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转角,却仍旧觉得朔夜不在了,所以难受极了。阿九仰着头冲桐笙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直到阿九在她小腿上蹭了几下,她才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然看向阿九。
喵——
阿九又叫了一声,桐笙心头莫名涌出一阵冲动,好几次她都想要忍下那不该有的冲动,却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她管不住地迈开脚步向着朔夜离开的方向跑去。
快,还要更快,盼着甩开所有恐慌而拼着全力去追逐。
可是,为何要追逐她远离的背影?桐笙根本解释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一次的自己舍不得朔夜,十分不舍,更有一种可怕的想法让她觉得朔夜这一走便再不会回来了。她很想再看见朔夜,除去那些带有目的的原因之外,她仍旧很想再见到朔夜。
“朔夜!”
桐笙追上朔夜时,促促喘息着。朔夜诧异地停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呼吸交换,心中有几分欢喜,同时也有几分怜惜。
“有事吗?”朔夜轻声问着。
桐笙一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她怎会只顾着追了过来,却没想过要对朔夜说些什么?
朔夜一定会走,这是无可改变的事情。可是桐笙能做什么?在她走之前,桐笙能问她要到什么?
“我家一个老仆在西南城外有间屋子,他很少回去住,所以屋里落了一些灰尘,不过稍微打扫一下还是很干净的。”
情急时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些话语,桐笙努力思量着,希望它们能帮她完成她都未想好的心愿。可她还是紧张,话语都欠缺了一些连贯。朔夜异样地看着桐笙,真的丝毫不明白桐笙要表达什么。
桐笙双手垂在身旁,紧攥着裙子不放。她很努力地在想,她到底要怎样?她想留下朔夜,即便朔夜一定会走,她也想多留朔夜几日。
“给我两天你的时间可好?”桐笙咬着牙,真的豁出去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阮桐笙,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女侯爷,在你离开之前,给我两天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任性的日子,可好?”
朔夜此时一头雾水,她问桐笙:“你怎么了,为何有这种念头?”
“我只是突然很想要几天自由,我自作为阮家的女儿开始便总要小心谨慎。朔夜……”桐笙竭力缩短了与朔夜之间的距离,拉起朔夜的手,陈恳道:“偷出两日时间给我,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得知少了许多顾忌的日子能给我怎样的快乐。”
“你要我偷出几日时间给你,你要几日无所顾忌的快乐,你要、我陪你?”朔夜每说一句,便多出一分笑意。“桐笙,你知道你的要求有多任性吗?”
“我知道,可我仍希望能实现。”
“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替你实现,所以你才敢有这样任性的要求。”
桐笙知道,她有一张朔夜熟悉的面容,只因为如此,朔夜便会纵容她,包容她。可她并不希望自己仅以这样的原因得到朔夜的好,可此时她竟大肆利用起了这点她最讨厌的原因。
不管是桐笙的一时冲动,还是朔夜以她为媒介改变了别人的记忆,这都不过是在桐笙的一阵脑热间发生的事情。朔夜收回自己的手,桐笙才睁眼便见到她满面春风一般的笑容。桐笙摸摸自己的额头,大致想象到了别人此时已然不知道她与朔夜是谁。
“此时你就让别人不认得我们了,我们要如何离开?若是被人瞧见,我们岂不是成了飞贼?”
“我敢这般做,自然有办法带你离开。”
“哦?”
“你把眼睛闭上。”
桐笙闻言便遵照朔夜的意思闭了眼,而后她感觉朔夜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腰,自己被她带着纵身一跃,耳边便有了嗖嗖的风声,随着那上上下下的跃动,不多久桐笙便被带出了阮府。
朔夜最终带着桐笙停在了背街,在桐笙想要对她说什么之前,她先与桐笙说:“你说你从未有过自由,我便能理解成你极为渴望自由。若我能带你走,给你此后自由,你可愿意?”
桐笙选择了摇头。“朔夜,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的本事再是厉害,再是能将没发生过的事情装进所有人的记忆中,却也无法教他们觉得那些‘未发生’与已有的事实一样真实,即便他们都认定了那样的存在。所以你会说很多事情若能亲自去达成,你也不会选择用能力去改变。
我从来没有你的那种本事,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达成希望的事情,所以我的自由,我希望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你可以给我两日时间,这已经足够奢侈了。”
朔夜无奈,后来将桐笙带到沈家门前。“这里人多,你等我一会儿,我偷偷回去拿点东西。”
桐笙点头答应了,便只安心地在这里等着,等着明日开始的偷闲时光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吻
朔夜已经叫所有人都忘了她和桐笙,在她想起还要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又懒于再将人的记忆改一次,于是决定做一回飞贼“入室行窃”。她没有从正门进入,桐笙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看你定是许久没使过轻功而技痒,所以故意这般老早就让别人忘了我们。怎样,这跳上跳下几回,可让你过瘾了?”
“比起施展轻功,小贼一样的行为倒是叫我觉得更过瘾。”
朔夜回去只带了一些铜钱和银两,按照桐笙说的话来理解,她们一定是要去西南城外住两天了,便不好总穿着身上这种贵族的衣裳。
“走吧。”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