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些疑惑,郝三婆在远近的名声是响当当的,她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啥时候有个孙子?
我虽然不知郝婆婆为什么要占我便宜,不过不要紧,等试过不行,我就是神经病患者了,再找她讨要说法也不迟。
当下轻咳一声,指着人群中一个**岁的小男孩:“小鬼来往我手上撒泡尿。”
人群:……
女人家的男人:……
郝三婆:……
这小男孩倒不怯场,擦了把鼻涕径直走来,落下裤子就撒,我赶紧用手接住,这个滚烫、清爽啊。
完事小男孩淡定的提上裤子,来了句“呸,臭不要脸的”,转身就跑。
尼玛,谁家孩子这么有个性。
童子尿净手是第一步,第二步便需要元阳之血,也就是刚成年还没破身的男子精血,我找了一圈好像就自己符合条件。
没办法,为了伟大的降妖除魔事业,拼了!当下指着地上的女人:“来啊,给我按住。”
人群面面相觑,不过有郝三婆发话后,女人家的男人和另一个管闲事的汉子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女人。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来,就等我施为了,而我却很不淡定,施展手段,虔诚、自信、正气、心念如一缺一不可,可心中此时只有忐忑和一股恶作剧般的念头。
不管了,上吧。
当下忍着疼痛咬破手指,等鲜血一出,立马在女人额头画了个圆圈,圈内写了个古篆。
完事退后而立,双手结印,先执丹田,中停胸口,后放眉间,表情肃穆,吐气开声:“天官赐灵,正念达通,驱魔指印,加持弥定!急急如律令!”
地上女人刚刚还是一副木讷的模样,此时突然眼露恐慌,剧烈挣扎起来。
我一看有门,心中顿时大喜,指印不变,对准女人眉心血印,缓缓下压,口气严厉:“天官令!东门有大路,西门晒广箕,有道你不走,何苦染囹圄,给我退下!可绕你不死!”
“是她骂我在先,我略施薄惩而已,对不起!我走!此地恶人太多,再也不来!”
女人突然开口说话,竟是清清楚楚的十多岁男孩子的声音,在场的人一瞬间懵了,我冷汗都冒了出来,也一刹那间懵逼了。
等大家回过神,发现地上的女人喘着粗气,双眼恢复清明,接着嚎啕大哭。
“哎呀!孩他娘!”汉子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婆娘,跟着大哭,鼻涕流了一地。
围观的人再看我的眼神明显带起了敬畏,紧接着议论不休,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郝三婆忽然冷笑几声道:“没事了,都散了吧。”
五分钟后人群散尽,郝三婆关上了房门,我手中拿着那汉子给的作为报酬的两袋方便面苦笑不得,果然,摆地摊和实体店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咦!我来干嘛来着?
“郝婆婆,开开门啊。”我连忙拍打着门锁。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郝三婆一脸阴沉道:“干甚?”
随着房门开启,一股子好几种物体混合的怪味扑鼻而来,我轻咳一声捏着鼻子道:“我不是抢你生意哈,纯粹是在帮你。”
郝三婆盯着我看了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桀桀怪笑,接着敞开房门,意思是可以进了。
房间不大,一间厅堂一间卧室,家具齐全,物体齐整,不过细看房间内的东西,却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中堂下供奉着一具奇形怪状的神龛,龇牙咧嘴、大肚便便、无比丑陋,左墙上挂着一串干瘪的癞蛤蟆、一串野猪草,右墙上挂着一大串干壁虎、一串草纸,地下是跑着蛇虫鼠蚁等零零碎碎的透明罐子,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郝三婆把我让进屋后便自顾自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剥着……蒜头,一边剥一边嘎吱嘎吱的嚼一个,她的牙齿掉了不少,特别是两个门牙,黑洞洞的漏风,蒜末顺着缝隙喷了一地。
我这人脸皮惯来很厚,瞅着旁边有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想了想觉得应该说些啥,就无比矫情道:“贫道这次来找婆婆有事商议,恰巧遇见这事,便顺手而为,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贫道?”郝三婆抬起头大嘴一咧,吐出一个沉重而有力的字眼:“屁!”
蒜末纷飞,喷了我一鼻子一脸。
“呃……”我这个尴尬啊,抹了把脸无言以对了。
郝三婆看着我的怂样,又桀桀怪笑道:“不知是刚拜过佛还是跪过仙,身上福禄正气未消干净,正克那畜生,凑了个巧罢了。”
我继续无言以对,不过,拜仙佛?我上哪拜去,你莫不是对我羡慕嫉妒恨?故意损我?想到这里有点小得意。
郝三婆又继续说:“我就喜欢你这损性,明明没啥本事,非要装王八,死不要脸,跟老胡瓜年轻时一个德行。”
老胡瓜是哪个歪萝卜?和我有关系?
“唉,好多年了……”郝三婆有点出神,自言自语一番,忽然道:“我已知你的来意。”
“啥玩意?”这话整的我惊异莫名,我啥也没说,你就知道了?你以为你真是神仙啊?
“天庭晦暗,眉间愁云密布,脸面福路线发青。”郝三婆一双浑浊的老眼刀子般的盯着我道:“加上专门来找我这老太婆,目的只有一个,你……遇见脏东西缠身了。”
“婆婆您太神了!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老鬼缠上我了。”我由衷的感到佩服,光是这番观察面相和逻辑推理,就不是一般装神弄鬼的乡下老婆子能做得到的,当下心中振奋,奉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