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大声地叫大家查看一进来就抽中的一个号码。大家隔一段时候就抽一个号码,再抽一个锦囊。锦囊里有些是游戏,有些是奖品,抽到谁的号码,谁就得到那个锦囊。
“17号!!!脱衣舞钢管舞一支,或者奖励洋酒三大杯!!!!”抽号码的男人大喊。
“噢……噢……17号谁?”大伙起哄。
张洁为难地举着纸条,“我……”
“跳舞,跳舞……”
“我不会跳舞……”
“那要喝酒噢!你要想清楚,呵呵”管越笑。
“那我喝酒好了。”张洁也干脆。
说着拿起酒杯就灌下一杯。喝完整个脸都通红了。
童桐问:“你能喝这么多吗?”
“不知道哦,我只喝过啤酒。”说着张洁又灌下第二杯。
周围的人起哄声不断。
张洁拿起第三杯喝下一半时,已经脸色发白,呛得直咳。童桐看不下去,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说:“我帮你好了”
馨若伸手拦童桐的时候,酒已经下肚了。
“童桐,你不怕胃疼啦?我说了不许喝酒的!”馨若气极。
张洁突然捂着嘴,“我头晕,我想吐。”
“吓?快点,这边。”童桐格开馨若的手,急急忙忙地将张洁扶进休息室。
馨若瞪了一眼管越,管越无辜地举高手,“呃,这个锦囊不是我写的啊!”
化妆室看起来非常豪华,馨若进去的时候看见童桐拍着那个女人的背,拿着一杯水喂她。
“怎么样?好点了吗?她。”馨若问童桐。
“说头晕,大概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不知道她和谁一起来的,我出去找人送她。”馨若准备转身。
管越推门进来,“醉了是不是?那些人都喝多了,要不要我先送她回去?”
“你也喝了不少,我送她回去可以了。”童桐扶着张洁站起。
“不,不要,童桐,让别人送她回去,你不知道她住哪。”馨若伸手拉住童桐,不愿看见童桐扶着别人走开的样子。
“问她不就得了,她还没有夸张到不清醒啦!”童桐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不要!”馨若难得的不近人情,“让别人送,我不要你送她回去。你怎么这样?你都不管我在想什么吗”
“童桐,你帮我去找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吧。看看他们送我回去,或者我自己也可以。”张洁头晕归晕,还是清醒的,看见馨若强硬的态度,心里也不愿勉强。
“你不是不知道吗?你不是不确定吗?那你还在乎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吗?”童桐看了馨若一眼,赌气道。说完拉着张洁走。
“童桐……”馨若喃喃着看着童桐离开,慢慢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管越走过来,在馨若面前蹲下,“馨若,是我想的吗?”
“如果是的话,你会介意吗?”馨若扇动着睫毛,嗓音平静地问。
“嗨,你忘了我们是‘艺术家’吗?谁真的在意这个。我以为你是向来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是你在介意吗?”
管越低声安慰着馨若,他了解馨若,馨若的答案呼之欲出了,她只是没有最后确定,一旦馨若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是啊,我总是那么确定。可是……碰到了她,我竟犹豫了那么久。”馨若的眼慢慢地变得清亮,闪着笑意。
“嗯,那是因为我们的公主,也终于碰上了她命中的克星啊!”管越捏了捏馨若的鼻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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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若接起工作室的电话。
“馨若,你还在工作室?童桐刚才急急忙忙地跑回y来找你。”管越捂着耳朵,大声对手机那头的馨若说。
在y和管越的一番对话,让馨若近来一直感觉沉重的心豁然开朗,但是对于童桐的执意走开,仍是觉得不快。倒不是伤心和难过的感觉,对于童桐今晚的种种,馨若又是酸酸的,又是窃喜的,又是委屈的,又是了然的,各种各样的感觉交织在一起。馨若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身边追求者众多,一直以来拍的几次拖,虽然也会尝到伤心甜蜜的味道,但却远远不如现在的味道杂陈。这种感觉是馨若陌生的。心中满满的感觉,让馨若无心留在那个没有童桐的嘈杂环境,而变得十分迫切地想弹琴。
馨若独自回到工作室,弹着琴,零零散散地写着一些乐句,享受这样的安静,和感情的流溢。
“哦……你怎么对她说?”馨若轻轻倚在沙发上,抱着手臂问。童桐去而复返,她始终还是放不下自己的。
“我还能怎么说,我说你在工作室阿。”
“她要过来?”馨若挺直背,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望。
“没吧。她只是说你的手机关机,她很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我没事,有心情谱谱曲子而已。”馨若拢了拢身上的小披肩。
“好哦,我挂了,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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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若回到家,打开门。沙发边的落地灯亮着淡黄色柔和的灯,音响流泻出轻柔安静的音乐,童桐微微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只细口的高脚杯慢慢晃动,似乎在发呆,茶几上摆着一只冰桶。
童桐看见站定在门边的馨若,两个人都静静地不说话,这么短又感觉漫长的夜晚,此刻看着对方和自己相若的细致美丽的脸,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童桐倾身拿起酒瓶,往杯里倒了些酒,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映下闪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