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倍受侮辱,但裴涵永远都不会去顶嘴,也不会去在心里记恨,可是,她会在夜里,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泣,会悄悄地喊妈妈。
这条路可真长,爸爸他有车,但是她没有让他来接,一个小时的路程没什么,她从不矫情,并且是在爸爸的面前,更是如此,哪怕是一点都不可以,继母会不高兴,因为继母不喜欢爸爸有一丝关心着他的女儿 。他的爱,只能给她,还有她的儿子。
到的时候已快到中午,那时,她已经看到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门外打麻将,农村的每家外面,都会有一个场地,奶奶在的时候,也有,只是那时是一块泥黄的场地,如今已铺成了水泥,这是爸爸做的,还有原来的一层旧平屋,也盖成了两层楼房,听说水库的这块地方,未来会伐建连接到其他城区,这里将来会开发起来,所以爸爸,便把这里早早给搭建了起来。
旁边,是大伯的家,大伯和爸爸岁数相差不大,但大伯桂城没有房子,他一直都是这里的农民,兢兢业业,他的房间如今也盖了起来,其实这一块居民,都盖起了房子,有的人辛勤的种地,也有的人外出创业,这些人们虽不是特别富裕,但他们的生活很充实。爸爸小的时候成绩优越,考上了有名的大学,之后便做了一所名校的教师。
虽然爸爸也不是个富裕之人,但是,他有此家庭也已足矣。而这一块地方当年出来的也只有爸爸一个大学生。所以爸爸回家的时候,总会很热闹,附近的居民都会有不少聚集在一起。不过,爸爸基本上是不在这边住。
一般的过节,都是在桂城,或者在继母的老家,裴涵因此回老家也很少,这边的人也没有多少是认识她的,但是还会有大伯记得她,见到她的时候,会给她一个慈祥的笑容,她也会回应一个笑容,但不会粘着大伯,因为大伯母,总在他面前提醒。大伯母会说:“你弟这娃的事,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管了我就跟你离婚。”
所以大伯与她是保持距离的,她也是从小便如此。虽然长大了之后,大伯母没有在她的面前提了,可是,她却知道,她还是在背后议论着,只是因为她长大了而已。
其实小孩子也是很好的聆听者,他们的记忆力很好,而且,他们的心,也很脆弱,他们会信以为真,他们憧憬着大人们所说的一切,但是,很多大人们,却以为他们听不懂,他们会把一切,体无完肤的剥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静静地凝望着一些血淋淋的残酷现实。裴涵想,她以后的孩子,他的童年,要是安静的。
而裴涵,却是永远记得妈妈的话,除了死,什么都不可怕,这些人的话,也只是为了他们的人生罢了,反正听了也不会死。
大伯第一个看到她的,依然如往的笑容。
大伯说道:“裴涵回了。”
裴涵笑着点了点头,说:“大伯好。”
麻将桌上的几个人,她都不认识,也许是这附近过年回来的邻居,也许是她不熟悉的外亲,都是抬眼看了看她。
这时大伯母正好走到了这里来,也笑道:“裴涵现在长这么大了,越□□亮了。”
其实她在桂城的家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漂亮过,因为家里没人会称赞她。
裴涵礼貌的叫道:“大伯母好。”
大伯母说:“还是这么乖。”
农村里来人,便是新奇的一件事。马上,裴涵便看到了爸爸和继母。爸爸反倒没先说话倒是看了她笑了笑,依然是浅浅的笑意,倒是继母先说话了。
继母说:“裴涵你终于来了,快进房里来。”
听到这里音,裴涵有点愣,没想到,继母也会来迎接她,而且,她的声音很柔和,裴涵只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紧接着手上的触感,就知道这是真实的,她也礼貌地喊了句妈妈,继母把她牵到了房里。裴涵只觉得有种在石牛山上空中走廊凌步,并不是害怕,而是,桥在晃动。
门外他们走后,一群人继续在打牌。
大伯母突白了一眼他们的身影,自发的嘲讽道:“无事献殷勤。”
一旁的一位年纪大的男人说道:“这是小裴原来和那樊书的娃吧?”
大伯说:“是啊。”
年纪大的男人又说道:“如今长成大姑娘了,我听说这次她妈说给她说媒来着吧?”
大伯母突然讽道:“哧,又不是她的女儿,还妈呢。”
大伯说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大伯母说:“我说得错吗?这做媒不就跟卖女儿差不多,你说她凭个啥。”
大伯说:“那是别人的家事。”
大伯母说:“你也知道是别人的家事,我告诉你老裴,你可别管。”
大伯说:“我有什么资格管。”他一直都是听他妻子的话,从来没有管过裴涵,甚至,经常都对她避而不见。
年纪大的说道:“你们说这什么话,就算是后妈,给她找,也总不会找差到哪去吧。”
农村里的人,大部份说话都不会藏掖着说,也没那么多转转弯弯,就像这位裴涵的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