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了。”楼外的随从听到喊声,连忙担心地喊,往里面冲。
“放手。”男声低沉,有些闷。
“里面,里面……”陆清清的眼睛仍往屋里看,身子依旧惊恐地抱着柱子,转即怔了下,反应过来不对。陆清清望向声音来源,正对上一双沉如死水的眼。
陆清清立刻松开手脚,飞快地退后。
柱子根本就不是柱子,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陆清清没顾得及去看那男人长什么样,用一只手扶额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指了指屋子里面,缓解尴尬道:“死人了。”
男人踱步到房间门口,抬头望了一下,“嗯”了一声。
“真死人了。”陆清清又喃喃地念一句。
男人皱眉,听陆清清不停念叨,不仅有些厌烦。一具尸体而已,就摆出这副怂弱至极的样子,果然是个用钱买官,尸位素餐的废物。
随后,男人目光不善地扫过陆清清的脸,忽然怔住。这女县令竟嘴角上扬,似乎在笑,并非怕尸体?
陆清清确实很想笑,而且硬是强迫自己忍住了。死人这种事肯定不是好事,至少对于失去生命的死者来说,确实是个悲伤的事故。不过她管辖的长乐县终于出人命案子了,作为县令的她终于可以查凶杀案了!想到这些,陆清清真有点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陆清清搓搓手,双眼冒着异常兴奋的光,就像是饿了半年的狼终于觅得她期盼已久的食物。
男人见识到陆清清的‘兴奋’后,之前只是觉得这女县令无用,而今觉得还有病了。
“大人,出什么事了。”着男装的夏绿匆匆上楼,慌张地打量陆清清,见自家姑娘没什么事,才稍稍松了口气。
高虎和余下的陆家随从也随后跟了上来,因为地方不够,有几人就停留在楼梯上等候待命。
“死人了。”陆清清轻咳一声,极力收起兴奋的表情,故作严肃地指了指屋内,然后对高虎道,“你们家御史大人悬梁而亡了。”
高虎怔住,目光投向陆清清的身后。
陆清清这才想起刚刚被她抱的“柱子”,就回头去看了一眼,忽然发现此人竟挺好看。若把男人的俊美程度分为十等,此男子应该就是属于第十一等,美得溢出来了,完全可以靠脸挣大钱。不过这人整体给人感觉阴沉沉得,太冷硬,叫人不想和他相视太久。
陆清清随即把目光下扫,习惯性地打量男子的衣着。一身皂色麻布衣裳,腰带普普通通没什么配饰,鞋子也一般,都是平常的平头百姓所穿,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就是他束发上的一根相对精致的檀木簪,却也不贵,撑死值个五两银子。
大齐虽然民风开放,女子可随意出门,但还没开放到可以当众和男人搂抱的程度。刚才还好她反应快,没被人看到,不然她这么有名,必定会被百姓们纷纷议论。
“你叫什么?”陆清清问。
“宋言致。”
“你是这驿站的驿丞?辛苦你了。”陆清清不等对方回答,就从夏绿那里借来两张银票,直接递给了宋言致,“刚刚受惊了吧,别怕。”
宋言致淡淡垂眸,看了眼陆清清递来的银票,一张一百两。真不愧是大齐首富,随便一个‘打发’就是二百两银子。
这该是给他的封口费了。
陆清清见对方犹豫,又加了三张。发现对方还不接,陆清清就不耐烦地抖了下银票,示警对方这价位已经是她的极限,不能再多。
宋言致伸手接了银票。
陆清清满意了,转而看向那边还发愣高虎,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家大人放下来。”
“这——”高虎望向宋言致,宋言致的目光却在银票上,没看他。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一名穿着蟹青缎袍的中年男人匆匆跑了过来,噔噔上了楼。他见到陆清清愣了下,连忙对她行礼,“长乐县驿丞刘志卓见过县令大人。”
陆清清打量一眼这驿丞的衣着,倒像是个月入二两银子的驿丞该有的打扮。转即,她立刻又看向宋言致。
高虎就在这时候道:“陆县令,这位正是我们的监察御史大人,您刚刚认错人了。”
准确说,是认错尸了才对。
陆清清在心里腹诽一句,也不算惊讶了,刚刚真驿丞出现后,她就已经猜到宋言致的真正身份了。
陆清清禁不住又扫了眼宋言致的衣着,完全无法苟同他对衣服的品位。又是没条件,干嘛非要穿成这样子?莫非他这次巡按的重点是查贪官,所以先以身作则?真如此的话,那她就安全了,论起全大齐国的官员,最不可能行贪污之事的人就是她。她钱太多了,人人都知道,根本没必要贪。
陆清清很快想完这些,当下还是把重点放在了屋内的悬挂的尸体上。
“那这屋里的死者是谁?”
高虎等人要把尸体放下来。
“等等。”
陆清清勾手叫来了一名叫招财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