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这种事特别敏感,总觉得大家都知道什么秘密,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似的。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正巧碰见前天被她抢了野鸡蛋的那个小姑娘,她一把将人拦下,问道:“你们都看我干啥?”
小姑娘吓了一跳,瞪大眼摆着手直往后退,“你别拉我啊,别碰我。我可啥也不知道,你要是动了胎气肯定跟我没关系,你离我远点,有事儿别想赖我!”
阮香兰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啥意思?咒我出事儿呢是吧?”
“不是,不是咒你啊,大家都说你知道铁定得动胎气啊……”
阮香兰心里一紧,立马抓住她喝问,“到底啥事儿?你快点说啊,我爹娘亲姐都死了,能有啥事儿让我动胎气?你不说明白喽,今天我就跟你没完,跟里正说说你咒我的事儿!”
“别!我说!”
☆、第62章
小姑娘被吓坏了,哪敢隐瞒?当即就把张耀祖在镇上和暗门子勾搭的事儿全说了, 还说张耀祖正想办法把人领回家呢!
阮香兰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怒声骂道:“你放屁!我夫君读了十几年书,还要考秀才的,咋会干这种事儿?你敢诬赖我家男人,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小姑娘的嫂子听着音儿跑过来了, 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推开阮香兰就道:“啥诬赖?非亲非故的, 我们诬赖他干啥?今儿我在镇上亲眼看见的,你不信把跟我一块儿去卖野菜的都叫来问问,看你的好夫君都跟人家承诺啥了!”
阮香兰瞪大了眼,想从她脸上找出心虚的痕迹,可最终只得到失望,这人说的肯定是真的!
肚子抽痛了一下,阮香兰捂住肚子气得口不择言,“你们看见了不上去打那狐狸精, 居然还跑回来说闲话笑话我, 你们的心肠都烂透了!”
“我呸!冲你这德性,我们也不带管你家事儿的。什么玩意儿, 比县令大人摆的谱还大!走走走,咱们回家,以后看见这种疯妇离远点!”妇人啐了一句,拉着小姑子转头就走。虽然她厌恶阮香兰,可对着孕妇还真得处处顾忌着点, 万一出事,卖了她都赔不起啊。
阮香兰死死咬着牙才没扑过去厮打,她嫁给张耀祖就为了享福、为了风光、为了让别人都羡慕她。她最爱面子,如今却被这姑嫂俩当面戳破了丑事,她怎么能不恨?当初未婚先孕,她还可以说是为了拴住张耀祖,怕黄了亲事当不成人上人,可这次呢?这次她的脸皮是彻底被张耀祖丢到地上踩烂了,她为张耀祖付出那么多,他居然背着她搞女人?!
阮香兰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扶着肚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不教训那个死狐狸精,还真当我阮香兰是好惹的?!”
她的肚子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张老爹和张母再不喜欢她也期待着她生的孩子呢,这可是张家第一个孙子,谁敢把她咋地?阮香兰想到这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回家一进院子就嚷嚷起来,“爹、娘!你们快出来啊,耀祖被外头的野女人给勾住了心思,不肯好好读书了啊!”
“野女人”和“读书”两个词瞬间唤出了全家人,张老爹急切地问:“耀祖怎么了?你听谁说的?”
张母怒道:“阮氏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叫我知道你瞎说我饶不了你!”
阮香兰捂着脸就哭起来,“我瞎说这些干啥呀?村里人全知道了,不定咋笑话咱家呢,都说耀祖他不争气,为了个暗门子连书都不读了啊。爹、娘,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可耀祖万一被人够了魂,考不上秀才可咋办呀!”
张秀儿厌恶地瞪着她道:“你个乌鸦嘴,我看你是想咒我哥吧?我哥就是在镇上读书呢,啥时候有女人了?你一天啥活儿不干还净瞎咧咧,你配得上我哥吗?”
“耳聋了你?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亲眼看见的事儿,咋就是我瞎咧咧了?好!你们不信,那就谁都别管,就让那狐狸精迷住耀祖吧!”阮香兰可不惯着张秀儿,直接给骂了回去,骂完就要进屋。
她这番作态不似作假,张老爹和张母这才慌了,忙跟她问清楚情况。待确定那妇人是个暗娼之后,张老爹直接就撅了过去!他娶妻晚,生子也晚,如今张耀祖还不满二十,他就已经五十岁了,身体并不壮实,这一昏迷直接就昏迷了一天一夜。
张母着急地托人去给张耀祖报信儿,又请郎中来看,辛辛苦苦地照顾着连眼都不敢闭,就怕睡一觉直接变成寡妇了。再者若张老爹这会儿没了,张耀祖守孝期间可就不能再考了,家里穷了那么多年,她真是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决不能让任何事阻碍儿子考试!
所幸张老爹第二天醒了过来,虽然精神不济,但李郎中说了没生命危险,好好养着就成了,这让全家都松了口气。等李郎中走了,张老爹睁着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不可置信地问:“耀祖呢?他……没回来?”
张秀儿哭得眼睛红红的,气道:“那人也不知道咋办事儿的,居然说没找着哥哥,肯定是不想给咱帮忙。”
阮香兰适时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