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注意力。
一个俯冲,下一秒,女巫贴上了他的脸,食指点着他的额头,瞳术·开――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王思白在打斗的间隙间,终于被董然的惨叫声吸引了的注意力,她用力的朝辜飞燕使出一击必杀,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反身全力飞往董然的方向。
辜飞燕太奇怪了,她犹如一个施了咒的傀儡,全程不防御,只知道牟足劲头的向她胡乱攻击。以她对她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增强到这个地步。
恐怕又是那个邪恶的女巫的主意。她对辜飞燕做了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身边的人,她究竟想要什么?她不允许!
董然双膝跪地,双眼空洞无物,额头留有一个巨大的血洞,已无生命气息。
不、不可以……
“跟我走吧,思白。”
为什么……
女巫步步逼近王思白,她痛苦的捂着头。“为什么……”
昔日一幕幕令人发指的回忆重新在她眼前回放……
“跟我走吧,城市已经完蛋了,你在乎的、你所牵挂的人已经通通消失了,没有必要再留恋此处。”女巫温柔抚上王思白的脸颊,一声声诱惑她望向她的双眼,她双唇颤抖,脸色发青难堪,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我……”
“嗯?”女巫眼眸中流露着窃喜。
“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在女巫撕破的漂亮脸蛋下四分五裂,飘浮在半空;裂开的大地显露出底下滚烫的岩浆,浓烟滚滚,邪恶的气息遮掩了蓝天,此地已是地狱。
第11章第十一章
驭风者据点。
孙青易的魂魄漫无目的在沙漠中游荡,她不知道是该先庆幸辜飞燕终于对她厌倦了,还是该烦恼自己被丢弃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黄沙之上。
要如何逃离?她又能逃到哪?
她失去了真材实料的身体与球关节的人偶,连样貌都让人夺了去——那本来就不是她的容貌——她原先那张与女巫相似的脸蛋,是女巫做的手脚;在她的真实长相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遮住了她的双眼,也戏弄了他人的眼。
原来她打从一出生就被人算计好了,这要她怎么咽下这口恶气?宛如一只玩偶般被人玩弄在五指之中,等玩腻了,就随意往垃圾桶一丢。
开什么玩笑?她们以为现在还是那个大地主的年代吗。
“如果不是我给你的脸,思白怎会注意上你?你也就不会有在董家小子店里工作的机会。”
什么意思?王思白会对她感兴趣,全归功于那张脸?说得真是有意思。
沦落至此的她,还有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吗?
人们常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打从出生就已在罗马立足;实力上的悬殊她并非不知道,小鬼再小,可肚里的坏水,脑袋里的鬼主意依旧能玩死像她这样的成年人。更别说还有女巫。
本该像个平凡人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谁能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是不是只要能回到暑假前,把踏进花店应聘暑假工的自己扯回来,就能避免接下来该死得像摊烂泥一样的糟糕生活?
孙青易抱着膝盖,在半空中卷缩着身体,软绵绵的像一团白色的雾气。流下的眼泪一一漂浮在空气中,仿佛一颗颗小水滴,破裂后绽放成一朵晶莹剔透的小花,映照着她可笑的面容。
她不禁沮丧的想,自己是否会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徘徊?是否再也没法再见到她的爸妈了?从而忽略了自己的眼泪会开花,这件值得吐槽的诡异事情。
她呜咽着抹着眼泪,犹如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什么异能界…
…什么辜飞燕…
…什么董然…
…什么王思白…
根本都是骗人的!她迟早会成为黄沙里的其中一颗沙砾,随大风刮起,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孙青易!”
孙青易猛然抬起头,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王思白,她的双眼霎时被眼泪淹没,她朝她扯出一个虚弱又勉强的浅笑,却又用着极其用力的力道将她扯入怀中。
她用颤抖的双手抚摸上王思白沾满污渍的双颊,亲昵的贴上去蹭着她的鼻尖,任由滚烫的泪水在她们眼前绽放。“太好了、太好了……”
王思白疲倦又不舍的拉下孙青易的手,反握在手里。“你等我。拜托——”
一阵天旋地转,王思白再次睁眼,哪还有孙青易的影子,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离开安全区一步,有的只有如疯狗般纠缠她的可怕女人。
她随意的用手背抹了一把滑落到嘴边的血,有些血液流进了眼睛里,使她的视线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阴影,就如她第一次见到孙青易时的情景一样,她的周遭散发着同类的气息,很清楚,她闻得见。
她眯起双眼,不悦的耸了耸鼻翼,空气中皆是她所不喜的气味。“我说过,我不会跟随一个背叛父亲的女人。”
女巫伤脑筋的扶额,转了转眼珠子,咬着指尖。“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生母,你会怎么样?”
“什么?”王思白大吃一惊,接下来女巫的话却更令她惊恐万分。
“我是为了你的生母才屈尊和你爸在一起的,当然在你出世后,你的生母便离世了,你跟你母亲长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像。”
除了,刚才的神态。
王思白因孙青易与董然的死而痛心疾首的时候,确实颇有几分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