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的儿子?”
沙武靖说道,“朱刚霖虽是将军之子,可不善战场杀敌,但脑子是相当好使,小小年纪就被作为军师留于军中。”
芈恬适听着点头,“那便传信招他前来。”
“可要顺便传信召集兵马?”孙五孔问道。
芈恬适不禁一笑,“暂且不必,我们这还缺少一人。”
之后随意说了几句,芈恬适也就离去。沙武靖见人已走,顿时八卦心大起,将芈恬适与于清晟之事娓娓道来。
孙五孔听罢,心中对名为于清晟的女子产生了敬意,“她为了保全华国安危,竟以身犯险。”
沙武靖定神严肃道,“所以我们定要随机应变,若是真的起兵攻打,不但要保全吾皇,也要将她安全救出。”
“嗯!”孙五孔点头应道,认可了沙武靖的想法。
于清晟本以为这次午膳之后,两人便难以相遇,可到了晚膳之时,他又出现在了府上。
饭桌之上,周边也已屏去了随从。
“恬适是已想好对策?”于清晟出声问道,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是啊,乃仁台这个身份也该消失了。”
于清晟看着芈恬适面上划过的那一丝表情,有着对人的轻蔑,有着成功的yù_wàng,甚至……让她感觉到置于死地的阴冷。
“恬适……”于清晟轻声低喃,却欲言又止,这一刻她不禁陷入深深自责之中,是不是她做错了,让芈恬适失去了原本那随遇而安的性子。
芈恬适耳边忽然闪过一丝轻语的唤声,疑问开口问道,“清晟你叫我啊?”
于清晟微微摇头,“没,赶紧用膳吧。凉了不好吃。”
“嗯,好。”芈恬适将菜夹入于清晟碗中,“厨师会做糖醋鱼吗?我想吃糖醋鱼了!”
“……”于清晟听罢,夹起饭菜的手为之一愣,仅瞬间,脸面又已变回风轻云淡般,吃起饭菜。
悠悠几口,于清晟也缓缓放下筷子,“若是恬适想用乃仁台的身份与太子妃亲近,促使身为太子的宋旭尧对乃仁台动手。那还是罢了吧。”
芈恬适虽是闪过惊异,可却瞬间又被无奈与悲凉充斥,最终化为冷叹,“哎……”
“为何叹气?”
“我叹清晟为何一直都要为我着想。”
于清晟撅起眉头,“何意。”
芈恬适索性放下碗筷,“你在于家,明明可以过着舒适的日子,却偏偏被我拉入这个漩涡。每日权谋算计,为我铺路,护得我周全而牺牲自己嫁于他人。明知我不喜争执,就留有我的悠闲,委屈你自己。”说着说着,芈恬适心头不禁一酸,喉处仿佛被咯着一般,无法发出声了,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楚,才继续道,“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
“过了这般久,想必你已是忘了初遇时我的处境,才会钻了这牛角尖。”于清晟暗自叹气,现在的身份若是让他不在意也是挺难的了,“你对我如何我都明了,只因太过明了,知你相隔千里会来寻我,知你无论是怎样的我都可接受,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将自己送至风口浪尖处,因为我知你定会紧追其后救下我。”
芈恬适心中自然清楚的很,让自己救下了她,也就等于自己救下了自己。说白了,还是自己的退让与不争害了她。
于清晟见他不在言语,不禁失落了几分,起身说道,“莫要胡思乱想,早些回去休息吧。”
芈恬适微点头,起身缓缓走了几步,忽然一转身倒是惊到了仍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于清晟,“清晟过几日我们出去玩啊?”
于清晟听着,脸上渐渐浮起笑意,应声,“好。”
确实如芈恬适所说,于清晟似乎也不愿顾及其他,便随着芈恬适一起任意妄为吧。
朱将军驻守边境,与翰国紧差一座山川的距离,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也是几日的时间。
而宫中的太子宫内。
“太子,于清晟公然与其他男子出游实在有辱太子名声,不如趁机……除之?”
宋旭尧随即一掌拍向了那随从的脑袋,呵斥道,“若要随本王做事,最重要的是脑子。于清晟是何人,怎会露出如此大纰漏让本王抓到把柄!”
“太子息怒,也许是太子您长时间对其忍让,才让于清晟疏忽大意,自觉问心无愧而与其余男子出行。若是太子暗地出手,杀于清晟不成便将那使臣杀了,我们死咬她与男子有染,也死无对证不是。”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宋旭尧虽是心动却还是有所顾虑,“那本王不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了么!”
“此事太子不必担心,这本便是丑闻,太子只需与圣上说,常年在宫中刻勉,疏忽了太子妃,圣上定会帮助于你,到时对外宣称身染疾病,太子也除了心头大患,日后就可安稳坐着皇位了。”
宋旭尧听着,早已心动不已,也不再多想,“那此事就交于你去办了。”
第 57 章
没几日,朱刚霖来到了几人面前。
这是芈恬适第一次与朱刚霖见面,总觉得他似乎太过柔和了些,就像一个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