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待遇和家里的牲畜没两样。
万俟家养的奴和寻常的奴又不一样,全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细作或者是侍奉人的侍婢,他们在婴幼儿时期就被抱来,从小受到的训练和灌输的思想就是为万俟家尽忠。他们没有自我,只有主人,主人要他们生他们就他,要他们死他们就死,要他们当牛作马他们就只能当牛作马。身体、生命乃至思想都是主人的。万俟珏也曾同情过这些人,但她更明白,万俟家需要这样的人。他们是被万俟家一手养大培养出来的,他们的能力也远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他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主人,他们的一切也都来自于主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万俟家主人的意愿就是他们的使命。眼前这些被买卖的奴隶却不一样,这种搁在市面上买卖的奴隶大多都是被掳获来的,也许哪天倒霉,走在大街上被人一棍子敲晕,拖到这里来一卖,就成了奴。想到这里,万俟珏的欣奇和激动一扫而光。她来看人买卖奴隶,看的不过是一些人的悲剧罢了。也难怪她娘亲要禁止奴隶买卖,不无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咳,下一章入v。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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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七八十个奴隶被拖上台转了圈就被赶到台下的栅栏里像卖牺口一样任人拣捡买卖。这些人大多以青壮年为主,只有少数老弱,身体强健的很快就被买走。万俟珏这些奴隶没兴趣,转身欲走,突然听到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奴隶堆里瞬间炸开锅。她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壮得像座山似的大块头突然冲了出来,他的胳膊套进面前一个打手的脖子里,胳膊一使劲,万俟珏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开的声响,那打手的脖子便被扭开到一边。他的脚上系着脚镣,却是双腿一跃,翻过那齐腰高的栅栏跃了出来。那落地及起身的姿势,宛如一头野兽。
旁边的打手迅速反应过来,冲上来,被这大块手抬起胳膊用缚在一起的拳头一拳抡开。七八个打手,竟然一个也近身不得。有奴隶见到有人冲出去也想跟着跑,但马上又赶来二十多个打反迅速稳住场面。
一人拿了套绳套在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勒一拖,没拖动。那人反手拽住绳子用力一拉,反倒把人拽了过来。
“啪”一鞭子甩在那人脸上,跟着又有几个打手扑上去,一把拽住绳子的另一端,拉住他。
又一条绳子套过来,跟着便听到“咴”地一声马叫,有人骑在马上,勒住他的脖子拖着他开始跑。
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勒断颈骨也会被勒得窒息而亡。
万俟珏一个翻身跃过去,一脚踩在那绳子上,便听“咴”地一声马嘶长鸣,那马扬起前蹄,又往前奔了两下,走不了,停了下来。
坐在马背上的人一回头,见到万俟珏,手里的马鞭指着万俟珏,怒斥道:“小子,你想做什么?”
“买他!”万俟珏答道。
“好说,二十两!”
万俟珏拉开钱袋的口子翻过来,“哗哗”一倒,白花花的银子倒在地上堆成个小堆,惊得人群一片哗然。
那人躺在地上,被勒得满脸胀红,脖子和脸上的筋都鼓了起来。他刚套开绳子翻身爬起来,就听到万俟珏说:“要命的拣二十两银子给他,随我走!”
那人用嘴咬开绳子,突然跃起来扑到马背上把那人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猛砸下去。一拳见血,三四拳下去,人已经不动了。
“快,快上!”那些打手见势不对,猛扑过去,这时已经抽刀朝那人身上砍去,“扑扑”几刀落下去,砍得那人背上皮开肉翻鲜血直往外淌。
其中一名打手抡起刀就朝那被砍在地上的大块头脖子上砍去。
万俟珏知道如果她不出手,那大块头立即就会人头落地。对于这类分不清状况只知一昧瞎撞找死的人,万俟珏真想任他被人砍了。但是她银子都撒出去了,让人把那人砍了,她面子往哪搁?万俟珏当即脚下一滑,冲过去,几招扫开围在那大块头边上的人,她出手如电,伸出两根手夹在那刀刃上。刀刃这时已落在那人的咽喉上,想砍的那人使劲也没有砍下去。那大块头刚从打滚翻过身,便见刀架在脖子上。白晃晃的刀刃就在面前,一个少年人用手指夹住刀刃,另一个握住刀用力向下压,丝毫不能再往下分毫。万俟珏一字一句地说:“这人我买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虬髯汉子走过来,沉着脸说:“小伙子,这个奴隶不卖了,拣起你的银子走。”
万俟珏的头一扭,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睨着他,手上使用内力一震,便听到“嗡”地一声,握刀的那人“啊”地一声痛呼,撒手,捂住发麻的虎口,怒视万俟珏,吼道:“你——”话没说完,便见万俟珏扬起手里地刀,就那么一抖,便听到刀刃发出声颤响,跟着化成碎片掉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也都变了脸色。
那虬髯汉说道:“看不出小兄弟还是个练家子!”
万俟珏扬起头,说:“银子归你了,人,我要带走!”
“大当头!”旁边有人不服,挤了过去。
万俟珏冷冷地扫那人一眼,冷厉的眸子让人心底直发毛。但这时,她已被十几个打手围住。
一人说道:“我们大当头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这奴子敢胆反抗杀人,绝容不得他活命。小子,你别坏了行规。”
万俟珏说:“我亮了银子,他的命已经归我。”
另一个面露狰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