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永远都会离开一般。
不!
萧青与连忙快步跟上去,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说:“展愠,你听我解释,关于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的!你误会了!”
“没有误会,”展愠转过头来,异常冷静地说,“你去找严林飞,不就是为了这次政府广告竞标的事吗?”
“咦?你知道啊……”萧青与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他还一直想要解释来者,没想到对方竟然全都知道。
“你问了秘书一下午广告竞标的事情,严林飞又是这次负责竞标的严先生的儿子,要把这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难道很难吗?”
“哦,”萧青与讪讪的点了点头,刚刚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无声的熄灭了,就像上膛的枪突然哑火了一样让人不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背着他在外面鬼混,那他还生气什么?
萧青与话还没问出来,展愠便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没什么?是不是觉得这样是为了我好,为了公司好?”
萧青与很想点头,但就算瞎子也看出来了现在展愠正在气头上。沉默了几乎一天的他,似乎终于忍不住要爆发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跟别人上床根本没什么?你是不是从来没把和我上床当回事?反正你也就是图个新鲜,是不是?”
连着三声的质问,一声比一声严厉,问得萧青与心里也跟着颤抖。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声音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发不出来。
黑暗中,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随后,突然亮起的灯光,打破了这个沉默。
“灯亮了,回去吧。”
展愠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冷静,就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激动。
仿佛灯亮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便也就清楚了。
萧青与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就算此刻再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男人那一声声发自内心的质问,极力压抑的嗓音,无处宣泄的愤怒,使得他的灵魂现在还在震动,他的心脏现在还在疼痛。
萧青与重新回到会议室,浑浑噩噩的坐在角落,陪着他们加班,心思全都在思考展愠刚才的问题上了。
结束加班后,同事们三三两两结伴或单独回去了。而萧青与则趁着展愠身边没人的时候,主动走过去,说:“你太累了,别开车了,我送你吧。”
展愠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多差,便点了点头。
上车之后,一路无话。
没多久,萧青与就注意到副驾驶座的展愠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在会议中精神奕奕的一个人,现在却看起来异常的疲倦,想想也是,连续的加班就算是铁人也抗不住。
萧青与关了音乐,刻意放慢了车速,让车子开得更稳一些,不打扰他少数的睡眠时间。
车外很安静,车里很安静,即使只是做司机,但因为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展愠,心里而感到意外的满足和幸福。
他的严谨、不苟言笑,他的毒舌呆板没情趣,他的热情如火奋不顾身。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的身影便烙在了自己的心底,与过去的那些人全然不同。
或许不需要再过多的考虑,或许从来都不需要考虑,他想起了展愠的问题,这一刻,他便知道了答案。
他想,他不是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个森林,而是他从整个森林中,找到了那棵让自己安生停歇的书。
展愠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车子里,而车子已经熄火了,停的位置刚好就是自家楼下。他不禁拍了拍额头,责怪自己怎么会在车上就睡过去。
随着他坐直身体,展愠注意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猛然想起是那个人送的自己回家。
他连忙往驾驶座看过去,发现那里空着的。目光顺势看向窗外,却看见一个纤长的身影,正倚着车门站在那儿。
展愠下车,走到对方面前。
“啊,你醒了。”萧青与显得有些慌张失措。
展愠点点头,把不属于自己的外套物归原主,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萧青与笑了笑,打起马虎眼,其实自己腿都站得僵硬了。
“你一直等着?”
“没有,”萧青与手足无措的蹂躏着自己的外套,着急的想藉口,“就是顺便看看星星,晚上天气挺不错的。”
“星星?”展愠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空已经泛白了,哪还见得到星星的影子。
“呃……”看着这谎话这么简单的就被拆穿,萧青与尴尬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去开车门,但车门刚刚拉开,就被人用力关上了。
萧青与不解的看向展愠。
“一晚没睡,别开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展愠顿了顿,说,“上来吧。”
“啊?”萧青与张大了嘴巴,一脸