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的茫然,心里有些惆怅,怎么会这样呢?
“三弟,没事吧。”是二虎的声音,“我们看见一团光亮就赶了过来。那亮光怎么不见了?”
我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
三虎听完,来了一句:“三哥,你真相信老太太说的话?”
“她用自己的生命做出了承若......”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二虎问。
我想了想说:“大哥,从这里进中原怎么走?”
“往西南,进大明的朵甘、乌斯藏都司,过四川布政司,再到贵州、广西,最后抵达广东。”沙泽说。
“大哥道熟啊。”二虎佩服地说。
“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怎么走只能靠鼻子下的嘴了。”
“这都三更天啦,去那木屋睡一觉再议。”三虎打着哈欠说。
可他话音刚落,森林里火光冲天,树枝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熊熊大火由里及外蔓延开。
“乌鸦嘴啊!”我骂道,“为了不让你睡觉,树林都着火啦,赶路吧。”
“这是巫术,肯定老太太走了,这些树木跟着殉葬了。”二虎睁大了眼睛说道。
“甭管了,此处不宜久留,去前面的找地方休息吧。”沙泽建议道。
一行人晓行夜宿,这日来到了一个山谷里。南侧是几丈高的陡峭如墙的山崖,上面刻着“绝命谷”三个大字。北侧有一泓清溪,像流动的水晶,咝咝响着。透明见底的水中有不少游鱼,穿梭在石头缝里。
这里可比沙漠强多了,我招呼大家歇歇脚。二虎和三虎没闲着,兴奋地脱了鞋袜跑到溪水里逮鱼去了。
“那边好像有个人……”沙泽说。
我顺着沙泽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用斗笠遮脸,躺在一个大石头上。
我说:“看打扮像个男的,正好好过去问问路。”
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那人跟前,抱拳施礼,说:“这位兄台,请问——”我话还没说完,沙泽使劲按了下我的肩膀,那意思是让我住口。
“嗯?”那人拿开了斗笠,启一点朱唇,露两行碎玉,问,“你称呼我什么?”
原来是个女的,穿了一身的男装。
我赶紧抱拳,说:“对不住,失礼了。我想问问这条路往前走通往哪里。”
那女子打量了一下我俩,然后从腰间解下个葫芦,递了过来,说:“是敌是友,喝一口就就晓得了。”
我接过葫芦打开盖,心说::“什么样的怪人都有,问个路还得先喝水。”
沙泽问了问,点点头。我一仰脖喝了一小口,一口水下肚,立即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额头、脖子、手上渗出来黄豆大小的汗珠,鼻子里喷出一股雾气。
“这是什么?比喝咖啡还提神。”我手舞足蹈地说。
“这是我秘制的药水,很珍贵的。”那女子说,“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长风货行的镖师,回货行的路上碰到一伙土匪,逃到这里迷路了。”沙泽回答道。
“没问你,我问的是那个跳舞的。”
“这么珍贵的药水让我喝了,多不好意思。”我感觉这药水像兴奋剂,但更像是真话药水。
“说,你是做什么的?为何来到这荒山野岭?”那女子板着脸问道。
“我……我是……”
“铛铛铛铛……”振聋发聩的锣声,从溪水对岸的树林里响起,把我的话语打断了。接着窜出来十余个彪形大汉,手拿刀枪棍棒,堵住了来去的路。
“想什么来什么。”那女子轻蔑地说。
“怎么办?”沙泽有些慌张。
“区区几个毛贼而已。”那女子镇定说。
“依我看,来者不善……”我蹦跶着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半个不,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一个山贼嚷嚷道。
“行啦,有没有新鲜词?”那女子喊道。
“哈哈哈——小娘子,长得真俊。哈哈哈——今天爷高兴,留下金银财宝和娘们,男的穿着裤衩滚蛋。”为首的山贼头长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也就五尺来高,站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但口气不小。
“乳臭味干的小崽子,长高了再来。”那女子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我喜欢,当我的压寨夫人不错。”贼头说道。
“那得问问我手中的剑。”那女子说完,左手袖中伸出一个六寸长的短剑。
那女子正对面的一位胖山贼,鼻头左边有颗大黑痦子,见状大笑道:“这个小娘子就交给我了。”说完挥舞着腰刀就冲了过去。
那女子左手一抖,短剑变成了一条九尺长的银色鞭子,朝着胖山贼就扫了过去。胖山贼用腰刀格挡,不料整个身子被鞭子缠住了。那女子使劲回拉鞭子,胖山贼像陀螺一样转了几个圈,晕倒在地上。
“碰上硬茬子啦,抄家伙上!”贼头高呼着朝着冲了过来。
那女子的鞭术十分了得,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抽得山贼哇哇乱叫,不能近前。二虎和三虎则屁滚尿流的向我们这边跑来,他俩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贼头舞动着的柳叶刀不能接近那女子,而周边的山贼已经被放倒了一半,于是吼道:“放响箭!”
嘟——一枝鸣镝飞向了空中。
沙泽喊道:“不好,贼人有援兵。先杀贼首!”
那女子背着我们骂道:“什么镖师,就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