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三人回山,照例是习武练字,不曾怠慢。只是尚兵心中有事,张少峰见他心不在焉,罚了他几次。张权倒是心想,这已经十六岁了,说好的大事也该揭开谜底了吧?五个男人的春节也没什么意思,照例大年初一李少峰和老和尚端坐,三个孩子磕了头,吃了些水饺就算是过节了。
不过今年大年初一有些不同寻常,老和尚眼见快不行了,硬撑着做起来要孩子磕头,然后李少峰扶着进了后院,回来后只见李少峰眼中含泪,说道:“你们祖师爷身体快不行了,他说大概还能支持个月把时间。”
接着,李少峰脸色一正,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理你们已经十七了,原先说的大事我也谋划好了。你们最后一个任务是杀一个人,记着要把自己摘干净,杀谁自己谋划,给你们两个月时间。我说过你们学的是杀人技,所以最后的任务就是杀人。事了之后,你们两人要外出,看看有没有赚钱的门路。李忆之还差两年,我还有安排。再有就是要等到你们两个从外边回来看你们带来的消息再定。”
李少峰接着又道,你们动点脑子,完成出师任务,我当年从少林出来,是和一个师兄打了一场。他名声很臭,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的。
李少峰原以为三个孩子可能有些不情愿,还要加一番威逼利诱,没想到尚兵张权一副喜出望外,李忆之却是淡然处之。李少峰颇有些意外,这世道真的变了?张权冲着尚兵眨了眨眼睛,尚兵犹豫了下,把王欢一事说了出来。
李少峰听后,哈哈大笑,道:“记住,我想要的就要要到,别人不给我就要抢过来!你们三个自己想办法。外出的事情我也有了眉目,前阵子与张成国家老三交流了下,他倒觉得那里有些机会。嘿嘿,岂止有机会,难道他不知道越是乱的地方机会越多吗!”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热血上涌。人这一生要得便是快意恩仇,他们要是普通人也变算了,学得一身技艺总是藏头藏尾,受了不平之事也只是忍着,现在终于可以动手了!
王麻子打架凶狠,无所顾忌,都认为是可杀之人。他们三人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要把王麻子干掉,又不让人发现是咱们做得,有什么法子?”尚兵心中很是高心,被压了多少年终于可以看看自己水平如何,也是因为王欢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尚兵说道:“打闷棍。我们先跟着,看他什么时候落单。”
张权想了想,:“先摸摸他什么习惯,要是他回家住,就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夜里去他家,把他家的狗毒死,差不多就可以动手了”。
李忆之说道:“先观察,反正兵哥的事也不急。”
第二天,尚兵就下得山来,在青龙集街头晃来晃去,看见公交车站对面有个桌球摊,便走了过去,喊了声,“老板,咱们打两局,谁输谁付盘费。”
老板摆好球,尚兵一杆轰开,就在这时,就听隔壁游戏厅在喊,“打架了,打架了!”尚兵扔下球杆,跑了出去,站在对面的站牌下往游戏厅里面看。
打架应该结束了,一个已经被放倒在地,头上血直流。一个满脸麻子的壮汉大声嚷嚷道,“,敢跟老子横,老子是王麻子,报老子的名字,整个矿上没人敢动!你他妈不知什么玩意,跟我横。”
“就是,敢跟王大哥横的还没生出来。”
“小六,老嘎,咱们走。”王麻子三个人向矿上走去。
尚兵见没得热闹瞧,就回去打桌球,一边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到,王麻子真够横的,我看他打过好几次人了。
老板苦笑这说,“他做过几年牢,出来后更是凶狠,没人敢惹,到底是正经人家多,哪像他那样,拿命不当命。这么,上次带人来玩桌球,没给钱,还把杆子折断,我大气不敢出。”
“他经常打桌球。”
”也不是,他倒是经常在隔壁那个酒馆喝酒,他那一伙人不少,再有就是舞厅。跳到深更半夜,也奇了怪了,还有那长的挺漂亮的姑娘愿意跟他。“
“他打架很厉害,名气很大?”
“是啊,别看他农村的,打架可厉害了。矿上下井工人力气多大,两三个弄不过他。还有,他有个远房哥哥在矿上当警察,一般人不敢惹。”
“啊,他是农村的?我还以为是矿上的呢。”
“他是那边小王庄的,离集大概五六里地。”
“老板,这局我输了,给你五毛。”
好嘞,还打不打?
“不打了,要吃饭了。”
尚兵心里一琢磨,餐馆、歌厅、至少三个人,这个还真不好办。我还是不想了,交给权哥,让他费脑筋去。晚上,在学校外面,尚兵按约定的时间,到了工地废弃的窝棚,“权哥,我盯了一天,他很少有落单的时候。”
张权说了句,“晚上到他家附近转转。”第二天晚上,两人前往小王庄。农村七拐八拐的巷子众多,家家有狗,陌生人夜晚进庄,全村狗叫。尚兵说道,这的,村子里还真麻烦。要是打草惊蛇就不美了。
张权看看了天色,已经是夜半,吐了口气,“咱们还是回去吧。师傅说过,无论做哪件事,都要把自己撇干净。师傅还说,杀人是技术活,时间长短无所谓,在找机会。”
两人悻悻而归。第三天,吃完早饭,张权拉住尚兵,“今天我去,打台球的地方盯着,你别再去,不然,那老板可是会记得你。老三,你也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