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图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真是抱歉!他是我朋友,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胡澈剐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埋怨道:“我说哥!你要眼睛不好就去配副眼镜,这交的什么猪朋狗友?瞎的都能看出来,他是为了你妹妹才跟你做朋友的。”
胡图愈发尴尬,又向宇文靖投了个内疚的眼神:“不过他真的是你们这的主代理商潘经理介绍过来的,他——他姑父也真的是市供商局的科长。那个——我会劝劝他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宇文靖淡淡一笑:“没事!我是这的老板,谁也炒不了我。”
胡家兄妹同时愕然,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杂工打扮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偌大的农场老板!
“我这里是特批的国家级私人示范农场,市供商局管不着的。”
胡澈的眼睛愈发明亮,从矮小的蒙古马上翻身而下,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宇文靖。
“咳咳!”直到宇文靖被打量了将近一分钟,秦墨终于看不过眼,故意清咳了两声:“胡老师,宇文他有老婆的,一对儿女都已经小学三年级了。”
胡澈迅速收回了目光,讪讪笑道:“说什么呢!我又不是花痴!我对秦老师你可是一条心的。”
一句话又引来苏苡祈的不善目光。
或许是感觉特别灵敏,又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强,胡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学生不善的目光。没有避让,也没有躲闪,年轻得跟学生一样的大学女老师饶有兴趣地在秦墨和苏苡祈之间来回审视。
“咳咳!”秦墨又打断了胡澈那像针一样的奇怪目光:“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家了。”
“你们?回家?”古灵精怪的大学女老师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
“同——同一个小区。”秦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只是下意识就说出来了。为了掩饰慌张,又远远招呼着远处的女儿。
苏苡祈勾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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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云朵已经隐见红霞,一行三人走在农场外的小山路上。秦墨的两手拎着两大袋子苏浅浅硬塞的鲜肉和蔬菜,不知情的人看了,都要以为他才刚刚从市场上买菜归来。
苏苡祈和果儿落在身后,每人的手里都拎着一大包农场自制的肉干。两人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时尔窃笑几声。
“哎!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快五点钟了,回到家都得六点,家里那两个吃货又不知道在怎样埋汰我了。”
“嘻嘻……”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相视一笑,跑动了几步,一左一右伴在男子的身侧。
“好饿!能不能给我点吃的?”虚弱的喘叫声从山路边的草丛里传出,邋遢的老人半躺在其中。老人留着半长的短须,衣裤破破烂烂,脸上、身上沾着黑黄泥土,状如乞丐,还透着阵阵恶臭。
看到面色苍白的老人,秦墨将手中的菜肉轻放在地上,双手在脉络处探查了一会,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
从果儿手里拿过大包的肉干,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抽出一瓶已经喝了几口的矿泉水,放到老人的手中:“没有什么病,只是饿了很长时间,身体发虚了。”
一闻到肉干的香味,老人好像突然有了精神,略硬的一样被他往嘴里猛塞!似乎吃得太急,被肉干咽住,又往自己的嘴里倒水,竟一口就灌空了矿泉水瓶。
“慢点。”秦墨轻轻在老人的背后拍了拍。
见老人没事之后,又从钱包里仅剩的五百块中抽出四张,放到老人的手上:“省点花,要是有家的话就坐车回去吧。”
也不管老人反应,一双已经沾上了恶臭的手拎起地上的菜肉,领着两个女孩若无其事地离去。
文静的女孩突然将黑管夹到装饰皮带之间,急赶了几步,抽出湿纸巾,在男子肮脏的手上仔细地擦拭着。又略带埋怨地娇嗔道:“华夏的乞丐就没几个是真的,干嘛出手这么大方?”
“管他是真是假,我只做我要做的。”秦墨微抬头,仰视着已经红蓝相间的天空:“再说了!我可是月入万元的大户,不给个几百怎么显得出我的豪气?”
“是,是!钱包里只有五百块的大户!”女孩无奈叹气,走到他的右侧,肩并着肩。
“粑粑现在只有一百块了。”小小的萝莉空着双手,牵住了父亲的左手,蹦蹦跳跳。
悄悄看了看左侧的父女,苏苡祈握了握空空如也的左手,不着痕迹地向左边移去。
秦墨却像早有所知一样,右手闪了一闪,躲开了女孩的牵手,脸上始终挂着惯性的微笑,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苏苡祈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刚刚干嘛不敢告诉胡老师我们住在一起?”
不料秦墨根本没有看她,依旧微弯着嘴角:“这么漂亮的女老师在向我示好,我当然不能让她误会。”
苏苡祈又急走了几步,跑到前面,倒退着脚步,狡黠地看着秦墨:“骗人!明明就是害羞了!”
淡红的霞光从云间照落,洒在男子的脸上,染了点点红意。
“神棍!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啊!”倒退行走的苏苡祈看不到路上的石块,被不经意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摔去。
秦墨松开了袋子,右手闪电般拉住了苏苡祈的手,轻轻一拉,直接将女孩带到了怀里。
苏苡祈俏脸微红,脸蛋直接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