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但昨晚到现在他们的确是在一起。可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怪。
其中两人下了马,检查他们的行礼马车,确定里面没有藏人。
阿璃隐隐嗅出点古怪的味道。她本是与车夫老丈一起收拾东西,可她发现收拾的间隙,这位有三次朝顾臻那边看过去,眼神清明沉敛,不像他这种年纪这种身份该有的眼神。
那两人检查完没有藏人的可能,走到阿璃面前,一人道:“把幕篱摘下来。”
车夫本能地往前面一挡,说道:“这是东家娘子,几位郎君要找什么人?”
两人显然没料到一个老人竟然敢强出头,一把将老丈刨开,老丈腿下打晃儿,摔倒在地上,阿璃要去扶,却被一人拦住,阿璃本能地后退两步躲开迎面袭来的咸猪手。
那人冷哼一声,再要袭来,阿璃退无可退,忽地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扼住了咸猪手。
顾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人,“男女授受不清!方才我晃眼看得你们寻人的画像是名男子。”
那人很是跋扈,“难保他不会男扮女装,混淆视听!”
顾臻点点头,“那么身高胖瘦也如她这般?”
那人一下语塞,这分明就是想借执行任务之机,看看人家小娘子的无赖手段。
“休得无礼!”官道上,马背上那位带头的发话了。
两人没敢再造次,不能因为一点邪念误了上头大事!
抖出画像给顾臻等人看,声音冷厉,“此人你们可曾见过?”
毫无意外,这正是顾臻的画像,只画师画功不敢恭维,把自己画得太丑了点。阿璃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有人在官道上搜索三镇节度使的下落,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前一世,阿璃关注顾臻并不多,只是记得他离开都护府乘坐的船出了事,至于结果如何,她没过问,只记得那时陆焕之十分想要挽回她。如今回想起来,怕是陆焕之认为顾臻这边要落空,不想陪了夫人有折兵。
“莫非此人是逃犯?”顾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视线一扫,便能扫到这群人腰上的腰牌。腰牌上当然不会有都护府的标识,但却是刘天昊自己的私兵暗卫才有的腰牌。
他这个三镇节度使若是连这些都不清楚,哪里能活到今天?
“这人的确是逃犯,你们沿途若是看到,一定要向守城官兵通报,重重有赏。”
顾臻应了,待人走开,对阿璃说,“没事了。”
阿璃点了点头。
顾臻又道:“他们已经走了!”
阿璃这回有些茫然,这还用你刻意说,我只是戴了幕篱,又不是眼上蒙了黑布。
阿璃不明所以抬头看顾臻,透过幕篱依稀能看到她娇俏的脸,顾臻只觉得喉头发紧,出口的语气便带了几分压抑,“你,可以放手了。”
“啊?”
顾臻盯自己的腰,阿璃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只见自己的左爪子正紧紧地扣着顾臻的腰带,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他娘的是什么时候扣过去的?好像生怕人跑了似的。
她小心肝默默一抖,默默收回爪子,尴尬说道:“刚才吓到了。”
顾臻看看她莹白的小爪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阿璃扣了扣那枚戒指,她笃定,她并没有吓到,更不可能随便去抓一个陌生男人的腰带,肯定是这枚戒指有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她便将心思多放了一些在这枚戒指上,一路上都相安无事,阿璃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许当时真的只是被吓着了的无意识举动。
晚上扎营又在野外。一行人烤肉吃酒,顾臻将烤热的羊腹肉递给阿璃。阿璃当时正在听王石说话,一个分心,左手便摸上了顾臻的手背。
顾臻心口一颤,他娘的,这个小混蛋莫非是在勾引他?俊脸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心脏开始怦咚直跳。这刚心猿意马,那头那只撩了他的小爪子便接过了羊腹肉。
这个短暂的非礼,不过一刹那间的事,阿璃完全没发觉,很诚恳地向顾臻道谢时,发现这位耳根子泛红,便劝导:“明日还要赶路,酒还是少喝一点好。”
热气透过帷帽,喷薄到脖颈间,顾臻霍地起身,“我方便一下。”他感觉到,那一下,他石更了!
一行五人不紧不慢地一起抵达渡口。远远地,看到了接应的船只。很不凑巧,在船只附近,顾臻也看到了潜藏暗处观望的人。
这船并不显眼,不过是一艘运送货物的商船,跟渡口密集的其它商船别无二致,可偏偏它能被人给盯上。
“黄河渡口这么多,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燕三十六意有所指。
若只是沿着官道追,兵分几路当然是行的,但在这渡口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们的船,非得是内贼不可。
加上上回,在都护府时,若是没人通报他的饮食起居细节,刘天昊也不会将时机掐得那么准,给他送樱桃过来。
王石退了马车,付了租车的钱,车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