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眼前河面宽阔,风在呼啸,波浪层层涟漪,延绵不绝。
“余沉,这次是我先找到你,是不是应该优先考虑我了?”何家岩展开笑颜道。
“什么?”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何家岩清了下喉咙,“咳,既然我们两个都相过亲了,按正常程序,下面就应该是互相了解互相增加接触的阶段,所以,我接下来的时间都会留在这边。”
我叫出声,“你疯了?你的演艺事业呢?”我来回张望,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追随在何家岩身边,从来不离开何家岩方圆五米范围的马叔这次并未露过面。
“我退出圈子了。”那掀起波浪的人淡淡道。
“你是说梦话吧?”我上前想摸他的额头,确定他说出这话不是因为烧糊涂了脑子,手却被他抓在手中。
“我是认真的,反正这么些年我也腻了。当初进入这个圈子本身就不是为了名和利,既然已经达到最初的目的,退不退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考虑到以后的情况,最后还是决定退出来。你一个人在这边很孤单吧,我想陪着你。”何家岩深深地看着我,我无法躲避他灼热的目光,怔怔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余沉,在一个优质单身男对你表白的时候,你能不能露出那么一点陶醉的神情?”
我收回注意力,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撇过脸:“千万不要说你做什么事是为了我,我承担不起那罪名。你做的任何事都应该以自己为出发点,不然我真没法以正常的心态面对你。”
“不用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是。”何家岩眺望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问道,“你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穷乡僻壤的。”
“这里怎么了?这里山清水秀人和善,比大城市舒服多了。”我撇他一眼。
“是医生建议你到这种环境养病的吧?”何家岩忽地问道。
“嗯。”
“真的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我眼光迷茫,“看情况吧。”
“小余小余,你有没有听说,我们这地方今天要来一个驻站医生。”同事兴高采烈跑进门,在这个经济落后,医疗资源严重缺乏的小县城,因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导致的悲剧屡屡上演,前阵子我将这半年来收集的素材整合成一篇报道,发到报上,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想必是上面的领导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来。
我内心挺高兴,虽然自己的力量有限,到底也算是做了一点实事。
“邱瑞,你听说过这个医生么?据说是市过来的,你以前不是在市吗?”同事拿着名单好奇地问我。
我摇摇头,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不知道长得帅不帅,高不高。”同事一脸幻想道。
“就我认识的医生……”我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认识的医生怎么了?”
“没,没什么。”
门口一声叫唤,“小余,有人找你。”
我走出门,见到何家岩捧着个饭盒出现在眼前。
“你来做什么?”
“送饭。”
“现在才早上十点。”
“正好可以吃点早茶,你看你瘦得跟干煸四季豆似的。今早遇到你妈妈,阿姨也说要让你吃多点,要我多送饭。”
我马上想到老妈昨晚说到何家岩笑得比花娇的表情,不由扶额:“以后你别送了,这边有饭堂。”
“不行,你们饭堂那些饭菜跟猪食一样,人怎么能吃?”
背后一直偷听的同事脸上出现几条黑线,他昨天才夸完这边饭堂的伙食不错。
我只好三言两语将何家岩赶出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方便接待你。你乖乖待在家,没事就数数蚂蚁,别瞎折腾这些事。”
何家岩不情不愿地离开后,同事伸长脖子张望他远去的背影,“他是谁?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就一个老朋友。”
据闻邱瑞医生下午会到镇上的医院报道,主任让我下午跟过去,顺便出一篇通讯稿。我吃完午饭收拾好自己的行当就赶到镇医院,眼前这栋外表残破的镇医院此刻在阳台上挂了条大大的横幅,横幅上写了:欢迎邱医生下乡援助我院工作。
我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