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时重伤人员的牛天更是犹为气愤,指着陈伯恩的鼻子哼声道:“哼,我昨日就不该去找这惹事情,白溅得老子一身血,晦气!”
“哟呵?”陈伯恩贱贱地笑了一声,“搞明白的你也知道是自己来找我了啊?我呸!自己不胜酒力,发了酒疯后被人削成死狗,到还怪我来了?哎呀呀,早知道那时候我就真该脸皮厚点,撇下你就走,让你丫的寻孟婆饮酒作乐去!”
“孟婆?”牛天被陈伯恩一连串话说得一愣,下意识道:“她老人家不是卖汤的么?是生意不景气么?啥时候连她都改行去做酒水生意了?”
陈伯恩:“……”
一旁的淑玲苑和风间宿闻言,亦是满头黑线,用嫌弃式的眼神并一脸无语地看着牛天。
被三人这么盯着,绕是牛天也有些不自在了:“咳!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是想背一个调戏老头的美名就直说……”
“啧啧!”
淑玲苑嫌恶地瞥了一眼前者,连啧两声,带着微微摇首。
牛天被淑玲苑瞥得老脸一红,尴尬万分。
“咳!”
这时,风间宿一声重咳,拉回三人飞跃的脑细胞,神情略显凝重,对着牛天和陈伯恩两人沉声道:“就方才依你二人脑中昨日记忆所见,可以看得出敌手行动极为谨慎,即使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从头到尾也并未施展武学修为,就宛若机器一般只顾杀伐。而在我一出现,他们便选择后退,可见素质不差,懂得知进退,留后路。不过……再如何掩饰,也摆脱不了他们是云山剑宗之人的身份!”
说到这,风间宿的眼中寒芒一现,一股难以压制的愤怒在他面上朔闪:“同为一宗人,窝里斗已是让人看笑话,现在竟然又上升到兵戎相对?这剑宗,究竟还是不是我们所要共同守护的家了?!”
风间宿最后一声怒斥,着实是吓了三人一跳,陈伯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道:“宿小子,冷静,冷静呐!我跟牛天这不是没事儿嘛!”
风间宿瞪了陈伯恩一眼,很恨道:“牛天要不是赶巧上你那儿,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见到我?你们是我当年钦点带到外府的,若是你们之中有谁出事,叫我风间宿此生于心何安?”
听着风间宿的话,陈伯恩心中一暖,笑道:“我知道。可光生气有什么用?再说了,封小子不是被招去见宗主了嘛,我相信事情很快便有后续动作的。”
“唉……”
风间宿沉沉一叹,不甘道:“你们同沧泫接触不深,并不了解他。你看好吧,沧泫那家伙终是撕不破脸皮的。若要还击,为何叫的是悯天封而不是我?我乃一府之主,修为已臻半步皇境,还比不得玄境的鬼才?沧泫叫悯天封去议事,至多是其以他的名义出面震慑孟浪那边的人一下,估计连敲山震虎都做不到!”
说话间,殿外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咦?风间大哥便这么瞧不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