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可在陆长安这儿,却不啻于美酒琼浆。
陆长安说:“你说说,我看你猜得准不准?”
若是平时,付晚晚未必有心情搭理陆长安,可今天她自以为捉弄了陆长安,心里很是满足,便回答:“你要说你喜欢我。”
陆长安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他从来没想过,付晚晚竟然真的会猜准他四年前想要说的话。
她知道?她那时就知道我喜欢她,却装作不知道?陆长安的心一时冷一时热,冷她拒绝自己心意,热她竟然懂自己心意。
“唉,你那么震惊干什么?一般男生像女生求婚,不都是这个步骤吗?最后要说一句喜欢?难道我猜错了?”
付晚晚看陆长安那震惊的神情,不解地说。
——原来她不知道。陆长安心下释然,她是真的不懂,或者说,拒绝去懂。
“那天我还特意跑了呢,就怕你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假结婚搞得和真的一样。”
陆长安已经缓过来,便凑近笑道:“肉麻吗?我却觉得是有感而发。而且,到底是谁把假结婚搞得和真的一样,嗯?”
付晚晚最受不了陆长安提这个,她是占了陆长安便宜,她无法辩解,只好扁着嘴说:“不许提这件事了!——还有离我远点,热!”
付晚晚的话,是全然命令式的“不许”,听到陆长安耳朵里,却舒服极了。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病,他就喜欢付晚晚这么对他撒娇。
付晚晚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带了许多点撒娇和蛮不讲理,只是她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好。”陆长安举双手投降,“太太说不提,那我就不提啦。”
达到目的的付晚晚,心里很是受用,并不在乎陆长安叫自己“太太”还是“晚晚”,反正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而叫了付晚晚“太太”的陆长安,心情却是大好,比起“晚晚”,他更喜欢叫她“太太”。
太太,他陆长安的太太,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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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墅,阿姨早就候在门口。
付晚晚看到阿姨,笑得灿若夏花,不住地向阿姨跑眼神,示意她看陆长安的脸。
阿姨心领神会,向陆长安望去,果然见平时风度翩翩的陆先生,脸上赫然有一枚唇印,颜色鲜红,十分触目。
心下想笑——那确实和陆长安不搭调,却又不敢——她和付晚晚相处很好,但和陆先生却没什么深厚的友谊,只是碍着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且掌有任免大权,这才不得不屈从。
陆长安一进门便看付晚晚和阿姨在哪眉来眼去,心里好笑,也不戳破,直接去大客厅的沙发上坐了,阿姨跟上去问晚饭吃什么。
付晚晚被留在了玄关,心里好生不自在,哼,连阿姨都被你收编了,她不和我一起开玩笑,却问你晚上吃什么!
她自顾自地上楼,不在看陆长安和阿姨一眼。
阿姨做惯了保姆,生性软弱,如同墙头草一般,如今被陆长安重金利诱,深觉对不起付晚晚,望着付晚晚上楼的背影,叹了口气。
陆长安爽朗一笑:“阿姨不必叹气,我保证,五分钟以后,她就会下来,阿姨赌不赌?”
阿姨对陆长安,是有些怕的。——那夜付晚晚醉酒,陆长安的样子要吃人。
阿姨唯唯诺诺地说:“赌、赌什么?”
陆长安想了想,也没什么和阿姨赌的,便说:“就晚饭吧,你说晚晚会不会下来?”
阿姨看着付晚晚上去的楼梯想,付晚晚平日里总是躲着陆长安,今天一进门便上楼,而且她又惯常在白天睡觉,想来不到晚饭不能下楼。
便摇摇头说:“我猜不会下来。”
“好,我赌会。五分钟之内,晚晚要是不下楼,晚饭我做,阿姨你歇着。”
阿姨听了,心里有点惊讶,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陆长安,好像和她想象中很不一样。他竟然有点和外貌不符的平易近人。
阿姨想,他和付晚晚,有的地方倒真是有点相像。
陆长安开着电视,正是暑假,电视上播放着大女主武侠剧,男一号正是林天桦。
陆长安看他说着悲伤的台词,生生看笑了。
他正笑着,“啪啪啪”的脚步声从楼上到楼下,由远及近,陆长安一转头,付晚晚已经跑了下来,到沙发旁边,喊道:“陆长安你竟然往我卧室放花!?”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得两腮都鼓起来了,她说:“你不知道我养花从来养不活吗?”
陆长安,显示气定神闲地对保姆说道:“阿姨啊,我赌赢了,晚饭还是得你做!”
阿姨答应着出去了。
付晚晚看他们两个,想,怎么刚刚一会儿,竟然打起了赌?他们关系竟然这么亲密了?
那可是跟了我三年的保姆啊,陆长安你怎么这么能挖墙脚,说挖就挖!
陆长安向付晚晚招了招手,付晚晚忍着怒气过去了。
陆长安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付晚晚反正也累了,直接往他月退上一坐,刚一坐下,便听到陆长安说:“仙人掌,养不死的。”
仙人掌……付晚晚在心中嚼着这三个字,更恨了,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我竟然只能养仙人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