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厚点了点头,“嗯,没想到被他抓住了时机。方师弟,看来,我们俩个要去找姓申的事不能再耽搁。”方师弟停下脚步,道:“不如,我们也不要再等什么良机了,今日就去。”随他停下的吴子厚思量一番,“嗯,走吧。”
有微弱的唤声传来,“阿萍,阿萍。”原来是床上的锦香醒了。听到动静的荀燕之从桌上猛的抬起头猛地从凳上蹿起,转身时,腿脚与身边的圆凳相撞。她也顾不得东倒西歪的凳子来到床边,唤道:“大小姐,大小姐。”
锦香无力的睁开双眼,说道:“阿萍,我要喝水。”荀燕之连连应着,“好好,我扶你起来坐好。”待扶她坐起靠向床头,荀燕之走去倒水。折回时,左手牵过她的掌心,将水杯置于其中方才松手。
看着她喝完水,接回水杯的荀燕之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她摇了一下头,“没事了。”仔细看去身边的人,她环顾房中,“怎么是你?阿萍呢?”荀燕之将水杯放在了床头凳上,“我让她为你准备早饭去了。”
锦香点了一下头,问道:“对了,清流、鸢鸾他们呢?”荀燕之回道:“鸢鸾在房中,至于清流,去了徐家。”当锦香问及原因,荀燕之自是将昨夜发生之事细细道出。听得一声惊呼:“什么?两个都死了?”
疑问甚深的锦香见得荀燕之点头,她轻出一息,道:“一夜之间竟发生这种难以想像的事。”荀燕之坐到床边,“大小姐,你可知昨日你误食的那碗羹汤是要给何人吃的?”不知情况的锦香自是摇头。
略思一番的荀燕之开口,道:“是给清流的,并且是申云裳亲手做的。”原本靠着的锦香“呼”的前坐,说道:“这个倒让我有些糊涂了,申云裳对清流的感情我还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举动说不通。”
荀燕之将昨晚清流兴师问罪的事告之于她,“与我猜的也不相上下,申云裳估计是受了他爹的骗。昨夜清流问过她之后来告诉我,我与清流商量,要拔刺必需趁早。”锦香凝望他,“可这刺在背后,要如何拔?亲近申云裳?虽说娶了申云裳,一不能休,二不能同房不说,清流更是不愿与她亲近。更别提去拔摸不到手的这根刺。”言至此,重出一气。
荀燕之盘手长出一气,道:“是啊,昨夜他也是这么坦承不讳的说自己做不到。”锦香倒是轻松一笑,“你我游说或许无用,但鸢鸾一定可以。”荀燕之亦露出笑容,“关于这一点,我与大小姐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你身上余毒未清,能不能下床?”
锦香掀开被褥,“哼,这点小小的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下床哪会是什么难事。”前头说着,后面紧接着下床站在地上。可是她却身摇体晃,荀燕之忙起身相扶,道:“你看,还是有些不行吧?”
第40章事有变,峰回转(中)。
叩门声传来,还在缓着劲的锦香说道:“进来。”听得门开,上前之人是阿四,刚唤出,“大小姐。”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二人亲昵的举动,“大小姐,荀公子,你们……”
荀燕之与锦香相视一番,对阿四说道:“大小姐体内余毒未清,我只是怕她摔倒才会扶着她。你有什么事这么急?”阿四抽回思绪,道:“廖家公子来了,说是找二公子。”
二人再次相视,锦香眉间微蹙,“哦?他这么久没出现,今天居然来了。”抬头看向荀燕之,“我们去会会他。”应着她,随阿四出得门去。来至厅中,双方见礼。廖安端详二人,锦香的左臂仍旧在荀燕之双手中。他彬彬有礼的问道:“叶大小姐,清流呢?”
锦香回道:“清流此刻在徐公子家中。”廖安明白的点着头,“哦,对,我只顾着来找他,却把这个给疏忽了。”那观察过廖安一番的锦香问道:“你来找清流为了什么事?”她这一问,双方静坐细细交谈。
那方,有人来报,“老爷,小姐回来了。”眼中透着犹疑,“哦?”不待他再度开口,人已来到,听得一声唤:“爹。”他笑脸相迎,“云裳,要回来怎么不提前告之一声?”
踏进厅中,申云裳回道:“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回来还需要提前说一声?”申莫山一副亲和模样,“我可以去接你啊,你这样突然回来,什么也没准备,不是委屈了我女儿吗?”
申云裳瞄过一眼那旁的祝祥,侧身言道:“爹,这点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倒是你有些行为令女儿心寒。”申莫山满眼疑惑,“云裳,你指的是?”她回转身来眼含哀怨,“爹,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那瓶药就是□□,你却骗我只是迷失心智的。”
申莫山双手背后,侧身避开她的目光向厅门走去,“我没有骗你,那确实不是□□。”申云裳忽地转向立于厅门口的申莫山,对他大声言道:“你还不肯承认!你知不知道,叶锦香误食了我给清流哥哥准备的羹汤。”
申莫山眉间凝起,听着她继续说道:“清流哥哥心中对我本来就有难以解开的结,这样一来,他会更加疏远我。”说着,一股忧伤涌上眉头,道:“爹,以后你若是想来探望我,就请直接过来。”语落,携小桐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申莫山从鼻间长出一息。祝祥走至他身旁,“申伯父,小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日后……”申莫山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用多说,我知道。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云裳是无法容纳那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