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能收拾这个小霸王的主儿,他怎能不兴奋呢?
「……所以,请皇上赦免我家小柳儿的所有罪责,臣还斗胆……请皇上赐婚!」
「虽然先皇大赦天下,但这柳氏母子……不,柳氏母女可是犯有欺君之罪……」
释熙帝故意拖着长音,可范炎霸心里倒是松了口气,那一句「柳氏母女」算是已经抹了柳母谎报柳沐雨为女子的「欺君之罪」,先认了柳沐雨为女子,之后才好请皇帝哥哥答应赐婚,只不过若想让这古怪的皇帝哥哥答应自己的请求,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盘剥成什么样子!
果然,停顿了一下,释熙帝又开口道,「但天下初定,正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的时候,范郡王若可以归附庙堂,报效钥廷……」
范炎霸撇撇嘴,就知道释熙帝不做赔本买卖!自己的逍遥日子可还没过够,若要回了京城天天被皇帝哥哥使唤,那还不得早死好几年?范炎霸连忙摇头打断道,「当年臣与先皇的约定,想必陛下还记得,不领兵,不结党,不参与政务,只做个闲散王爷……陛下难道要破除臣与先皇的约定么?」
释熙帝假意长叹一声,转回书案后做好,拿起一旁的奏折翻看起来,「既然如此,朕恐怕爱莫能助了……郡王一路旅途劳顿,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范炎霸恨得牙根痒痒,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若陛下肯帮臣的这一次,臣愿自捐国库一年军饷!」
炜火稍歇,王朝初定,正用钱用人的时候,这一年的军饷就要足足二十万两白银,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为了能把心里最重要的那只妖精重新虏回怀中,范炎霸咬牙开价。
「五年军饷!」释熙帝头也不抬地还价。
「两年!」范炎霸感觉心口在流血……白花花的银子啊!等他把小柳儿抓回来,一定要这样那样做个够本儿!范炎莉心视暗暗计算,这些银子就当他生孩子用了,只要把那妖精抓回来,一定让他肚子不闲着地给自己生孩子抵债!
「四年!不能再少了!」释熙帝放下奏折,眼睛亮晶晶的。
「三年!不能再加了!陛下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臣为了凑足军饷而鱼肉百姓吧?」
「好,成交!」六十万两白银……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流进了国库,释熙帝笑得跟偷了鱼的猫,看来这次范郡王进京来,真是准备了厚礼啊!这下子,连自己都对道柳沐雨感到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美人儿能让这浪荡花心的范郡王不惜吐血割肉,也要娶回家呢?
「臣要太后亲自保媒,并将柳儿认作义女!」看着释熙帝笑得猖狂,范炎霸懊恼得不行,看来又被这个狡猾的皇帝哥哥给算计了!
「朕既然答应了,自会把事情办得妥帖!爱卿不必担心……」释熙帝点点头,摘下腰间的龙凤玉佩递给范炎霸,「这玉佩且算是朕赐予郡王妃的信物,龙凤佩如朕亲临,以后你若是再敢欺负郡王妃,范柳氏可以以此为凭,对郡王家法处置!哈哈哈……」
笑声背后,是范炎霸被气得发绿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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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潘阳城
这日里,庆达年正在琴心阁的头牌水幻儿的房里听小曲儿,突然门外传来「叮叮眶哐」的踹门声,只儿范炎霸带着十几个家丁仆役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反拧在地上,脸前扔了一张契约。
「庆达年!你色胆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郡王妃,我念你父亲这些年对潘阳的贡献甚大,不治你死罪,但活罪难饶!你且签了这份契约,以六十万两白银贺你二十年的苦窑之罪……赶快签字画押!」
「我……我……郡王明察,我怎么可能调戏郡王妃?郡王妃是谁我都不知道!」庆达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脑袋,乖乖,六十万两白银?他们庆家做了几十年的盐运生意,家底不过二百万两,这一下子就搜刮走将近三分之一……下手也太狠了点!
「小人只知道郡王一年多前娶了一位侧王妃姚氏……就压根没有立过什么正妃!再说,我庆达年再胆大包天,怎么敢调戏郡王家眷?郡王明察,这一定是有小人陷害!」而最大的小人,就是你范炎霸!庆达年为这飞来横祸愤愤不平,明明就是欲加之罪,真是岂有此理!
「你听好了!本王的王妃,就是……柳、沐、雨!」范炎霸歪嘴笑得恶毒,以他睚呰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当年调戏过柳沐雨的庆达年?正好,这昂贵的军饷,就由这个倒霉蛋来出好了!
「范柳氏是皇帝赐婚,太后保媒,我范炎霸明媒正娶的郡王妃!你这狗贼居然敢说你范爷爷没老婆?我今日菩萨心肠且饶你一命……你若仍执迷不悟,本王就把你押入死牢,抄你全家家产充公!」
一旁的侍仆捧出皇帝钦赐的龙凤配玉牌和黄缎圣旨,展在庆达年眼前。
「或者……庆大官人对这六十万家财做不了主,本王便麻烦些,把你和你父亲都押进监牢后,再另行问断?!」范炎霸声音里透着恶毒。
「不不不!我这就签!我这就签!」庆达年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哪还顾得上心疼银子,保命要紧!「小人罪恶滔天,六十万两哪里够赎罪的?七十万两……小人出七十万两!郡王给小人两个月,不不不,一个月的时间凑齐银两……届时小人自会将七十万两银票送到郡王府上,还请郡王饶命啊!」
庆达年顶着青青紫紫的脸签字画押,范炎霸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银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