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皇g中最不缺的就是物质东西,虽然她和红罗夫君是突然出现的空降部队,但该有的替换衣物一件不落地准备得妥妥帖贴。
身为六品医侍的公服与朝服颜色一样,都是石青色,只是x口少了标识品级的仙鹤图绣。公服外袍两侧开叉,前後摆及到膝弯,行动起来更为便捷舒适。玄色外裤的裤腿处以玄色丝线绣成几只形态各异的玄色仙鹤,稍不注意便会忽略掉。不过行进时却有五色彩光在袍角间一闪而逝,估计这玄色丝线不是寻常货色。
这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吗?她m著柔滑的裤面,澄透的灰眸闪了闪,淡唇不由弯出个小小的弧度。
轻柔如云的xiè_yī亵裤,罕见丝线暗绣的极品锦缎外裤。她不太明白古代衣料的品质高低,但仅凭触m也知道这些衣料定是价格不菲,她全身上下估计只有最外层由朝廷制衣局统一配发的医侍制服才算是附和了六品身份。
炙热的劲流在周身循环游走,头上冒出股股热气。不消片刻,一头浓密柔细的无光白发已干了大半,拦腰随意编了几下,掀帐走出浴室。
御书房外间站著四个面目清秀,身材细瘦的宦人。其中一个宦人面庞白净,细眉细眼,米色宦服袖口绣的不是回纹,而是兰草纹,正是地位在宦人之上的宦官李德。
这几个宦人看似柔弱,实则每个都身怀非凡武艺,尤以李德为最。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当时她和红罗被蒙住眼睛後,在麓山行g中听到的第一个尖细声便是李德发出的。那时他的脚步轻而有声,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宦人,不过内力这东西高明者可现可隐。啧啧,圈养了如此多武艺高强的宦人,帝王龙的确不简单呵。
对了,从麓山启程回g时便没看见尉迟德的身影。以称呼来判断,他的身份应是一个将军,到底是哪种级别的将军?掌管的兵属又是哪一部分呢?
帝王的居所是宸德殿,尉迟德,李德,该不会帝王龙最最亲密的心腹都含著个“德”字吧?
唔,不好不好,正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不干她的事,她还是保持缄默和低调更好。
她笑吟吟地摇头晃脑,从几个宦人身边慢慢踱步而过。几个宦人对她在御书房内大刺刺的走动穿行都仿若未见,仍是目不斜视地微垂著头候在书房外间。
高素质的服务人员啊,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人该管该呵斥,什麽人没必要管没必要呵斥。心下暗暗赞叹,伸手轻推里间的房门。室内已点上十几g红烛,黄金灯盏古香古色,上面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烛火辉煌,满室亮如白昼。
龙案边,一个颀长少年端坐如锺,从指尖到袍角无不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尊贵王气。他敛眉凝目,全神贯注地批阅著奏折。水润墨发披泄肩背,直直落在黄灿灿的龙椅上,有一缕却十分顽劣地落在了案桌上。案桌右边整齐叠放著一尺来高的奏折,左边已经空了,显然少年帝王已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许久。
龙椅旁摆了张绷著锦缎的檀木圆凳,红罗摘了宦人的帽饰,也披散下一头棕黑长发,侧身坐在圆凳上,正欠身剪著龙案上的灯烛芯子。被烛光照亮的面庞清秀温润,不带一丝不耐,不显一丝无聊。桃花黑眸在不经意地睇向少年帝王时,总会瞬间柔和几分,透出点点隐晦的怜惜。
红罗夫君,吃醋归吃醋,这心底还是一如既往地绵软。这样似水温柔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深爱,又如何能够放手?
而那个少年帝王,无论他最终存的是什麽心思,至少此时,他给予他们夫妻二人的是世人无法想象的荣宠宽容。
他身为九五之尊,不惜放下帝王尊傲的颜面,用赤裸的身体和甜言蜜语来笼络她,希望她尽心尽力地协助他坐稳大宝。但等他坐稳大宝之後呢?是延续现在衍生出的信任,还是让这份信任变得更深沈,或是赐下一杯鸩酒?一切都不得而知。
淡唇勾起,她懒洋洋地笑了。想得太远,想得太多就是庸人自扰。她只要记住现在的她不管遭遇怎样的心伤和背叛,都有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陪在身边即可。
“恋蝶,泡得可舒畅?”红罗剪了烛芯,抬头正巧看见她进来。温润宁静的清秀面庞顿时粲然笑开,连忙起身相迎,桃花黑眸中尽是无边的宠溺。
“舒畅无比,好似吃了仙丹一般惬意。”花恋蝶紧走几步,偎进红罗张开的手臂中。伸手抱住他柔韧瘦削的腰肢,脸颊在他x膛上蹭了蹭,仰头嘟起淡唇索吻。
红罗忍不住轻笑出声,亲了亲她的鼻尖,从善如流地在柔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还要。”她撒娇地在他怀里扭动身体,灰眸眯出丝丝娇蛮。
“恋蝶要多少,夫君就给多少。”红罗捧起她的脸,桃红薄唇在她唇上慢慢厮磨,一点点描绘著嫩唇上的细腻纹理。
越昊昕搁下紫毫朱砂御笔,将披阅好的奏折轻轻合上。十指交握,深邃凤眸中的情绪复杂得像一张密密织就的罗,罗中心是一对亲密拥吻的男女。
“皇上,该用晚膳了。”门外传来李德尖细恭谨的禀报。
他神色一凛,视线倏地从那对男女身上移开,温和的柔光霎时洒满凤眸,俊秀的面庞跃上了亲切的淡笑:“摆进来。”
“是。”门响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