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室内温度低,所以帮你拉了下被子。”
白墨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被口,突然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说笑又不特别想笑的弧度。
“有个体贴细心的下属本该是种庆幸,可惜这个下属交了辞职要走,我又觉得挺为难。”白墨抬眼看她,“但在职场来来走走也正常,不管是人跟人,还是人跟环境,永远都处在一个需要适应的过程中。”
倪青点点头。
白墨也没再继续多说,重又闭上眼休息。
等小胡赶到,倪青把事情交代完,回了家。
到家时间已经近凌晨,倪青挺累的,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晚上还有更累的等着自己。
付言风还没有去休息,甚至没有洗漱,孤零零坐在客厅,脸色看过去非常不好。
倪青以为是工厂出了什么问题,走过去正要问,对方将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转了个方向对着她。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这是一个短视频,视频内容恰巧是倪青搀扶着白墨去客房的过程,单看画面两人的举止密切又亲昵,要不认识的人来看要说没点什么事似乎都不太可能。
倪青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到了付言风手上。
她愣了下后先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喝醉了?”付言风看着近在咫尺略有愁容,但依旧不惊不慌的女人,“你就用一句喝醉了打发我?”
“那你觉得是什么?事实就是他喝醉了,身边没人,我让服务员帮忙一起把人扶了上去,我是他的员工,难道我还能扔着他不管?”
“所以你还要在里面呆一个多小时?”
倪青陡然间心凉了下去:“你觉得我在里面干什么?”
“应该是你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付言风说完,静了一瞬,犹自不解气一般将手机用力给砸了出去,“你为什么非得跟他扯在一块?啊?!”
倪青惊的下意识侧了下身,对着难得暴怒的付言风,有震惊有受伤:“你不信任我?”
“我想相信的,但你能不能做点能让我相信的事情出来?”
付言风自己都很绝望,一次次一件件,哪怕倪青表述的再忠诚,似乎还是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推着她往白墨的方向走。
有着前世做加持,让他保持高度安全感这实在是太难了。
太难了!
“我已经提辞职了!”
“然后呢?”付言风质问道,“一拖再拖,他鬼迷心窍抱着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
“这是正常交接流程,你让我怎么办?辞职信一扔甩手就不干?”
付言风很想直接吼为什么不行,却也知道这话一出来,倪青只会更失望。
任何行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旦冠上责任二字,都要有所斟酌。
倪青说:“付言风,两个人要走的长远,信任是最必须的。”
付言风沉默着,他不是不懂,只是有了前提后很多大道理就没什么用了。
倪青又问:“你的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小陈今天正好经过那。”
小陈是刚招进来的小伙子,应届毕业生,不是名牌大学,工作经验有限,各种业务都还在慢慢上手。
真是巧了,这样都能碰上。
倪青也累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付言风信不信不是她能管的了,拖着一身疲惫去卫生间洗漱睡觉。
没几天,小陈开始无辜旷工,电话过去没人接,只能重新新招。
关于那一夜,付言风跟倪青都没再去提,两人很好的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现状,都不知道该怎么有效的去疏通。
倪青心想最佳的办法只有尽快从公司出来了。
由此她又当面跟白墨提了一句。
早前白墨都反应淡淡,这一次难得的多说了点什么。
他问倪青说:“你之前有没有非得来这边的理由?”
这问题来的莫名其妙,倪青无法理解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进这里是很多大学生的梦想,唯一的理由就是让自己在事业上能有一个高起点。”
白墨转了下钢笔,笔身滑过流光,落笔签字完又说:“也对,好像是这样,我会让人事部尽快落实。”
倪青点点头,很快退了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大片的落地窗外阳光璀璨,连带室内都洋溢着舒心的暖意。
白墨拨了内线,安排下不少工作。
另一头的人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提醒了一句:“白总,倪秘书近期似乎就要办理工作交接。”
“我知道,就这么办。”
紧接着倪青便又变得忙碌起来,她没功夫去思考突然这么忙碌的原因,相反她还挺需要这份忙碌来充实自己,用身体的疲惫来碾压情绪上的失落。
季节轮换,树叶泛黄,又一波冷空气南下的时候,打倒了大大小小一大片人。
倪青也没有幸免,流行性感冒来势汹汹,一下就挂了。
“实在撑不住可以回家休息一会。”
今天天气不好,窗外乌云压境,好似下一秒就要倾盆而下,时间也差不多临近下班。
倪青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没事,我吃过药了。”
感冒药带来的后遗症便是嗜睡。
原本是在办公室讨论新项目后续事项,人还不少,告一段落后其他部门的人先走,倪青被留下来起草文件。
白墨翻着资料,稍微停了会后再抬头发现倪青靠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