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戏~子
“乌篷船上就你老爹一个人？”陆小川狐疑的问道，强压住内心的恐惧。
宋胖子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是啊，我爹出船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不过……他好像没有拜大王。”
捞尸人在出船之前，都会先祭拜大王，当然有的人嫌麻烦就可以不拜，所谓的大王，就是黄河大王，保佑捞尸人平安归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风俗，不管相不相信，多多少少都会祭拜一次。
陆小川眯起了双眼，看着船篷里，面色越加阴沉。
船上若只是有宋大叔一个人的话，船篷里的绣花扇是谁在摇？
陆小川打了个哆嗦，平日里他都在市区里面，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你有没有看见船篷里摇动的绣花扇？”陆小川悄声对送小胖问道。
“绣花扇？”宋胖一愣，仔细看了看，摇头道：“船篷什么都没有啊！”
哐当！
陆小川小心脏一跳，这下他敢确定了，宋大叔估计就是被这玩意儿给弄上了。
如今艳阳虽未高照，可也明媚，这邪乎玩意儿怎么可能在大白天出现呢？这就有点奇怪了。
陆小川皱起眉头，紧接着银牙一咬，道：“这玩意儿，我帮你们除了，费用和我爷爷的一样，怎么样？”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陆小川。
大家都知道，陆小川是村子的状元郎，可却没听说他有这本事，一个个对陆小川所说的话表示了质疑。
宋胖却是面色难看起来，最后肥脸一抖：“成交，只要你能救我老爹！”
“好，等着！”陆小川一点头，便向小院冲去。
这东西陆小川不是第一次接触，以前也见老六除过，应该不难，只是需要些工具罢了。
为了赚点小钱回到学校过好日子，拼了！
回到小院，他直接冲进老六的房间，拖了一个大箱子出现，里面乱七八糟的装了一大堆东西。
来不及细看，陆小川抱着箱子一路驰骋。
岸边上的人还没走，可宋大叔的乌篷船却是越来越远，越远越模糊。
“来了，谁和我一起上船！”陆小川大叫道。
没人回应，宋胖一咬牙，挺身而出道：“我和你一起走！”
“走！”陆小川一挥手，不知道是谁的乌篷船，直接跳了上去，宋胖紧随其后，开始划船。
宋胖划船技术还不错，继承了他老爹的衣钵，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也是黄河上游荡的一名捞尸人。
黄河水流涛涛，乌篷船不断的摇晃，仿佛随时都要侧翻一般。
宋胖则一脸淡定，将船桨使劲在左右两边摆动了几下之后，船顿时平稳不少。
宋大叔的船没有人摆桨，随波逐流，所以滑动的非常慢，不一会便追上了。
可一走近之后，一道飘忽若无的声音，如从九幽传来一般，落入陆小川和宋胖耳中。
“老身蔡婆婆是也，楚州人氏，嫡亲三口儿家属。不幸夫主亡逝已过……”
一段戏曲声回荡在这涛涛江河之上，水声末了，天地间只有这道幽幽戏曲。
虽说戏曲是好，可如今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特别是宋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目光恐惧的盯着前方的乌篷船。
“继续摆桨，快去！”陆小川暴喝道。
宋胖这才跌跌撞撞爬起来，使劲浑身力气摆桨，速度则慢上不少。
此刻，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边的沿岸已经看不见了，应该到了黄河的中心位置。
宋大叔所在的乌篷船仍旧在缓缓移动，不时还在转弯。
这时候，宋大叔所在的乌篷船正在转弯，而朝向则是直直的背对着陆小川所在的乌篷船。
也就是说，等宋大叔的船转好之后，他们就能看见船篷里到底有什么了!
很快，船转了过来，船篷里的一切也落入了陆小川眼中。
果然，船篷里面坐着一人，不，一鬼！
披着一身雪白的戏袍，化着浓妆，一手挥舞着绣花扇，一手捏袖遮羞颜。
这一眼看去，完全就是一个精髓到骨子里的戏~子，这姿态和神韵，现代估计没人能模仿，所以能判断，这戏~子应该死去很久了。
只不过，他此时侧着脸，根本看不到他的容颜，只能看见他的动作。
“什么也没有啊。”宋胖摇着脑袋，张望着。
“想看，这个抹在眼睛上。”陆小川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瓶，扔给了宋胖。
宋胖毫不迟疑，打开一闻，顿时一股恶臭扑鼻。
“牛眼泪，是有点臭，将就下。”陆小川盯着对面船篷，目不转睛的说道。
“牛眼泪真的管用？”宋胖表示狐疑，随即摸了点在眼皮上，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原本空空荡荡的船篷忽然出现了一名戏~子！
“卧~槽！”宋胖一声惊呼，双手急忙去抹眼睛，要把牛眼泪擦掉，可这那是他想擦就能擦的啊。
“怕的话闭眼。”陆小川提醒道。
而就在这时，戏~子居然缓缓站了起来，幽幽飘出了船篷来到了宋大叔的背后。
宋大叔就一直保持着捞尸体的动作，没有一点停息。
可这时，宋大叔却停了下来，戏~子在他背后，轻轻贴了上去，紧接着戏曲声再想起，戏~子竟然又开始唱戏了。
这次不但在唱，而且还跳了起来，关键是跳的不是戏~子，而是宋大叔。
只见，宋大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