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李逸止就问:“案情有眉目了吗?”
“有, ”林北钦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照片,说:“他就是袭击林思竹的嫌疑人。”
李逸止看了眼照片,眉头一蹙,“霍冀然?”
“你认识他?”林北钦问。
李逸止脸色如常,说:“他是思竹在大学期间的师兄,听闻一直疯狂追求思竹的闺蜜,可一直没追到手。”
林北钦露出几分嘲讽,说:“是吗,思竹的闺蜜,就是被他害死的。”
林北钦怀疑李逸止了解部分案情。
李逸止带着薄怒,说道:“是啊,说起来,还是思竹作证,才让他入狱的。”
他又一惊,“他入狱了,怎么会……”
林北钦说:“两个月前,他因为表现良好,减刑提前释放了。”
“难怪!”李逸止震怒,“他一定是记恨思竹作证把他送进监狱,所以出狱后就想报复!”
林北钦沉默不语,目光沉沉地盯着霍冀然的照片。
李逸止急忙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抓他!”
“还没有证据,”林北钦说。
“带到警局问一问就知道了,”李逸止说。
林北钦微微蹙眉。
……
叶臻到达警局后,径直走向路征的办公桌。
昨晚半夜,路征临时收到方圆调回的监控录像,连夜回警局查看。
他和监控组的人用了些时间,从会馆的监控中,锁定了嫌疑人,并进行比对。
叶臻将一杯咖啡放到他桌上,说:“路师兄,辛苦了。”
路征熬了半夜,依旧精神抖擞,心满意足地喝了咖啡,调出比对结果,说:“跟踪林思竹进会馆的人名叫霍冀然,是个有案底的。”
他调出霍冀然的资料,叶臻盯着他的照片看了几秒,“怎么不太像。”
“这是他在监狱中的照片,”路征说,“再监狱里待过的人,多少都会有变化。”
叶臻感激又诚恳,“师兄,麻烦你把资料发给我。”
“没问题。”路征立即照做。
叶臻收到资料之后,当即将消息告诉林北钦。
“还等什么?”李逸止豁然从沙发上站起,“快下逮捕令!”
林北钦立即带上警力,前往霍冀然的住址。
霍冀然是在两年多前入狱的,林思竹是指控他罪行的证人。罪行确凿,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他是霍家的独生子,本硕连读,学业有成,是霍家夫妻俩的骄傲。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入狱。这让霍家夫妻备受打击,至今都不愿意接受儿子犯罪的事实,甚至一直认为儿子是被冤枉的。
物业经理带着叶臻等人到达霍家门口,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霍父,头发花白,年近六十,已经有明显的老态。
他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门外的人,问:“你找谁?”
物业经理微笑着,说:“你好,我是物业的,有业主反映,你们家的洗手间漏水,可以让我们进去查看一下吗?”
他出示证件,霍父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进来吧。”
叶臻和方圆立即随着物业经理进了房,借着检查漏水,开始在房里搜索。
将所有的房间查看完毕之后,并没有发现霍冀然。
物业经理趁机离开,方圆则向霍父出示证件,说:“抱歉,霍先生。”
霍父错愕不已,看清证件之后,立即愤怒大吼:“你们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
方圆歉然地蹙眉,依旧客气着,说:“我们来找霍冀然的,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闻言,霍父脸色又是一阵灰败,“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找他干什么?”
他的声音愤怒又沙哑,惊动了在卧室休息的霍母。
霍母推开门,和霍父站在一起,勉强维持镇定,说:“警察同志,你们找我儿子做什么?”
叶臻说:“我们找他只是问问话,没事。”
霍父和霍母脸色稍霁,但依旧非常不安。
霍母正想问话,忽而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长得英朗清俊,目光淡淡往她身上一扫,她立即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叶臻回头看见林北钦,对他摇摇头:“霍冀然不在。”
林北钦轻轻点头。
霍母恍若初醒,木讷地对叶臻等人说:“警察同志,请坐。”
几人各自入座,气氛却没有任何缓和,霍家夫妻对叶臻等人非常抵触,态度既疏离,又防备。
林北钦看向身侧的一间卧室,问:“那是令郎的房间吗?”
他语气谦和,无形间让霍父放松了些,他点点头,说:“是。”
林北钦起身,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霍父迟疑片刻,说:“可以。”
霍母起身,打开房间门,林北钦和叶臻便入了房。
霍家夫妻这套房子,是住了多年的老房子,客厅和另外一间卧室的装修比较陈旧,唯独这间房,装修布置是全新的。房间里几乎看不到陈旧的东西。
衣柜中的衣物很少,只零星挂着几件,有的还挂着标签,是新买的。
衣柜角落里,放着一只行李箱,林北钦戴上手套,打开箱子,箱子里是旧衣物,还有几双鞋。其中一双飞步牌的鞋子,看似与在林思竹门前提取到的鞋印吻合。
霍母一只在旁边静默地看着,目光瞬也不瞬。
林北钦起身,看向霍母,“这间房,是新装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