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醉花千就是当时他们的所谓老大。
彼时的醉花千,还不叫醉花千,只是个没有名字,人称“狗娃”的肮脏小痞子。
她走进去,就看到偷钱的男娃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小身板一横,摆明了不还。
那就打呗!
彼时宝儿已经苦练了三年武艺,加上天生骨骼清奇,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早已揍遍百善书院无敌手,又哪里是他这个街头少年能比的?!
故而,才几下,他这个所谓的老大就被揍得如烂泥一滩,毫无还手之力。
而说也鬼使神差,待她夺回钱袋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求她收他为徒。
尽管后来宝儿基本从未尽过师父的职责,可这名份,算是定下了,于是他惨遭欺压撒气的血泪史,就此展开。
即使如今已成为这号称韦京第一春的鸣翠阁的老板,他也依旧难逃魔掌。
正是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都换不回的身呐……
醉花千闷闷咬着杯子,往事不堪回首,当时的一时冲动,换来的就是现在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一眼坐着吃喝得正欢的李宝儿,他不由得又开始r痛地计算起那一壶又一壶、一碟又一碟不断地被塞进她嘴里的美酒佳肴:
上等女儿红三壶半,十八两!
金饺桂皮虾仁一盘,三两!
梨玉樱子糯米甜羹一碗,二两!
西番特订的紫晶葡萄两爪,五两!
……
眼看宝儿的手又伸向一坛还没拆封的四十五年陈酿的西凤酒,醉花千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
“住——手——!”嘶声力竭的一声喊。
看着怀中紧紧搂着小酒坛的醉花千,宝儿一挑眉毛,开始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醉花千抱着酒坛往旁边一闪,无辜地摆头,表示刚才那杀**般的叫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重点不在这!
宝儿嘴里咬着半块**腿,筷子一撂,直起身,沉着脸就冲醉花千……手里的酒坛子逼去。
“就算……打死……我也不……”气弱些的嘶喊从醉花千背后传来,倒真勾起了宝儿的好奇。
她一把拨开摆着可怜、不小心挡住窗户的某男,头往楼下大街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