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欢看的正入迷时,碧炎忽的睁开了眼,在她大大方方欣赏他的美色,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咳咳咳……”然欢扶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你打坐完了?”
碧炎看着然欢的模样便知道她刚才定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还不好让他知道,既然如此,碧炎便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饿了吧,”碧炎站起身,往洞口走去,“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准备。”
然欢百无聊赖的坐着石台上,一旁的雪儿和凤鸣此刻缓缓睁着闪烁的眼睛看着然欢,其实它们早就醒了,只不过看然欢在打坐,便不前去打扰。
“你们醒了?”然欢瞧见它们醒了,便走过去,“我师傅出去找吃的了,你们可以撒撒欢了。”
然欢见刚才雪儿和凤鸣在碧炎面前,都没有在她面前随性的样子,便知道它们顾及着他是她的师傅,一直没显露出本性来。
此刻碧炎不在,她就让它们好好撒欢,憋着这么久总得憋坏了。
“其实你们不用怕我师傅,从面相看,他就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
雪儿和凤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然欢的话,它们咕咕咕的唤了几声便去一旁撒泼了。
然欢看着它们互相打闹的模样,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就像看着她的孩子在打闹一般。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然欢对听话的雪儿和凤鸣越来越喜欢,十分照顾他们自然是不必说,它们也对她具有一定的依赖,就像孩子依赖母亲一样。
说到孩子,时光匆匆,距当初然欢失去孩子,已经过去如此之久。
“孩子,你说娘亲是不是特没用,都过去这么久,大仇未得报,却一日日想着闲事。”
此刻碧炎捧着几个新鲜果子,站在洞口听完了然欢的话,没有即刻进去,他将果子放在一旁地上,又去外头寻些可以生火的木柴。
枉死的孩子是然欢永久的心伤,就像是软弱的心房上戳着一根硬硬的毛刺。
它不仅不能被拔去,反而一触碰就往心房更深处扎根,到最后所有人都不能瞧见它,更不能去除它。
唯一能去除它的,只有然欢自己拔去它,忘却它便是永远的放弃它,但是此刻,然欢定是不会这么做。
现在的然欢,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着它强烈的支撑下去的,若是拔去她,她会一时承受不住。
碧炎不敢轻易触碰,他怕他一碰,然欢便远离他。
似乎他这个仙人,遇见了然欢,一点都没有仙人的模样了。
仙人的沉稳,在然欢的事上,他总是最急迫的,虽说没人能够发觉,但是他知道,在遇到然欢的那刻起,他的从容不迫已经消失了。
捡了足够两日的木柴,碧炎才回了天水底部的岩洞,然欢正在和雪儿和凤鸣闲聊。
碧炎先出了一堆火,然后再去将果子洗净塞给然欢了几个,“吃完早些睡吧,明早还得修炼,有的你累的。”
然欢听命的点点头,吃了一口果子望着坐在凳子上优雅吃果子的碧炎。
“师傅,你做什么都要这么慢条斯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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