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燃烧,灼热感从耳根蔓延到胸腔前。
“都过去了,我没那么脆弱。”童霏璇大气不敢喘,一动不敢动,却找回了那份缺失已久的安全感。
霏璇,如果那时我能陪在你身边,该多好。
如此善良努力的你,不应该遭受非公平的待遇。
陈潇扬曾经以为,表白无果后的那场车祸对他而言是致命一击,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童霏璇也经历着重大的波折。
或许,该为她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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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璇有限的记忆中,和陈潇扬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交心长谈,回想起来像是做梦,万般不可思议。
之前白烨有句话说得很对,别看陈潇扬大多数时候遇事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很有想法,这种状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因而,想窥探他的内心活动难于上青天。
陈潇扬常常说句话噎得她无语,然后下一秒假装正人君子帮她顺毛,什么人嘛真是的。但不可否认,高中三年以及大学四年,陈潇扬都是那个陪她一起成长的人,哪怕他去美国三年里联系甚少,想起他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份感激和眷恋。
苗七七曾鄙视过童霏璇:“陈潇扬有颜有能力,这么好的男人在你身边都不把握,宁可单身也不考虑他,脑子坏掉了吧。”
“我们不来电啊。”童霏璇直截了当地说。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苗七七语重心长教育道。
如果能培养出来,她和陈潇扬相识多年,应该早擦出火花了,多年后仍然保持朋友的状态,不是明摆着无缘无分么。
夜深了,童霏璇闭上眼翻了个身,心地掠过无声的叹息。
多少有些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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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童霏璇约了朱笛打网球。
创意产业园附近体育场国庆后刚对外开放,预约场地半价优惠。平时久坐缺乏运动量,童霏璇已经明显感到身体机能大不如前,必须依靠运动加以改善。
一阵挥汗如雨过后,童霏璇和朱笛走向场边休息。
朱笛用干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生无可恋地哀嚎:“我果然是老了,才一小时就四肢酸软浑身乏力。”要知道,她以前可是网球小天后,坚持三个小时不在话下。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是快奔三的人了。”童霏璇也疲惫不堪,靠在椅背上放空,懒得动弹,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呸,去他的奔三。本公举年轻貌美,永远十八岁!”朱笛拍拍胸脯,自信地说。
纵观其他网球场地,运动者个个激情四射,活力满格,球拍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反观童霏璇和朱笛,如同萎蔫的稻草,提不起劲,默默欣赏别人的精彩表演。
片刻过后,精力恢复了些,童霏璇问:“还打吗?”
朱笛拧紧矿泉水瓶盖,摇头,“下周再战,现在我要消息喊某人来接我,晚上相约泡温泉。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某人。多么暧昧的称呼。朱笛俨然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没错,自从朱笛和男神看完电影之后,顺利脱单,本来壹禾设计部单身狗两只,现在只剩童霏璇一人独舞,凄凄惨惨戚戚。
“霏霏,你有什么安排?”朱笛边给男友发消息,边询问童霏璇。
“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见我室友。”童霏璇和苗七七约好了,今晚光顾她的奶茶店。
走出网球场,朱笛一眼看到树荫下停着的黑色奥迪,转身对童霏璇说:“霏霏,我先过去啦,拜拜。”
童霏璇挥手和朱笛告别:“周一见。”
童霏璇背着网球拍,顺着奥迪车驶离的方向直行。人行道两侧银杏树干笔挺,叶片翠绿,低矮的灌木丛抽出嫩粉色小花,纯粹而清新。
途经创意产业园,童霏璇前往门卫室取了份快递,是她在网上买的眼霜,迎面碰上江岸和allen。
“嘿,小霏璇。”江岸说道。
“h道。
f?肥璇?江岸笑喷:“allen,你太有才了。”
“潇扬告诉我,喊’f’她会很高兴。”allen认真对江岸解释,一脸虔诚,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陈潇扬净喜欢黑她。童霏璇暴力拆开快递包装,丢进垃圾桶,无语地想。
“f,作为当事人,我想采访你此刻的心情。”江岸单手握拳,假装有话筒递到童霏璇面前。
“你们公司今天加班?”童霏璇机智地改变了话题。
“说得好像你们公司不需要加班似的。我打听过了,整幢楼里,壹禾的员工最拼命,加班强度最大,小霏璇,你是我的偶像和榜样。”江岸伸出大拇指点赞,“对了,补充一下,壹禾的美女也是最多的。”
小霏璇上学的时候就很拼,毕了业依然,难怪……这么多年没人敢追她。女人呐,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