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家啊,你别走,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司轲迪跟着纪恋的脚步上楼,阴沉着脸往大厅前瞅一眼,对穿着一身干练套裙的白济美说道。
白济美正想问儿子找他什么事,一抬头发现儿子已经走到二楼的阳台,她只盯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回了电视上。
放在纪恋的书桌上,往趴在床上的纪恋看了看然后轻轻地关上门,走下楼梯,到达厅前,他抢过白济美手上的摇控器,眸色深了深。
白济美发现是儿子坐到她的身边问道:“儿子,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司轲迪表情严肃,相当的认真,“青曼经常这样欺负纪恋的吗?你为什么不管一管?任由着她的性子来?或者说她是听了她的什么话了,对纪恋的偏见这么深。”
白济美被儿子的话说得一愣,随手摊了摊手,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她们经常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大了想管也管不住了。”她心想又不是纪恋欺负司青曼有什么好管的?
在她的眼里纪恋的性格倔强,不会低微将就,压压她也是好的。
白济美瞅了一眼楼上,原来纪恋臭着脸回来是被欺负了,她收回视线继续莫不关心,这事压根就不用管。
她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摇控器,手还没触到摇控器,坐在一旁的司轲迪快她一步拿走了。
他也不怕惹怒了白济美,在回家的路上一忍再忍,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说:“妈,纪阿姨已经走了十年,你怎么还放不下曾经的心结,你们这样对待纪恋也没什么意义?同样也挽回不了什么?”
“轲迪,纪阿姨又不是你亲妈,纪恋也不是你亲妹妹,你管她干嘛?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妈,你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妈妈心头的苦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挽回不了什么,但依然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可是这一切关纪恋什么事,你们起纷争之时,她还在娘胎里,你曾经与纪阿姨同侍一夫,现在全天下的人知道司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主人,爸爸承认的也只有你,这是你与纪阿姨做的选择,也是爸爸的过错,为什么要让纪恋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司轲迪握着摇控器的手在用力,在发抖,连声音都发颤,一边是纪恋一边是亲妈,他在心疼也在容忍。
白济美被儿子这样说教,心有不甘咆哮着:“可是……谁叫她有那样的妈?”
司轲迪站起身提示道:“可是十年前你分明答应纪阿姨,会好好照顾纪恋,你现在却食言了。”
白济美偏过头吃惊的仰视着身边的儿子,“谁叫你偷听我们讲话的?”
“谁偷听了,分明是你们把我当成小孩,以为我不懂,在我房间里说的,我现在还能全部记得你们当时的谈话内容。”
白济美的脸部表情僵直,有些心虚的盯着司轲迪,声音也软了下来,“儿子,你真的全听见了?我与那个女人达成的协议你没告诉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