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紫色猫咪坐在窗沿上,悠闲地晃着长长的尾巴。
“穆冥?”月彻松了一口气,又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样,没事吧?斯娅呢?”
穆冥轻盈一跃,跳到沙发上,“你觉得他们是我的对手吗?水里是我们作战最有利的场所,何况野狼不能下水,”他用小小的爪子抓抓耳朵,“还好你没有死。不然斯娅那家伙恐怕不太好过。”
月彻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认识斯娅到现在,她一直是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偶尔她和穆冥拌嘴时斯娅也会抛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但是她知道,斯娅并不是一个凶狠的人,不管是为了穆冥,还是自己,她在关键时刻并没有把自己丢给那些野狼。她和穆冥,大概属于同一种人。
“所以那天晚上攻击我们的,是一群狼?”
“准确来说,是狼,和狐。”
狼和狐,狼和狐。
月彻从小在家乡长大,虽然听过狼吃小孩的故事,但她也和村民上山采过果子,到森林里找过蘑菇,却从未见过狼,更别说狐狸了,野猪和猫咪就很多。
“穆冥,”月彻盘起腿来,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我,他们是冲着我的····血来的吗?”
“不完全,”穆冥抬头,“记得你妈给你得项链吗?”
玻璃的蝶状项链在她胸口前微晃着,闪过一丝光亮。细细的血丝仍然如同小溪一般缓缓流淌着。
二十多年前,北冰蓝王国里诞生了近一个世纪来的第一个王子。猫灵国王因此大摆宴席,邀请各个族类的成员到王国参加盛宴。雄性灵兽是王国的重要支柱,但因为猫灵受孕机会远比其他族类要小,孕育时间也相当长,猫灵国已经在很长时间里没有增加过新成员了。国王的喜悦可想而知,他不顾子臣的反对,取出了蝶月。蝶月是国家最高权力的代表,它镶嵌在整个国家的心脏位置,平时就算是国王的贴身侍卫,也极难见到它。国王把它重新镶嵌在王子体内,等于把整个国家交给了王子,让他继承了最高的权力。当天赴宴的灵兽十分多,国王喝得酩酊大醉,混乱之际,竟有灵兽趁机潜入,盗走了王子和蝶月。瞬间,整个国家犹如失去了屏障,大量的灵兽不受控制,咆哮着进攻王国,尽管所有的猫灵都出动,仍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北冰洋的海水被鲜血染红,每天都会有大量新的尸体被海水冲到浮冰上,腐烂,发臭,消失。这场血战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伤亡的灵兽数量超过整个北极灵兽的一半以上。最后国王不得不释放出自己所有的魔力来镇压灵兽,并把自己的身躯钳进本应放着蝶月的心脏的位置,这才使灵兽们安定下来。而北冰洋的海水,在三个月后,才渐渐褪去了血红,恢复了原有的碧蓝色。
月彻听得入神,内心是巨大的震撼与疑惑。她虽然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从小戴的这条项链,竟有如此神秘的由来。“所以····你是来找它的,对吗?”
穆冥看她一眼,默认地点点头。
“那,只要把它还给你们,就好了吗?”
“没那么简单。”穆冥紫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你脖子上的那条,只有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也必须找到王子,否则,蝶月也发挥不了作用。”
月彻的手指在项链上轻轻摩擦着,果然,蝴蝶的后背很平滑,没有身体凹凸的纹路,感觉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一样,显然只有一半。但是她小时候戴的,并不是这样的呀,它是完整无缺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少了一半呢?项链是妈妈给的,如果它真的有这么神秘的来历,妈妈应该知道一些的。还有她尾椎上和蝶月一模一样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呢?许许多多的疑问像巨大的漩涡一般,把她绕的晕头转向······
“啪嗒”,楼下的门开了。月彻吓了一跳,一把抱起猫咪就往房间里冲去。她把猫咪丢到床底下,然后飞快地在床上躺好,胸口砰砰砰跳得飞快。
“小彻?”
“小沫?原来是你。”看见来的是白沫,月彻大松了一口气,又翻身坐了起来,朝她吐了吐舌头。
白沫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轻轻拧开盖子,浓郁的香味溢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充满了整个房间,“你啊,都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才离开几天而已啊。我都听哥哥说啦,下一次你要去伯父伯母那,提前告诉我,我好请了假陪你去呀。”
月彻只觉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嘛。”
白沫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热气缓缓冒了出来,洒在她娇媚的脸颊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水里啦?你不是会游泳吗?”
月彻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有点接不上话。难道要告诉她自己被一只猫背着飞回老家,被一群野狼追杀,差点被吃干抹净又掉进了海里吗?她会相信吗?大概会认为自己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对于穆冥的事情,月彻出来不敢跟白沫说,更不要说白弧了。一来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怕他们把穆冥误当成坏人,不能接受他。她还设想过自己跟他们兄妹坦白后,他们小脸煞白的样子,太可怕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不小心滑倒了吧····”她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这下连白沫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白沫本想继续问,眼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