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看了看院门口趴着的大黄,对大黄说道:“大黄,爹爹已经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咱爷俩,我要。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大黄立马站起来,跑到流儿跟前蹭了蹭,以表心意。流儿领着大黄走出院门,关好房门,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似有不舍,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那个自己生活十几年的茅屋,那残垣断壁的围墙,心里升起一股落魄感。
“爹,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流儿找到飘雨阁。”说完,流儿毅然转身朝远处走去,踏上那漫漫艰辛寻找之路。
漫漫之路,何去何从?流儿领着大黄,翻过一座座巍巍绵延的高山,越过一条条险峻陡峭的山岭,风里来雨里去。饿了就找一点山中野果、遍地野菜充饥;渴了就在溪流湖泊中用双手捧水喝上几口;累了就席地而坐天为被,地为床;夜里找一个山洞燃起一堆篝火,半睡半醒到天明。心酸苦楚也只有流儿一个人知道。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吃上一顿大黄抓到的小野鸡、野兔等野味,吃得一人一狗狼吞虎咽,甚至连脆骨都一起吞掉。
岁月无情,时光无谊,如一柄明晃晃的利刃,在流儿的脸上刻上了风雨沧桑的年轮,三年、五年、十年...岁月可以苍老年轻的容颜,却无法抹灭心中的信念;虽然脸颊上刻满岁月的痕迹,青丝中长出缕缕银发,额头上多了条条折皱,但那眼眸中依然闪烁着坚韧不拔的光亮,脚下的步伐从未停滞不前。这些年流儿不知道翻过多少高山峻岭、深山老林,泊过多少长河大川,吃过多少野菜生花,睡过多少山洞地穴,曾经的一人一狗,如今也只剩下一个消瘦苍老的流儿。
‘望仙峰’是一座高数千长,方圆几千里的山峰,直通云霄,山峰半山腰常年被白云笼罩,看不清上面地形容貌,山中树木茂密繁盛,有的树木几人环抱;山中不知名的鸟兽数不胜数,也有许多凶猛吃人的猛兽,附近村民都是几个人结伙才敢上山砍柴。每天清晨,林中充沛着浓浓的水雾,折射着朝阳的霞光,远处看去,宛如人间仙境,如梦如幻。附近的居民都说山上有仙人,更有甚者说看见仙人腾空飞往峰顶。
黄昏时分,天空被烈火焚烧成明亮的红色。当最后一抹光良消失在山的那头,远处一个小黑点慢慢的往前移动着,动动停停。等小黑点渐渐靠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拄着一根木拐杖慢慢走来,等那人一瘸一拐走近,原来是流儿,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头发里面沾满稻草树枝,脸上脏的不成人样,身体瘦的皮包骨,脚上一只脚穿着一只破鞋,另外一只光着脚丫子,不细看让人误以为是要饭的。
走了半天,流儿又饿又渴,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好像水中的倒影,左右摇晃,“水,水,谁能给我一口水喝!”流儿干裂的嘴唇,一块块唇皮卷起,有气无力地喊着。当说完最后几个字,流儿眼前一黑,栽倒地上。
“醒了,醒了。”当流儿恢复意识,入耳的第一句话。流儿慢慢睁开双眼,看见是一位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皮肤蜡黄的老妪,身旁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两人高兴的看着醒来的流儿。屋内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家里有一张小木桌和一把木凳,角落里有一个口缸,窗户纸破了几个大窟窿,再没任何其他家具,应该是个贫寒之家。
流儿想坐起来,一使劲,浑身疼痛,试了几次,最后憋住一口气,才艰难地把身体半依墙上,“阿公、阿婆,是你们救了我?这里是哪里?”流儿询问道。
“孩子,这里是凤凰城,醉仙镇,我打渔回家的路上看见你昏倒路边,把你一步步给背回来,我这把老骨头,没被你压得散了架,孩子你是从何处而来?为何会晕倒路边?”老翁问道。
“谢谢老伯的救命之恩,流儿无以为报,只能给老伯磕头谢恩。”流儿说完就要下地给老翁磕头谢恩,被老妪制止,不让流儿下地。奈何没有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放弃,又继续道:“我叫江流儿,来自络霞山南边的雁归城。”
“络霞山?络霞山距此上千里,孩子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呢?”老翁被流儿的话语震惊道。
“我走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流儿回想这一路,也是叹息不已,这么久了连一点仙人的消息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否将玉钗还回去。
“孩子那这一路你是如何过来的?”一边的老妪惊讶道。
“饿了吃野果野菜,渴了喝河水,困了就席地而睡。”流儿把自己几年艰辛路大概讲给二位老人听,也把自己为了寻找仙人,归还仙人的遗物告诉了二位老人。
听得二人瞠目结舌,佩服流儿这坚强的毅力,对流儿又多了几分疼爱和同情。这时老翁又问道:“那你知道飘雨阁在哪里?”“不知道,我一路上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