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时,也会不自觉的带上自己独有的特色,好似在盖章一样,让人不难分辨出他们,可这一次,显然不是这样。
且不说那些人的行动有多么的有条不紊,单就他突然插手进来后,也一点儿也没打乱那些人的步调节奏,一直都显得那么张弛有度,这就明显不是出自江湖中的杀手组织。
而司徒南最后那句话,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虽说江湖中也有不少不惧生死的人,在被俘后也会选择了结自己,以保全雇主的安危,但这种人毕竟很少,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生,更何况,司徒南不也说了,这种视死如归的现象不是个例,而是一种集体行为,那就很不正常了。
不过,慕容九并没有因为这些,就妄下判断,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就是他想多了想复杂了呢……
“没有。”
这才是让司徒南神色凝重的原因。
慕容九能想到的,他绝大部分也都能设想到,所以,在那些杀手自杀后,他就非常仔细的搜查过他们每一个人,然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出任何一样东西,来证明他们身份。
“这几天你多费些心吧。”
轻叹口气,别人他不放心,只有司徒南是他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事情交给他,慕容九才不会担心。
“真不知那女人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许是清凉的池水让他放松下来,又或者是身边的人是司徒南的关系,短暂的安静之后,慕容九似在自语又像是说给司徒南听的,低低的轻喃出声。
从他跟沈天歌接触开始,沈天歌身边的麻烦就没断过,之前是他故意置身事外,对她不闻不问,可现在,再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些事的背后并不简单,偏偏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向来都运筹帷幄的慕容九这次也感觉到了头痛,同时,也十分感慨,自沈天歌性情大变之后,她所能惹麻烦的本事也日渐增长,而他想要更好的保护她,却发现不知道从何处入手,这才是慕容九最为无奈的地方。
沈天歌,你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嗯?你说什么?”
声音太轻,加上他刚才一直在思考着那些杀手的事,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楚慕容九所说的话,司徒南轻蹙了眉头,停下了思忖,看向慕容九,等待他的解惑。
“我手不方便,这段时间,你就代我全权处理一切事务吧。”
平复了情绪,慕容九挑眉看向司徒南,理所当然的说道,眸底一闪而逝一道亮光。
“不是吧。”
那么点儿伤口,至于连公务都处理不了了吗?
司徒南有些抓狂了,他不是不知道慕容九想要干什么,可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事情都要他一一决断,立马让司徒南头痛不已,忍不住哀嚎:“不就是被剑划了道口子嘛,这也处理过了,有必要弄得这么严重吗?小心,玩过头了,可是会得不偿失的。”
虽说这话原本就是要提醒慕容九的,但很显然,司徒南现在说出来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并不全是因为担心,更多的,怕是不想接手慕容九扔过来的烂摊子。
“天歌说了,在伤口养好之前,我得静养,不然,万一崩裂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慕容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全然不将司徒南的提醒放在心里。
“哼。”
轻哼了一声,司徒南忽而靠近慕容九两分,轻声说道:“阿九,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别人他不敢说,但依照他对王妃的了解,现在她之所以会照着慕容九的话做,完全是因为慕容九还没触及到她的底线,否则,她绝对不会这样听之任之。
但别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逆鳞,一旦被触及,那可就好似干柴遇上烈火,一触即发,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哗哗!
慕容九闻言,并没有开口回应,而是径自从水池里站了起来,走到池边随意的擦拭了身上的水渍,就开始穿戴,很快就弄好了一切,这才扭头看向司徒南,淡淡的说道:“我自有分寸,你可以走了,本王记得有两份急报急需决断。”
“你——”
没想到他好心好意的提醒,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司徒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开门就悄然离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