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的意思是?”她拎起茶壶,拿起两个茶杯,倒满后其中一杯递于清流。“三日后,是中秋佳节,赏花灯必不可少。”
他似有些明白,“那天,他肯定也会去,曲姑娘是要让自己做诱饵?”清流左右思量,“这会不会有点危险?”鸢鸾喝一口茶,“难道公子不想帮忙?”清流摇起手中折扇,起身踱步,当停下时,回转身的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曲姑娘,我不想你冒这样的风险。”巧珠满脸不悦,“叶公子,你如此关心鸢鸾姐的安危是何意?”
闻言,清流语塞,半晌才开口,“难道你不关心你鸢鸾姐的安危?”这下,换巧珠无言,她眼珠一转,边说边走到他身边,“诶,我关心鸢鸾姐实属正常啊,我和她在一起三年多,鸢鸾姐待我如至亲。可是你这位大家公子,只是有事没事来听个琴,打发打发时间,装装你文人的样子罢了,这会,你关心鸢鸾姐我觉得奇怪也不为过呀。”言罢,面露得意之相瞧着叶清流。
第7章中秋节,赏花灯。
巧珠一番话,鸢鸾不由轻笑起。清流满面不自在,收起折扇在巧珠额头上敲了一下,“伶牙利齿的丫头。”巧珠摸着额头,“哎呀”一声,“叶公子,你这是心虚的表现。”清流抬手再欲敲打,巧珠一溜烟奔跑至鸢鸾身后,双手搭在鸢鸾肩上,“本来嘛。”鸢鸾侧头看向巧珠的同时一只手搭上巧珠的手背,“好了,巧珠。”而这旁的清流竟也不由笑起。
晃眼,中秋已至。一条街的花灯令人眼花缭乱,种类繁多,有走马灯、圆灯、关刀灯,亦有孩童手中的提灯。
那名男子从街西头走来,身边依旧跟着那十几号打手,离其最近的人说道:“公子,你说今天晚的那个小娘子会不会出来?”男子一副自信模样,“中秋节赏花灯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男女老幼都会出动,她也不会例外的。”
身边之人竖着大拇指,“公子真是高,明着不动声色,暗里却利用中秋节这个绝佳的机会将她弄到手。”男子与其相视得意笑出,“只可惜,前几天那个小娘子跳河自尽了。”那打手安慰道:“公子,不必婉惜,等你的小娘子弄到手,前几天的那个算什么。”公子与其相望,二人笑声渐起。
而此刻鸢鸾与巧珠亦在街西头出现,看到前面的一大帮边说边笑的人,巧珠贴耳说出,“鸢鸾姐,是那个人。”鸢鸾瞧了瞧,只吐出一个字,“走。”二人慢慢一路走一路赏玩。
可是原先与清流约好今晚同行的申云裳,却与廖安在一起从街东头走来。廖安紧随她的步伐,见她停下观看着一盏吊灯,他开口问道:“云裳姑娘喜欢这个花灯?那我买下来送你。”
申云裳没趣的侧头看向他,“我不过就是看看而已,你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说到这里,她撇过头继续说起,“要不是清流哥哥说有事去做,也不知道他让你来陪我,这会,我宁愿待在家里。”廖安轻出一气,“清流哥哥,清流哥哥。”
申云裳猛地侧过头来,“你要是觉得烦可以走你的,不要跟着我,我也懒得看到你。”言罢,她径自向前走去,廖安伸手唤道:“云裳姑娘,我知错了,你等等我。”快步追上。
小桐瞅他一眼,“脸皮真是够厚的,我家小姐不是说了,你走你的。”他嘿嘿一笑,“我是脸皮厚,可我也没办法,爹娘把我生下来时就注定了啊。”申云裳与小桐同摇了一下头,三人继续着路程。
疏不知,叶府厅中,申老爷正在其中与叶老爷、叶夫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他将话锋转到清流的终身大事上,“叶大哥,令郎如此优秀,不知将来是哪家姑娘有这福气?”
叶家二老相望,眼神闪烁不定,叶夫人开口回道:“清流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有时也不能太过勉强。”
申老爷一摆手,“诶,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让儿女自己做主的。”叶老爷心中无奈,只得用笑来掩饰,“贤弟有所不知,清流这孩子的脾气倔的任谁也说不动,我和内子都成老古董了,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可说是腐朽至极。”
申老爷自是不同意他的说辞,“叶大哥这话可就有所欠妥,自古三纲五常,规矩早定,何来腐朽之说?叶大哥,以令郎的年纪早该有妻有子了,迟迟不娶岂不有悖伦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言罢,有意来回看了叶家二老一眼。
叶老爷无言,眼神徘徊两个来去,“贤弟,正值良辰美景,你我同去赏花灯如何?”申老爷笑着站起,“不了,家中还有事,叶大哥,改日再来拜访。”叶老爷相继起身,“贤弟这就要告辞?不去赏花灯了?”申老爷点头,“是啊,小女去赏月看花灯,夫人还独自待在家中,我不放心,先告辞了。”叶老爷相送,“好,那贤弟慢走。”他客气回应,“叶大哥留步。”
在他走后,叶家二老长吁一气,叶夫人开口说道:“老爷,这申莫山三番两次提及清流的亲事到底有什么目的?”叶老爷摇头思虑,“这让我觉得来者不善,他此来金陵我本就有所怀疑,又几次提起清流婚配之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思忖许久的夫人不禁说出,“难道他想将女儿嫁给清流?”一言,叶老爷眼中掠过疑色,亦认为不无道理。
花灯街上,人群往来穿梭,那名男子看到了不知何时已身在他前方的鸢鸾。眼中放着光,“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