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晚晚在这,你还不来呢。”
陆长安一笑,回道:“徐小姐怎么会老。”
“我不老?你还走?”她说话时头微微低下去,眼睛斜斜地望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徐慧馨确实老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那是怎么涂脂抹粉都遮盖不住的。但她有有着中年女人独特的成熟风韵,一蹙眉、一抬眼,全都是可入画的风情。
陆长安轻轻拽掉她牵着自己的手,说:“徐小姐想多了。”
说着转身欲走,徐慧馨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付晚晚有什么好,不知冷不知热,害你苦等了那么多年。”
陆长安脚步停了,转身,非常严肃地说道:“徐小姐,请不要这样说我太太。”
“你心疼了?我们认识多少年?你和那小孩认识多少年?我这么多年对你……”
陆长安却轻轻抬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笑道:“我想徐小姐是误会了什么,我认识我太太,已经十九年了;和徐小姐,却是连十年都不到。”
徐慧馨被噎了一下,没话了,只是怔怔地望着陆长安。
不知是做戏,还是真情。
陆长安说道:“抱歉徐小姐,之前游轮的事,可能让你误会了什么,媒体也许有意撮合我们俩,只是他们不知道陆某已经结婚。——我该在那时就请他们不要胡说。抱歉。”
陆长安拒绝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徐慧馨也只能知难而退。她是当代影后,追他的男人,少说有一个加强连,只是她这颗心,却在陆长安身上空耗了许多年。
“我知道啦,你是铁了心要和那小姑娘过了。你回吧,他们今天收工早,她可能已经回来了。”
陆长安当真一笑点头,转身就走。
徐慧馨望着陆长安的背影——陆长安实在有着无可挑剔的身材,只是背影,就足够徐慧馨看得痴了。
“长安——”她轻轻呢喃着,却终究没再叫出声。
徐慧馨是演员,逢场作戏惯了,不知道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有人说她是“祸水”,也有人说她是“妖孽”,可到陆长安这儿,却是栽了个大跟头。
游艇上那晚,明明听到陆长安呼唤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却只是答应着,听他说了许多衷肠。
徐慧馨叹了口气,又是一笑——那是一个当年曾经迷倒无数五陵年少的笑容。
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徐慧馨自有徐慧馨的骄傲,这骄傲让她无法和一个小女孩去争,去抢——那太掉价了。
直到陆长安的背影消失不见,徐慧馨才缓缓地开门,慢慢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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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大步下楼,徐慧馨对他的感情,逢场作戏也罢,真情流露也罢,陆长安都只有抱歉。
他陆长安认定的人,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别人插足的可能。
他这么要求自己,也这么要求付晚晚。
打开付晚晚的房门,客厅没有人。
陆长安一开始以为付晚晚还没回来,可以一想不对,刚刚路上他碰到了黄桃,黄桃还向他打招呼来着。
陆长安心里泛起了疑惑,再仔细看,房间里好像被翻了一遍,打开柜子,赫然发现付晚晚的夏装不见了!
这个发现让陆长安既震惊又愤怒,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集中到头顶,他狠狠地摔了手,去找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是个中年胖子,对陆长安毕恭毕敬,给陆长安掉当天的监控录像。
陆长安坐在经理的办公椅上,神情严肃得好像一尊修罗。在看到付晚晚对着监控做的鬼脸时,他一把关了显示屏,闭目宁息。
经理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陆长安给秘书李景宗打电话,让他查付晚晚,查她现在在哪,安不安全。
李景宗很快回过来电话,说:“太太应该是回了槟城,有从盛世影视基地回来的路人,说是见到一个和太太身材很像的人搭中巴回来。但没有发现她开房间的记录,老李说她也没有回家。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蒋牧之打的。”
陆长安让李景宗继续查,然后豁然起身,直奔蒋牧之房间而去。
蒋牧之正在呼呼大睡,房间门被踢开,灯被打开,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陆长安从床上拎了起来
陆长安问:“付晚晚去哪了?”
蒋牧之一惊又一吓,陆长安现在的表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他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
蒋牧之心想你老婆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但一想到这人是他们的老板,是他们的金主大爷,便只好说:“我不知道,她只说要躲一躲。”
“躲一躲什么?”陆长安怒道。
“躲一躲你啊。”蒋牧之回道。
陆长安突然失了力气,放下了蒋牧之。
蒋牧之睡衣领子被松开,赶紧整理衣襟,在床上好好坐下——刚才被陆长安拽得半跪不跪的,实在太不雅观了。
整理好睡衣之后,蒋牧之看着陆长安失魂落魄的,竟然有一点可怜,想了想,老板嘛,应该安慰他一下,遂说道:
“哎呀你不用户担心,她那么大人了,出去玩又丢不了。说不定她哪天开心,自己就回来了。”
陆长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