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琴意有所指的目光给了我正确联想。
“你怎么会问这个?”我奇道。因为,瞧?琴是个读心能力者,她的能力比查尔斯更敏锐点。我偷溜出去没有一次成功瞒过琴。在她面前我就是透明的猫,只要她想她连我的内脏都能看见。我没有秘密。
所以我的意思是──琴想要的话,她能知道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多此一问。
琴抿了抿唇角。“很奇妙的是……有些时候我读心,反而更摸不清楚人们内心真正想的事。人类的想法很复杂,玛丽。而你不一样。你真的就是,小动物。我喜欢小动物。”
“……谢谢?”我歪过脑袋。内心满是问号。
“比起直接看你心里的想法,我更好奇你会说出什么答案。”琴接着说,对我露出小小的、温柔的微笑,“这终究是不同的。而且你的答案总是十分有趣,逗人发笑。”
我看了看琴的论文在看着琴,内心一排十二个小黑点缓速爬过。“我合理相信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重点。”看在琴被论文折磨得红发都要变白发的份上,我想,好吧,“没有什么特别答案。你问我真答不上来。”
“这就像,嗯……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色的,糖是甜的,彼得有我那么我有彼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我不知道,我从没怀疑过。假如我必须有个人类,那个人类就一定得是彼得。就是这样。”
琴直勾勾盯着我看了好半会儿,若有所思。
“但要是,帕克就是不喜欢你?要是他怎么看你就是只猫,他只能把你当成他的宠物、朋友、伙伴,没能对你产生以上的感情,你会怎么做?这很有可能发生。”琴又问。
“那就,算了?”我依旧不明所以。“他当然可以拒绝我的求喵偶。这又不是说我就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猫了还是什么的。我只是说,假如我要必需得喜欢人类,那我选择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这也不影响我们互相拥有的持续关系。反正求喵偶一年一次,今年失败了,那我了不起……”
“明年再接再厉?”琴自己帮我接了这句话。一脸感慨,伤春悲秋。
我横了她一眼,朝天转眼珠。“才不是!了不起我明年找别人求喵偶啰。又不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没猫了!”
顿时琴脸上眼里的忧愁感伤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言以对。
最后琴跟我说,让我最好找个机会把上面这些话、对着彼得讲一遍,她说彼得应该会需要知道这个。鉴于前面我说过的,多数的时候琴都很有道理,那么我就要择期照做。
……择期不如撞日?
那么说说我跟彼得的约会吧。
说来我也不是很惨,每次跟彼得约会他都迟到、失踪、多灾多难的被各种打断之类,相反地,通常都挺顺利?
因为安德鲁跟托比都会在当天替彼得去巡逻!
我很好奇,问彼得说,是不是托比他们都知道我们在约会了呀?彼得支支吾吾说才不是才没有。我不怎么信。啊总之呢,我对进展感到满意。就算当天我们没有特别去哪、只是在街上晃,我也特别高兴。
关于这点,彼得深感不可置信。
“你是这么好哄的猫?你真是这么好哄的猫?”彼得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前后摇晃,上下端详我,全身上下每根毛都透漏出强烈的怀疑。
不,我当然不是。可我不会说出来。我又不傻。
──恋爱中必要的小心机值得被允许。
来自我的恋爱猫军师,小白喵崔西。
后来彼得就跟我念了一个钟头,坐在结冰的喷泉边上,说当年他二哥和格温恋爱如何如何呀,老是迟到惹格温发怒什么什么呀,闹过分手好几次呀诸如此类。我其实快冷死了,在大衣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恨不得背后不是结冰的喷泉、是暖烘烘的壁炉。
虐猫啊这是!搞什么呢我可是猫。猫都很怕冷好嘛。就算是冰天雪地里长大的、有两层毛的西伯利亚猫也不敢说他们不怕冷。要不是看在正在求喵偶的份上、我都想打电话给tica控诉彼得虐猫了。
再念一次再念一次。求喵偶求喵偶,一且都是为了求喵偶……!
“反正他们最后结婚了呀。”我噘着嘴说。
彼得侧头看过来,巴眨着他宠物犬一般的双眼。“我不是……不对,我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注意力彻底被彼得眼睫毛上结的霜给吸引了去。不行我忍不住!
“别动彼得。”我虎着脸警告他。
“啥?”
彼得被我唬住了,一时间没有动。我趁机凑上去、舔掉他眼睫毛上那些霜,完成动作后满足又愉快,猫耳朵差点从头发里冒出来。
“冰!”我嚷出我的感想。
彼得整张脸大红特红比圣诞红更红。他嗫嚅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五秒过去后才蹦起来指着我质问道。
“你、你,玛丽!”
“我喜欢你!”我趁乱告白。
神奇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