”
江山为这么件小事沟通了好几天都没顺利解决,在第四天打完电话时终于没忍住,当着几个同事的面摔了下话筒。
“他这是想拖到合同到期那天?!”
“怎么讲?”
这块广告牌的问题是陆春来发现的,自然也是陆春来最关心。
“江山,你得把这件事这个月解决啊!”
负责后勤的赵军挥舞着手里的任务单,“我都已经将你这件事写进这个月的临时任务里了,这个月就十天了,你可别拖到下个月。”
回头经理和其他领导一看,这么件小事办了一个月,江山的个人能力肯定要受到质疑。
江山和陆春来都在实习期,能不能转正,要人力资源部和部门总负责人根据她实习期的各项考核成绩来决定。
“我也想啊,可是那李经理太鸡贼了!”
江山烦躁地拨弄着头发,将他们沟通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她刚打电话时,李经理说没办法确定花屏是显示屏出了问题,还是电脑播放出了问题,只是说会立刻去排查下。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他说排查出了结果,不是播放端的问题。
不是播放端的问题,就有很多可能,有可能是显示屏的显像管坏了,有可能是信号干扰,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施工人员爬到十八米高的广告牌上去检查。
这些对于李经理来说都是成本,而连成这块广告牌是租的,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连成这边也没有给李经理确定的答复一个月后会不会续约,那边大概觉得接下来的生意大概是没戏了,加上江山这边大概比较好说话,于是就推诿拖延了起来。
“我记得这广告牌是新立的吧?”雷磊听江山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什么,“公司大部分广告牌都是自己立的,成本虽然高但是后续维护放心些。只有几块新的广告牌因为位置好不肯出让,只愿意用租的,而且只能签短约。”
只能签短约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广告效果好,再续约就可以加价。
“是新立的,合同期限半年,还剩三十六天。”江山抱着一丝希望将合同递给雷磊请教,“你们以前遇见这种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没出现过这种事。”
雷磊看完了合同细则,摇头道,“这些新立的牌子大部分都是二转手,立牌子的人将广告位承租出去,承租方再向我们这些地产商提供服务,不知道这个广告位是怎么中标的,理论上我们公司是不会优先选择二转手的广告牌。”
江山没想到这么麻烦,脸上表情已经不太好了。
“要不然,你去问问招标采购部?这牌子是招标采购部定下的,应该有人当时是负责这个的,请教下那负责人,看看李经理能不能给个面子?”
雷磊建议道。
打电话被敷衍,求进度被推诿,江山想着能有人多问问经验也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和张微打了个招呼,抱着合同准备去招标采购部问问。
她已经抱着合同到了楼梯口,突然发现手机没带,于是又折返回去,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几个人正在讨论着这块广告牌的事。
“我觉得那个广告牌会出故障应该是广告商故意的,这种手段在广告界很普遍吧?不告诉江山好吗?”
雷磊担忧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她必须有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哪怕是从别人那里求教到的。”
张微回应着雷磊的疑问,“既然是普遍存在的,以后她肯定还会遇到。你和她说这是故意的,她先入为主就会带入广告商刻意为难的想法,工作态度就不会积极。她是公共关系专员,不是和别人吵架的专员。”
“可是对方这样很恶心啊!如果是故意的,这就是要挟着我们继续续约。要是我们为了这块广告牌和他们扯皮或是打官司,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还是少了一个月的宣传时间。翡翠华庭的开盘信息快要上了……”
雷磊不解地问:“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续约还是不续约给个话,这么拖着我们,我们工作怎么开展?”
“我也想知道,陆春来发现这个广告牌出问题的时候,我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