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我们还商量得好好的,准备今天兵分两路入岛一探究竟,想不到今天就被一群毒蛇给撵得慌不择路。整个海岸仿佛在一下子之间就被大大小小的群蛇占领,为了逃命,我们闯入了岛上的密林中。热带的树林植被十分茂盛,树干很粗壮,树冠很大,给人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跑出一段距离后,感觉离海岸已经很远了,那些蛇好像都止步于树林外,于是我们都停下来准备喘口气后好好议一议接下来的计划。
都行一边喘着气,一边叫嚷道,“老子玩了这么久的贪吃蛇游戏,今天可算是遇到了真的贪吃蛇,你看那毒蛇吃起那小蛇来是一口一个,还不带嚼的,哎呀,我的妈呀!!”
我真是佩服都行那好心态,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说笑,我也不忘怼他道,“行哥,贪吃蛇都什么年代的游戏啦,你老还在玩呐!!”大家一阵玩笑后,都为自己劫后余生而高兴。
不过说笑归说笑,下一步该怎么办才是头等大事。现在我们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后路基本上是被群蛇给堵住了,前方又是吉凶未卜。
严冬建议道,“我建议继续前行。”说完后,严冬看向了我,这让我很是困惑,因为严冬说完后第一个看向我,仿佛等我拿主意。我一时乱了分寸,我一向习惯跟从,很少做决断,“那个,我,我觉得……”
“我也赞成前进,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这摆在咱们眼前的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呀……”都行又开始开启他那游说的模式。我为了堵上他的嘴,赶紧应和他。其实也确实如此,根本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既然确定了前进的目标,我们四个人很快就整理整理行囊,正式踏步走入了密林中。
赤道常年日照充足,雨水丰沛,密林中的植被生长非常茂盛。头顶虬枝峥嵘,郁郁葱葱,脚下盘根错节,密密麻麻。一开始我们四人还边走边聊,但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一路上除了喘息之声,再无其他。灵儿首先体力上跟不上了,我看她一脸惨白,赶紧叫住前面一直在开路的都行和严冬,于是我们选了一颗大树暂停休息一下。
打开随身的行囊一看,因为昨晚打算的是我和严冬、都行三人入岛一探虚实,所以背包里只准备了三个人的简单食物,除了一些海产品,就只有昨天用简易净水器过滤获得的2瓶水。这时这三瓶水是我们四个人所有的保命水了。四个人都不敢放开肚子喝,只敢每个人都呷一小口。轮到我时,我小心地放在唇边,稍微润了润嗓子。原本这简易装置中过滤获得的清水还带着一股子咸涩味,但此刻却无比的甘甜。
喝完水后,因为希望渺茫,我低着头,拿着路上捡的一根树棍随意地戳着脚下的大树气生根。我们背靠着的是一棵极大的树干。热带雨林的大树都有很多的气生根,一根根地凸起在脚下。一戳一戳间,我从烂叶间播出了一根白色的棍子,仔细一看,我才发现是一根人的手骨,吓得我“妈呀”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但是不容我爬起来,我就发现我的手下压着一个骷髅。
“叫嘛呢,像个姑娘似的,害不害臊,不就是死人嘛,烂的都剩骨头了,怕啥呀!”都行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我,没事人似的说道,“你要记住,咱们学得可是生物学,以后研究死尸,标本,骨头的时间可多着呢,这就两根骨头,就把你给吓得屁滚尿流的,我看你是和生物学八字不合,命中无缘。”
我趔趔趄趄爬起来,老实说,我刚刚反应这么大,主要还是太突然了,给吓到了,我其实是一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对于死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畏惧或者忌讳。为了挽回一点面子,我只能硬撑道,“谁突然不小心摸到一根骨头都会是这反应,这是惊讶,不是害怕!”
“别吵吵啦!你们快来看!”灵儿招呼我们过去,只见严冬用树棍拨开了一层的枯枝落叶后,在盘绕错杂的树根附近全是森森白骨,有各类不同的骨头,不仅有人的骨骼,也有各种不同动物的骨头。
“行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怎么有这么多的骨头?”再怎么胆大的人看到这么多的遗骨都会害怕吧,这个大树就好像是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把沿途的生物都吸拢过来,我不禁感到一股寒气升上后背,惊得直哆嗦。
好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严冬又跳到就近的另一棵大树下,同样用树棍把大树下的落叶拨开,然后看到的是相同的画面,就是无数无数的白骨。
“老严,什么情况啊?”都行看严冬一脸严肃站在那儿,忍不住大喊道。
看到我们这边已经有点焦躁了,严冬才慢慢走回来,走到我们跟前后,我看到他皱起了眉头,这说明情况不容乐观。只听严冬问道,“进林子后,你们有听到任何动物的声音吗?”
严冬的这一问话倒是问倒了我们,照理说,赤道被称之为是物种的制造厂。我们研究生物学的人都知道,赤道的雨林中藏着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赤道的动物生活在一个近乎完美的环境中,无论从温度、湿度还是从可获取的食物来看,都是如此。然而自从我们踏入密林以后,我们确实好像什么动物都没有见过,或者说除了植物,我们连任何有生命的物体都没有见过,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只有无尽的寂寥,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进来的生命也最终会迷失在这片被遗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