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清流瞒了下来。”话语落罢,同叹一声,双双停步。
正当此时,荀燕之不知从何方凌空而下。作揖唤道:“叶伯母。”锦香重出一气,指向南面的院门,道:“大门就在那里,你不会走进来吗?每次来都是上蹿下跳的,真不懂礼数。”
荀燕之顿时哑然无言。叶夫人轻笑几声,“没事,燕之,你不用在意锦香这丫头。”荀燕之回道:“不然,叶伯母,我还想以后少挨点骂。”目光转向锦香,“叶大小姐教训的是,荀燕之谨记在心!敢问大小姐,清流在何处?”
锦香瞄他一眼,说道:“他在照顾鸢鸾,鸢鸾照顾我娘时不慎感染了风寒。”荀燕之点头谢过后走向偏院,叶夫人看着锦香,“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些个礼数那些个礼教。”
锦香挽住叶夫人手臂,“娘,你不觉得他行事特立独行、鹤立鸡群的。”叶夫人面带笑容指着她,“你这是褒还是贬?”相视,二人笑起。
来到偏院的荀燕之走进房中,唤道:“清流。”清流转头看来,“荀大哥,你来的正好,你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鸢鸾,我去打盆热水。”荀燕之想也未想便应下,“好,你去吧。”
须臾,折回的清流端着热水踏进,原来他是要为鸢鸾擦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定晴看一番的荀燕之正欲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催促声,“大夫,快!快点!”看去,是巧珠领着大夫大步跨进,那床边的清流正拿起鸢鸾额头上已凉的帕子。
“哈啾,哈啾!”巧珠打出两声喷嚏,清流看向她,道:“巧珠,一会你也让大夫看看。”她左手揪了揪鼻子右手摇起,“我不用,没有鸢鸾姐那么严重。”话至此,大夫起身说道:“没什么大碍,你按方抓药,一剂就好。只是这两天需多注意休养。”看向巧珠,“至于她嘛,只需一碗姜汤即可。”
清流点头,道:“好,谢谢大夫。”将大夫开好的方子塞给巧珠,“你去送大夫,然后去抓药。”巧珠应完,与大夫踏出房门。看一眼随大夫离开的巧珠,荀燕之的目光再度转回清流这方。正为鸢鸾整着被褥的清流侧头看来,“荀大哥?你在看什么?”
他对鸢鸾悉心的照顾,荀燕之自是看在眼里,言道:“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鸢鸾是有所不同的。”他想也未想的回道:“是啊,我曾答应过爹要好好照顾鸢鸾。”
荀燕之全然不信,问道:“仅此而已?”整齐被褥的清流定神看了看鸢鸾,直身与荀燕之相对,“荀大哥,你有否想过一个问题。”撩起长衫坐下,“什么问题?”清流亦走来坐下,“这么多年了,你觉得自己什么地方最不像男子?”
他细一思量,“你这个问题有意思,不单是在说衣着打扮,同时也将内心包含。说实话,我心中越发有些不能控制,如你对鸢鸾的一举一动,我看到的就是一对璧人。那你呢?”
他侧身使自己的目光只能看到鸢鸾,慢慢说道:“我、说不清,我很希望可以告诉她一切,却又有些胆怯。我不知道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怕连看到她的机会都不再有。”
荀燕之不觉笑出,“这恐怕就是你最不像男子的一点。”清流侧回身,“我明白荀大哥的意思。”长叹一息,“若是有朝一日,一切可以道尽而无后顾之忧,那当是人世间的一桩美事。”
荀燕之与其一同憧憬着,“嗯,不错。只是你这‘有朝一日’可是长的很。”言至此,二人沉默下来。而他们不知,手里端着什么的小桐偷听到这里转身回得前厅。
清流似想起什么,“对了,荀大哥,这几日不见你人影,你上哪去了?”他抽回思绪,“哦,我去跟踪了一个人。”清流投去略带疑惑的目光。
荀燕之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你大婚当日,有一个自称徐晋阳的人,他就是那天在城外为叶伯父说话的人。”清流仔细一回想,“莫非你是去跟踪徐夫人?”
他抬手去为自己倒茶,“嗯,没错。就是她。有意思的是,她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去见了不同的人,唯独只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清流连忙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他喝下一口茶,“叶伯父去逝的第二天,她见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接着,晚上就去找了张够。第二天,她派人去了申府,我原来以为她会和申莫山见面,结果我躲在一旁听到的是祝公子。”
闻言,清流尽量压制情绪,“什么?”荀燕之抬手阻止,“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下去。”清流不再多言,静听他接着说下去,“我还发现,不只我跟踪她,至于是谁,我并不清楚。而且,这个徐夫人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她似乎与叶伯父也曾是旧识,并且对叶伯父有意。”
清流起身踱步思量,走至门槛停下,“荀大哥,我有一个想法。”荀燕之嘴角含着笑意,颇有兴趣的问道:“哦?是何想法?”他转身重新走回与他商议……
那回到房中的小桐将托盘放下,端起碗递给申云裳,“小姐,这是老夫人要我给你的参汤。”坐在桌边的申云裳接过碗后只放在了桌上,小桐接着说道:“小姐,我觉得老夫人让你回房休息不像只是怕你累了那么简单。”
申云裳看着桌上的参汤,道:“她更多是不想让我过多掺和叶家的事。可灵堂中有一个是我娘,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亲娘居然在叶家摆灵堂,还是和公公一起。”
小桐点着头,道:“确实有点让人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