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柳小姐嫁给我做太子妃,你去给永安做驸马,然后私下里你们还在一处如何”
宋渊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褚回抖了抖嘴角,讪讪道:“殿下是在说笑吗,话本里都不敢这么说”
宋渊正了正神色,然后轻咳一声:“我当然是说笑啦,褚兄不必在意,对了你说要找永安求字,不知我来写怎么样”
最后,褚回的画馆很荣幸的被太子殿下赐名:“小画馆”且亲笔题了匾额挂在了门楣上。
褚回走后,只剩宋渊一个人的房间里,只见他伸手自喉结处揭下一块软皮,然后解开高高束起的头发,转瞬间已经是她。
对着镜子,宋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太子哥哥是我,而我是永安”
所以,惯以太子身份示人的她,一眼就看穿了褚回不怎么高明的伪装,后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更是有了新的计较,只可惜那小画师像是真的心仪柳家小姐,而那日在公主府所见,很显然柳大小姐心里也有这个小画师。
那么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落空了,不过今日她仍涨了见识,原来女子间也是可以两心相许的,那么她就无需再为太子妃一事费心了。
到时候,她只需以永安的身份得到那个人的真心,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也免了担惊受怕。
翰林供奉沈宿,素以胆小怕事闻名,其女沈韵儿虽然生的标志,可性子随了她的爹爹,懦弱且胆小,不日前沈府收到了太后的懿旨:三月底的宫宴上,将要钦点沈韵儿为太子妃,着其好生准备。
这日,沈供奉府上,突然收到永安公主邀请的沈家大小姐沈韵儿,受宠若惊的赶往了公主府,心里猜测着难不成太子殿下要娶自己为妃的事被公主知道了?
公主殿下与太子不和,那么便也不会喜欢她了,所以这是鸿门宴吗,还没见过太子和公主的沈韵儿,坐在马车上瑟瑟发抖,她想不通太后怎么会钦点要她做太子妃。
明明都没见过太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只觉得即将到来的这份殊荣带着不安,致使整个沈府都笼罩在诚惶诚恐中。
而等着小绵羊自己送上门来的永安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在公主府前厅里耐心等候着,这期间,她还抽空对着铜镜练习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力求做到完美。
……
柳府。
褚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事暂不告诉柳子轻了,一来自己惹的麻烦够多了,最后这一点形象不能再毁了,二来她也不希望子轻担心,更何况那太子和公主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所以谁拿着谁的把柄还不一定呢。
小画馆开业的第一天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冲着永安公主去的,之后的生意也不温不火,虽然有着太子亲笔题的匾额,但这政治地位敏感,来买画作画的反而都是一些没有官位的商人。
他们不懂什么站位与阵营,只觉得连公主和太子都中意的画,自己说什么也要瞧一瞧,所以这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以卖五、六幅,生意差了就一、两幅。
幸好卖价高,所以褚回这段日子收入不菲,身家也在不停增长,柳子轻闺房里放银票的木匣子,也换了个大点的。
三月初,柳府有客到访,不是别人,正是进京备考的罗稹、李鋒二人。
钱肃全程黑着一张脸,褚回则勉力附和:“不知罗大哥在哪里落脚,若得闲了,小弟也好去拜访一二。
“不瞒三弟,我二人今日才到京,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罗稹面露窘迫,语气里带着为难和明显的暗示。
而李鋒就更明显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同乡,还望褚兄收留,他日必当重谢”
褚回在心里说了句:xx,当我是傻子啊。
她想了想,找了个说得过的的理由:“我与二哥也是客,这收留一事做不得主啊”
“不知柳小姐可否出来一见”李鋒不知死活的开口,一副柳小姐会留下他的样子。
这时,做了一阵子雕像的钱肃动了,他先是端起茶杯然后又重重放了下去,接着又对空气“哼”了一声,态度可以说是恶劣了,偏偏在坐的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罗稹深思一番,若是能与这尚书府攀上关系也是好的,他是还不知褚回已经和公主同一阵营的事,不然就该想办法让褚回把他引荐给公主了。
于是他也厚着脸皮道:“在这还望三弟多照料了,待他日回乡,为兄再尽地主之谊”
一听这话,钱肃终于火了,他猛地站起来,冲着罗稹道:“你们来晚了,没你住的地儿了”
“钱兄莫要小人之心,这偌大的柳府,会没几间客房吗”李鋒也忍不住拍桌而起。
“呵呵,不好意思,房间倒是有,不过那都是我定下的,我钱府的书童、丫鬟、厨娘…他们不日就会来京,我还怕这客房不够呢”钱肃睁着眼睛说瞎话,脸色丝毫未变的道。
“你欺人太甚”李鋒气极,却只能说这么一句,毕竟在他看来,那钱肃比起读书人,简直就是个浑人一个,因此自己也不敢惹恼了这人。
“好了,莫要惹人笑话,三弟既然做不得主,我等便寻他处,大家毕竟兄弟一场,罗某绝不与兄弟为难,这便告辞了”罗稹像钱肃之前一样,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一脸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