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还连出恶言,软绵绵的硬气着。
看那样子,还分得清是非。他以为她还有起码的神智在,便好整以暇观赏了她会儿。
——其他的,和讲给她的情形基本一致:
她没忍到底,跟狼似的投怀送抱,抓扯撕咬。后来瘫软晕厥脱力昏迷。
他把人抱上床,拍脸按胸,好一顿折腾,弄出一身汗来。
再后来她在床上醒了,又搂抱翻腾扑男人。
他想着完了,他已经完全把持不住了。不管她,她自找的。
结果不知怎么她忽然又似清明了一点儿,自己翻滚下床爬去卫生间了。
然后,她在里面一声惨叫,去看时,发现她已晕在浴缸里。查了她身体许久,才查出她晕的原因……
第二天他也是约摸她要醒了,便去了酒店,想看看她的反应。
如果她能记起他,那便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以后各凭本事,他并不怕撕破脸。
当然如果她真的全忘了最好,那就按原计划进来,先英雄救美拉稳好感……
视频,的确不是他拍的,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本来想着也好,万一她真出什么事儿,这视频也是个证据。
或者用那画面,气死许老头最好。
····
屏幕闪现的画面里,有她,也有他。正是微信视频和论坛视频的中间部分。
她头发散乱满身大汗,眼睛里波光荡漾,眉梢的媚态极尽撩骚,无骨的身子好像随时都可能瘫软一团。
但她清晰的对着他说:“滚!”
那是她满眼横欲自我抓挠蹭着地板上的点点冷意,对他吐出的第一个字。
那个滚字很轻,很翘,完全狠不起来的语气,却那么刺痛他的神经。
让他一时生出些自厌来,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憎厌。
凭什么她药性发作最需要男人的时候,还吐着这样悍卫的高姿态的词汇,越发衬得他那么不堪。
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她怎么可以?
那时候他邪气上身,真想看她匍匐身前求他上她的情形,他想用那样的画面,去剥掉她的高贵,去狠狠打她爹的脸。
但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却对她有些生怯,有些生怜。
他以为的她不该是这样的,那种安享荣华的娇小姐,怎么可以有如此的忍耐力?
那时,他心生过不忍,竟有种她如自己一样受尽苦难的错觉。
他看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慢慢露出的极力忍耐克制下的一丝狰狞。
那狰狞让他想起母亲的模样来,母亲脸上的狰狞,比她彻底了太多,无边无际声嘶力竭。那才叫真正的狰狞。
她这种,小打小闹,流于做作。
他们凭什么摆出高贵的姿态?等他们一无所有时,再来高贵给他看吧。
韩端终于对她冷笑起来。
他才没有放水给她。他本就知道,那种药物,那种份量,冷水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不理她,他等着她无功而返继续丑态毕露,结果等到她一声闷呼。
多狠的女人啊,他们许家人都狠,都能下得去手,对自己,对别人。
每每想起那夜,他都心绪难平。
这样刚烈的女子,如果不是许老奸的女儿多好!如果不姓许多好!
就算姓许,如果不是许老奸最爱的那一个女儿也好。
可偏偏,就是她!
韩端盯着视频微微红了眼睛,不知是因为画面,还是因为别的。
他坐了很久很久,然后掐了烟,默默的点击了删除。
这段原版,她不需要知道。
那点儿心痛和心动,他也不需要再记得。
韩端拿起电话,“让何三儿明天就到。”
没关系,他还算了解她,都有安排。
就让何三儿面对她,用低到尘埃的姿态,给她赔罪,任打任罚。只要她能解了气,只要她能消去所有的疑虑,把视频这事儿翻了篇儿去。
这件事儿以后再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他们的感情只会不退反进。
····
咖啡厅小隔间里,许苏和何三儿见了面。过程很顺利,许苏没有激动,何三儿也态度惶恐,有问必答。
他的身份,是凯撒被开除员工,韩端口里的服务生。
关于在酒楼里的一切,便都成了许苏的问题。
她是怎么去的酒店开的房?之前她在哪里,见面时她什么情状?
所有她在酒店里的一切,分别持续了多长时间……
她不肯放过任何细节,哪怕韩端已经跟她描述过,她也要当面问个清楚。
她甚至问何三儿,韩端怎么跟他交涉的,具体说过哪些话……
然后到最后,她问了个何三答不上来的问题:
都说她不只是醉酒,说她跟嗑了药似的,但她从没有那种兴趣爱好。那么是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