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把东西放下, 她就离开了。
没想到,他还没吃。
她把保险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发现里面的东西还不少。
除了她准备的食材之外, 还有更精细的糯米粉。
“你吃过这个特产了吗?”叶臻问。
林北钦淡淡地说:“糯米太黏, 肉馅太腻, 叶子有异味,我不喜欢。”
叶臻脸色微微一冷,“所以你没吃。”
“没有。”林北钦平静自若地回答。虽然事实是,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品尝, 就被李逸止吃光了,李逸止还心血来潮的给他准备了更多的糯米粉和叶子、肉馅来赔礼补偿。
“真没口福。”叶臻冷着脸, 将糯米粉倒在碗里,准备面皮。
糯米粉洁白细腻,在她手里细细的揉着, 很快她团好面团,没找到干净的保鲜膜。
“你就这样发酵?”林北钦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突然问道。
叶臻回头看他:“难道你会?”
他走到灶台前,将铁锅放到火上,半分钟后, 从橱柜里拿出一支温度计,量好锅里的温度,再关火。
“28c, 温度刚好。”他示意她把面团放进去。
叶臻半信半疑,放好面团后,洗干净叶子。
搅拌好肉馅后,面团发酵好了,柔软均匀,果然不错。肉馅用糯米粉包好,再裹上良姜叶子,放进蒸锅里。
灯火如月,夜色如水。叶臻忙完后,林北钦已经不在厨房了。
新盛出来的糯米包子很烫,暂时不能入口。叶臻回房加了件衣服,下楼时,发现盘子空空如也,锅里的糯米包子也少了两个。
她只好重新拿出两个包子凉着,恰在此时,客厅的灯光照进来,林北钦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餐桌上,放着装着糯米包子的盘子。
叶臻在餐桌对面坐下,用筷子戳破皮,鲜浓的香味,伴着良姜的独特异香扑鼻而来。
林北钦早就吃了一个,给她倒了杯红酒。
叶臻傲然地抬了抬下巴,“教授,怎样?”
林北钦说:“不过是补充能量的食物而已。”
叶臻不以为然,抿了口红酒,伴着特色小吃,觉得很有一番风味,一口气吃下三个。
几口酒喝下去,有些微醺,她收拾好杯盘,进厨房整理。
随意披在肩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滑下去,淡淡的凉意钻进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试图将衣服撩起来,手上有污渍,很不方便,正打算放弃时,腰上突然传来轻弱的酥痒。若有似无,酥得她浑身一颤,她忍不住笑出声。
“教授,我痒。”她转身,唇角轻抿着,“你别碰我的腰。”
话音一落,她忽而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完全将她拢住。他的身躯高大挺拔,双手抚着她腰间的衣服。
而他此时微微低头,打算帮她披好衣服,在她轻笑转身的刹那,他的唇恰好触到她柔嫩的耳朵。
叶臻有些懵,腰上的酥痒触感消失的无影无踪,耳朵上清晰的一吻,却无比的敏锐。她的脸瞬间热起来,热到耳根。原本白嫩的耳朵,红的似透明的玛瑙。
林北钦只是微微一怔,退后一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瞳孔微微一眯。
在他退后撤离的一瞬,滑下去的衣服落在地上,她如梦初醒,立刻捡起来,胡乱地披好。
“教授,晚安。”她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便上楼回了房。
……
次日醒来时,头晕沉沉的。
叶臻惫懒的洗漱完毕,下楼后,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女人,大约四十多岁,因为保养不错,或许年纪更大些。她站在餐桌前,正在摆碗筷。
看见叶臻,她惊愕地险些掉了筷子,但很快敛容,很有涵养地问:“请问,你是……”
叶臻也不明所以,但能进入林北钦别墅的,只怕不会是擅自闯进来的,何况这个女人雍容淡雅,举止端庄得体,还在布置准备早餐,应该是林北钦的熟人。
“你好,”叶臻说,“我是叶臻,林教授的徒弟。”
“原来是北钦的学生,”女人淡笑,“思竹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叶臻惺忪的睡意和昏沉消散了,走近了,看清女人的五官,突然想起楼上的林思竹。两人的五官犹如复制一般,定然是一对母女。
果然,林北钦和林思竹下楼后,林思竹站在楼梯尽头,愣愣的喊了声:“妈。”
林北钦在桌前入座,对叶臻说:“她是林思竹的母亲,来接她回去的。”
林思竹被拉着坐到餐桌前,对林北钦轻轻颔首,说:“哥,昨晚打扰你了。”
林北钦不置可否,开始用餐。
四人异常安静地吃过早饭,林思竹起身,说:“我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儿?”林母任静玟蹙眉,“多吃点。”
林思竹态度冷淡地说:“我不舒服,没胃口。”
“不舒服,病了?”任静玟面露关切。
林北钦放下筷子,说:“待会儿可以再吃点药。”
任静玟蹙眉,“她吃的什么药,哪个医生开的?”
林北钦说:“感冒退烧药,李逸止开的。”
任静玟脸色微微一沉,“哦,这样啊,看来昨晚,真是太打扰你了。”
林北钦淡淡的,不置一词。
气氛有些低沉,叶臻本就食不知味,吃完饭后,任静玟主动去洗碗,她趁机窝在了沙发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