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缩在萧寒被纤手揽着的胳膊上,眸中闪过痛色。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该明白,自己的出现完全是因为她。她还如此,是觉得伤自己不够深,还非得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来刺激自己?俞恒却似仍旧没有那层意识,苏瑾妍和萧寒本就是夫妻,出现任何动作都并不过分。
他的思维还停在去年、前年……那时重重相遇时,她复杂眼眸,对自己死怨似恨却又难以移目的场景。
她原该是自己的妻子的,该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
那种愤怒油然而生,强忍着上前分开二人的冲动,俞恒马绳一提,却是连辞别之礼都给忘了,直接绕过马车策去。
马蹄声远去,周边恢复沉静。
萧府的马车复又前行。
马车里,气氛不似先前轻缓。望着案几上的雪白狐皮,萧寒嗓音低沉地说道:“阿妍,他失礼了。”
他说,俞恒失礼了!
于情于礼,身为东平侯的他都不该有今日的动作。如此当街相拦,是何道理?那番话,只是为了彰显他的威严?
俞恒不再是意气用事的少年,这般举动,只能一个解释:为了苏瑾妍!
苏瑾妍知晓,萧寒也明白,所以这心里才更堵得慌。
妻子被人惦记,这种心境,是屈辱!
萧寒拳头紧握,突地就挥手将狐皮拂在车厢底处,“阿妍,他惦记着你,你呢?”
仍旧是怀疑吗?
苏瑾妍心中微颤。俞恒,她已不再是自己一人的心病,连萧寒都觉得敏感了!
他到底想哪样?
主动凑身上前,苏瑾妍眸带深情地望着丈夫,低声却有力地说道:“萧寒,你上次应了,不会怀疑我的。”
心中是无限怨恨啊,俞恒就是来搅乱她生活,不想她安生吗?
萧寒垂眸,望着面带期盼的妻子,却是没有言语。向来都是出言容易,做到难。自己此时点头,才是真的偏了阿妍,他无法否认,想要知晓苏瑾妍和俞恒更多的故事!
慢慢的,他伸手推开了她的手,面容严肃。
☆、第一百八十二章波动
俞恒的出现,不管是对苏瑾妍还是萧寒,都成了一个心结。
马车静谧,谁都没有再言语。
原是可以解释那声梦语,却无法将前世那等骇人听闻的言论发出来。苏瑾妍只能独自苦恼,萧寒虽口口声声说相信自己,但终是个有思想的人,许是连他自己,都难以压制住那份因疑惑而带来的胡思乱想吧?便从方才他推开自己碰触的举动,就可得知他内心的矛盾。
苏瑾妍转首觑了眼丈夫,端坐的他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波澜,但自那时而紧促时而轻缓的呼吸声,便能料到他定不似面上般淡然。
确实如苏瑾妍所料,萧寒正处在挣扎的边缘。脑海中不断起伏着两个声音,一个是开口坦然质问妻子,甚至逼问;另一个则是告知自己,不能怀疑阿妍,要相信她。
苦楚无果,睁开眼眸,却正好撞上对方忐忑的目光。萧寒心中微紧,勉强露出抹笑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瑾妍也是语塞。
任凭她再直接再坦然,却也无法在心有所掩的情况下,说服对方抛去对自己的那份怀疑。没有说服力,怎么辩解皆是无用。故而,她慢慢地挪近了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就这般静静的相伴。
马车缓缓驶向国公府,听得外面车夫的吁声,苏瑾妍仍旧没有动作。萧寒察觉,低首却见她眼眸紧闭,诧异想到:莫不是睡着了?
用手轻轻推了推她,低唤道:“阿妍,到家了。”
那厢人反而将怀着丈夫胳膊的手臂紧了紧,怒了努嘴便睡得更沉。
当真睡着了?
萧寒愣住,这可怎么办?复又动了动胳膊,重复唤了她几声。
似乎被惊扰,苏瑾妍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却是同丈夫贴的更紧。
外面车夫的提醒声复又传来,萧寒不忍再吵她,思及早前妻子的困倦,定然是累着了吧?生出心疼,朝外低了声就道:“让随行的人都下去吧。”
这吩咐,却是有在马车中陪伴妻子的阵势。
意识尚未完全模糊的苏瑾妍听得此话,心中偷乐,亦不计较发髻形象。重新寻了个姿势就放心睡下。眼皮极重,深入梦乡前的最后念想却是:萧寒仍旧是疼我的。
苏瑾妍的小憩,可不是几个时刻就能清醒的。萧寒的手臂渐渐发麻,却又不敢乱动。目光触及那雪白的狐皮时,满怀都不是滋味,忍不住又生了多想。但视线下移,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