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片刻,许苏忽然觉得那身形气质和心目中的某个时刻重叠。
只是她向来重实证,胡乱的猜测毫无意义,她不会当真。
看来是了,那天房间里的男人,真的是他了。
许苏齿冷。
她稍稍踯躅,便拨打电话到自己手机上,语气平稳对那边的人说:“韩端,我在楼下。我拿错了手机,你能将我手机送下来么?”
她不想给韩端太多时间考量此事,也不想再上去那空无他人的公寓里,她要就在楼下,在保安可见有他人来往的地方,问个清楚。
韩端下楼,见她发现了视频,也没有多么惊讶,只是相当的不好意思。
他的解释很是合情合理。
——那天,他就住在凯撒酒店她的房间隔壁。开门的时候,看到许苏被个酒店男务生搀扶着出电梯。
那时候她一副醉鬼样子,东倒西歪骚首弄姿,服务生扶得辛苦。
韩端认出她是顶峰许国峰的女儿,所以特别关注了一下。
后来等那服务生从她房间里出来,韩端便去了楼层服务台,想问一下情况。
结果听到那服务生正和同事发牢骚,说这女人可真风骚,喝得醉熏熏的直往人身上蹭。
同事就说哪不是便宜你?你怎么不半推半就一下。
那服务生吐了口口水:这女人一看装扮就是有来头的,别看现在醉得迷三倒四,回头清醒了谁知道朝哪个方向发疯?觉得自己爽到了认了自然好,若不讲理反咬一口,他们这种人可受不住。再说这女人象乎是醉酒,可看着又跟嗑药了似的,肯定是个富贵□□,敢碰吗?万一染上什么瘾染上什么病呢?
那位嗤笑:你不过就是怂,怕人事后收拾你。要我说,反正是送上门的……
韩端挺失望挺反感的,尤其听到嗑、药二字,根本不想理她。
后来却越来越不安心。
一个是聊天的服务生一脸的猥琐,虽然人确实怂货,但谁知有没有蠢蠢欲动,暗挫挫逮个机会进房间占她便宜什么的。
另外就是第二天是她结婚的日子,他当然知道。如果不给她采取点措施解个酒什么的,第二天的婚礼恐怕难正常进行。
所以他去敲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竟发现她连房门都没锁,那么一推门就开了。
韩端干脆进去了。
“结果,你把人骂成那样!”韩端看着许苏脸色难看,语带控诉,“你就算记不得全部,也该多少有丁点儿印象吧?”
许苏:……
她真一丁点儿都不记得,她有骂吗?
不会是仗着她不记得,倒打一耙吧?
她摇头,骂没骂也不是重点,只肃着脸道:“说具体点。”
韩端迟疑了一会儿,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他进去,看到了衣不遮体的她。很快就明白,她不只是醉酒,肯定是真的嗑了药了。并且如果没猜错,嗑的药应该还带着很重的迷情效果。
他进去卫生间给她放了一缸凉水,希望可以帮到她。
结果想扶她进去浴室时,才一伸手,她就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
也许她是想凶神恶煞来着,奈何气弱声虚,哼哼带喘,比打情骂俏还撩蹉人。
她自己这个样子,却骂人家惺惺作态,姿意勾引,恬不知耻。
他被她那姿态也勾得多少有些心思浮动,加上眼见她眼神出卖着渴望,还偏忍耐着推拒,心里也多少有点儿佩服。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想怎么着她,偏不解释,带着几份逗弄,问她是要继续忍着,还是想要?
于是被骂得越发凶残。
说他渣货贱男,是没见过女人的鄙劣玩艺儿,衣冠qín_shòu猪狗不如……说他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以卖为生,臭不要脸……
她吵牙切齿的样子,让他完全相信,如果她有力气动手,估计就跟他拼了。
只是她骂人的话实在让人忍无可忍,甚至把人父母长辈拿出来乱抡,说养出来些贱种,肯定自身也不是什么好货……
韩端到底被她浑不讲理的辱骂搓起了邪火,呛声说你这样的得跪下来求我,我满意了或许会帮你解决……
只是后来说什么都没用,她嘴里嗲嗲骂着,人却忽然就直扑了上去,贴着人摸索纠缠,撕扯都撕扯不开,生生把他衬衣都扯破脱扔了下来。
便是现在,韩端提起来也气得不轻,“你嘴上可劲侮辱人,手上也可劲侮辱人,人差点就被你强了……”
……
许苏怔然。
对于凯撒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儿,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看到韩端手机里的视频,她也闪过很多种念头。
但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还有,她和韩端之间,一直相处得比较正经八百,虽有些或温情或撩拨的小举动,但从来没有互相开过这种程度的黄腔。
这种“把他强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