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又打断了她的兴奋。
时雨说:“朔夜向来不喜欢你懂得操控别人的记忆,可是你想学,我才偷偷教你。不过这样的本事学了却不好实践,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成就如何。半月之后我会与你提供机会,你须要向我展示你的本领,若太差劲可是要受到惩罚。”
“是怎样的机会,师父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届时便知。”
想来是问不出所以然了,桐笙只好向时雨行礼,继续着安顿阿九的事情。
半个月?桐笙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她只是暗自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清个所以然。
安排好阿九,桐笙准备将这事情和朔夜讲一讲,可是去了又发现莺时正拧紧了眉毛在替朔夜把脉。
“奇怪。”莺时叹了一口气。“你这脉象确实不对,可我讲不出究竟不对在哪。”
“也许只是你听见笙儿说我病了,诊脉时才下意识觉得不对吧。”朔夜拉好袖子,正好遮住了手腕上的月牙。
“绝不是。”莺时匆匆起身要回去查阅书籍,走前与朔夜和桐笙将:“这些天且观察一下,或许要有了明显的病症才好诊断。”
朔夜道:“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病症,不过近来总是困乏,嗜睡罢了。”
“困乏?嗜睡?”桐笙脑里一阵轰隆,这样的症状难道不是与她曾经相同?若无错,正是前世中毒后最初的表现。
不,绝不可能!当初桐笙的症状全因师父赐的药,师父恨她阻碍朔夜成仙才会那般行为,是可以理解。但师父一向重视朔夜,绝无可能对朔夜用药!是的,绝无这种可能!
在朔夜送着莺时出门的时候,桐笙独自在屋内攥紧了拳头。她想尽各种理由跟自己说师父不可能会对朔夜下毒手,却又有各种担忧强行让那些理由无法立足。仅这一世而言,师父对她和朔夜的事已隐忍了二十年,这样的寂静无声越发让桐笙觉得可怕了。
“朔夜,朔夜……”桐笙从朔夜的身后将她抱住,额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唤着。唤着,然而并没有可言语的内容,只是心里默默想着,或许于她们而言,苦难仍将常伴。
一切只待半个月之后,假定朔夜也是受了那种药物影响,半月之后师父的相邀便是新一场噩梦的开始。又假定当真如此,那么桐笙恢复记忆的事情,师父一定早就知道了。这般想来,实在有些可怕。究竟师父摆了怎样一盘棋?而自己是否能有胜算?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堕落得正文3k字以下更新,以后估计也会做出2k字以下的,绝对!
按照故事内容来说,完结真的不远了(大概)。但我这码字速度来说,到底何年何月还不知道啊。
☆、苦抉择
朔夜病了,却不知究竟是身体何处有了问题。也是因为想着有师父作为靠山,朔夜病情的棘手反而让莺时兴奋不已。或许莺时认为就算她最后束手无策,时雨也会轻易帮她解决问题,她丝毫不用担心朔夜的安危,甚至还将谷雨门下的玉姑请来一起探讨如何治疗朔夜。
看着两个医痴沉迷在朔夜的病症之中,桐笙反而选择了沉默。半个月,在朔夜出现无故眩晕的状态时,桐笙真的熬不住了。
桐笙开始不敢见朔夜,她很清楚当朔夜意识到自己的病症和前世的桐笙相似时,朔夜一定会找她询问当初究竟为何中毒。
“你这两日怎么心事重重的?”
朔夜这么问,桐笙只能以“没事”来敷衍。朔夜嗜睡,正巧也有助桐笙减少与她接触。然而躲又哪里躲得过?就在离半月之约还有三日那天,朔夜鼻腔中莫名出血,紧接着就昏倒在院子里。
莺时已经束手无策,玉姑也没办法查出朔夜的病因在哪,两人仿佛打了败仗一般,心中万分不甘,却又不得不慌忙撤退。她们要将时雨请来替朔夜瞧病,桐笙并没反对,因为除了时雨之外哪里有人知道朔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时雨能治朔夜的“病”。
来到这边,时雨简单地给朔夜诊了脉,在她醒后又给她吃了一颗药丸。朔夜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时雨离开了才让桐笙将门窗都关起来,小声问她:“你可是看出来我得了怎样的病?”
“是。”
“早就看出来了?”
“是。”
朔夜心里闷着气,无力倒在床上,有些抱怨。“笙儿啊……你怎么总也要隐瞒我一些事情?”
桐笙解释说:“并非隐瞒,只是我并不确定,也不知如何跟你讲。”
“那么,这‘病’从何而来?当初我因为知道你会在廿四岁前离世才为问起原由,我也“患病”后才觉得奇怪,你可是知道一二?”
桐笙相当挣扎,她多希望脱口便告诉朔夜一切都是师父在暗地里做的,多想这样跟朔夜讲了朔夜就会与她一道永远离开师父。可是,到如今了,她成了一个必须不断转世投胎,生死都无定所的人,即便拐得朔夜再次远离翠云山又能怎样?流落在人世,总在受苦的人终究是朔夜。
“不……我并不知道。”桐笙这样否认。她需要时间去与师父进行交流,她需要了解师父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来逼迫朔夜成仙。可是自己和朔夜离开翠云山数百年后仍然轻易就被师父带回,这样想来,她们或许并没法逃出师父的掌控。
因为自己得过这种“病”,桐笙便叮嘱朔夜不可劳累,她说有师父在,师父一定有法子进行治疗。朔夜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