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吃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阿璃撇嘴,至于嘛,就一点吃的,就要跟她夫妻反目?
阿璃想起身,顾臻却将她按回被窝,掩好被子,“再睡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做好吃的,待会你再起来。”
如今天冷,阿璃巴不得不动。
顾臻出来,冲十六和三十六做了个眼色,两人便将两件东西都封存起来,他们知道,这次,陈国公府算是彻底玩完了。
确定妻儿无恙,顾臻又恢复了那个冷面罗刹。
这些吃食哪里能说送来就送得来,说御赐就会有人信?这是镇远侯府,没少受宫里的东西,能哄骗过镇国公府的,只能是真的宫里来的,人、令牌、以及送的东西的制式,哪一样作假,侯府的人都能看出来。
既然是宫里来的东西,顾臻自然要送回宫里去。
上午送走顾臻一家子,皇帝是很有些不舍的,没料到,下午顾臻竟然又亲自来御书房见驾,皇帝当即欢喜得不得了,将处理到一半的折子往龙案上一放,威风凛凛地端出一幅威严的架子。
“你来可是有事?”
皇帝对顾臻还是很了解的,这位不召见是绝对不会入宫的,除非有要事。
顾臻将今日宫里送出的东西一一呈到御前,拱手一揖:“侯府收到御赐的吃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下令赐下的?”
皇帝皱眉,他是想赐来着,但是,吃过了侯府带来的美食,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赐也是赐其他的。看顾臻眉眼冰冷,他意识到,只怕是出大事了,也顾不得在顾臻面前端稳架子挣面子了,走下龙案,打开食盒,“来人!试毒!”
“不要用人试!”顾臻提醒。
很快,内侍捉了两只鸡过来,这一吃,又是当场死亡,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皇帝的脸彻底黑了个透,心口也有点慌,“侯府没事吧?”
顾臻点头,“只差那一点……”
御赐之物,非同小可,这是绝对不能丢弃必须吃下去的东西,这是要害死侯府的人啊!意图太明显了。
“这是送给谁的?”
“阿璃和阿昭。”
皇帝脸色又沉了沉。上午的事情历历在目,下午就演变成了杀人,好,很好!
御厨做东西,都是有分工的,只要将这些糕点和汤拿过去一查,很快,负责这些的几个人被拎了过来,几人皆言明是陈良嫔身边的内侍过来要的这两样东西,再查,送东西去侯府的,也是陈良嫔那边的人。
上午陈良嫔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把这胎刚安下,此刻正在自个宫里躺着,哪里也不敢去。她正想着如何把皇帝骗到自个宫里来,外面便传来圣上驾到的声音。
陈良嫔心头一喜,干净整理了一下头发,即便是身体不适,也务必要弄出个病美人的姿态来。记得之前皇帝宠信她,就是因为她病中,有一个特别的韵味。
而此刻皇帝掀帘进来,又看到这姿态,突然觉得恶心得慌。
他喜欢顾母,这是几十年来的习惯和痼疾,怎么也治不好,不管他宠信多少美人儿,最后发现,自己会宠信她们,不过因为在她们身上看到了顾母的某个影子罢了。
他是男人,还是一国之君,不能没有女人,也忍受不了长久的寂寞。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种行为并没什么不妥,也从未后悔宠信过这些人,但,这次,是他唯一一次后悔,这样的人怎么能去玷污他梦中那个人
“今日你可下令御膳房做过这两样东西?”
陈良嫔看了一眼,点头,“今日侄儿侄女来探望,臣妾的确让御膳房做了些东西招待他们。”若非她有孕,哪里能得到这种殊荣,在宫里见到侄儿侄女?陈宏说饿了,她便叫人去做,之后她便与陈芝华去了御花园,试图说清楚情书的事情。
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一问,便就一清二楚了。东西的确不是陈良嫔叫人送的,而是陈宏忽悠陈良嫔的一个公公送出去的,说是御赐之物,耽误不得。这公公竟然真的就信了。
“那你可知道这些东西被送去了哪里?”
陈良嫔一头水雾,“莫不是陈国公府?这是陈宏为我兄长求的?”
“不,送去的是镇远侯府。”
“啪”地一声,陈良嫔感觉自己脑中某根筋断了,她可不蠢,以得陈宏那性子,送去镇远侯府那还能有好?
今日皇上的如何护着镇远侯一家子的,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即便自己动了抬起他都未曾来瞧一眼,皆因今日冒犯了那一家子之顾。
陈良嫔顾不得身上不适,连滚带爬从床上趴下来,跪在地上,膝盖着地时,她便又感觉到小腹一疼,却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叩头请罪,心里祈祷着不要出人命,要不然,她这身脏水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皇帝冷冷看着她,“算你运气好,没有出人命,否则,今日连你也逃不脱。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朕暂且绕了你的罪,但是陈国公府必须严惩,你,别来求情了。”
陈良嫔一听严惩二字就知道要完,刚想启口求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